這個女人,她是真的想揍很久了。
早在傅景庭病房裡,這個女人當面挑釁她,挖她牆角的那一刻,她就想湊了。
隻是那個時候,她想着第一次見面,不好鬧得太難看,就生生的忍下了。
但這女人實在不要臉惡心至極,昨天在禮服店裡,居然恬不知恥的搶她的禮服,搶不過就直接讓人搶劫,并且毀壞。
這一點,可以說徹底激怒了她,所以今天來,她才會毫不猶豫的給這個女人一巴掌,因為她除了顧漫音,就沒見過這種瘋女人。
而那一巴掌,并未平息她的所有怒火,她甚至都想抛棄自身形象,對這個女人一番拳打腳踢來發洩心中怒火。
但這裡是警.局,她不好這麼做,其次她也不好真的把這個女人打傷,不然自己也要負法律責任。
可什麼都不做,憋着怒火,又讓她不甘心。
所以她沒辦法,隻能從一些小動作入手,來以此發洩。
她的小動作就是戲弄蘇漫,羞辱蘇漫,從精神上和心靈上打擊蘇漫,至于身體上,就是捏下巴。
隻有這樣,她才能在不弄傷蘇漫,且自己不用付法律責任的前提下,來從蘇漫身上減輕自己的火氣。
思及此處,容姝隻塗着一層淡淡的亮甲油的晶瑩的指甲,稍微用力掐了一下蘇漫的下巴,在蘇漫的下巴上,留下了一個可愛的指甲印,“聽到了嗎?我們可以賠,所以你的下巴變形,我們可不在乎。”
“你們......”蘇漫沒想到他們居然這麼無賴,眼睛都瞪大了。
容姝抿唇,“我們怎麼了我們?你都恨我恨得想要把我撕碎了,所以你憑什麼覺得,我還會顧忌你?就憑你這張厚臉皮?”
她冷笑了笑,又道:“是了,你的臉皮可不是一般的厚,我們總共就見了兩次面,第一次你挖我牆角,第二次你搶我禮服,沒成功後,直接雇傭人将禮服毀掉,兩次下來,哪次不是你蘇漫主動挑事招惹我,所以我就想不通了,你蘇漫有什麼資格恨我,又哪來的臉恨我?”
說着,容姝輕慢的拍了拍蘇漫的臉頰。
這動作,明顯帶有一些羞辱的意味在裡面。
就如傅景庭所想的那樣,她從來都不是一個愛落井下石的人,更不是一個喜歡在别人落魄時候,羞辱别人的人,即便這個人是自己的仇人。
因為仇人都已經輸了,敗了,她自然也不必要浪費時間在仇人身上了。
可是對于蘇漫,她實在忍不住,因為蘇漫太、賤了。
賤的她都打破自己的原則了。
哪來的資格?
哪來的臉?
蘇漫忽然嗤笑了一聲,雙目猩紅的望着容姝,“你真以為,我們之間的仇恨,就隻是這兩次短短的相遇所産生的的恩怨嗎?”
聞言,容姝神色凝重,“你什麼意思?”
一旁的傅景庭也身體前傾,盯着蘇漫。
蘇漫突然變為了大笑,笑的眼淚都出來了,“你想知道啊?我偏不告訴你,你自己慢慢猜吧。”
“......”容姝沒說話了,就隻是眼神平靜且冰冷的看着她。
在容姝這樣的注視下,蘇漫也笑不下去了,她扯了扯嘴皮,“你這樣看着我也沒用,我死也不會告訴你的。”
但是等到容姝知道的那一刻,一定會絕望!
想到容姝絕望的樣子,蘇漫神色就激動了起來,臉上也露出了興奮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