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剛剛做了什麼?
自己居然忘了現在是老太太的宴會,當衆鬧事,讓人看了笑話。
現在這些賓客,肯定都在笑話她沒腦子,上不得台面吧!
王淑琴面紅耳赤的低下頭,隻覺得丢人丢大發了。
明明在出場之前,她就已經在心裡對自己說過,一定要好好表現,不要闖禍。
因為從前,她不懂豪門規則,所以沒少出醜,讓人奚落嘲笑。
她也知道自己這麼多年,給傅家拖了不少後腿,讓傅家丢了不少臉,所以她也想好好表現,讓這些人對她刮目相看,讓這些人知道,她也可以是一個優雅的豪門貴婦。
然而一看到容姝,她瞬間就把什麼優雅大方給抛到了腦後,忘了現在還是宴會,就直接找上了容姝,以至于又當衆給傅家丢了臉。
想着這兒,王淑琴自己都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心裡無比惱恨。
惱恨自己為什麼不能沉住氣,等到宴會結束,或者容姝落單的時候,去找容姝麻煩,幹嘛非要急于一時......
“媽,對不起,我錯了,我......”
老夫人擡了一下手,直接打斷她,“你該道歉的人不是我老太婆,而是姝姝,誰讓你找姝姝茬的?”
老夫人老臉沉着,語氣威嚴,“給姝姝道歉!”
“道歉?給她?”王淑琴一臉不可思議的指着容姝。
容姝不想看她,把目光轉向一邊。
程淮轉了轉手腕的表,優哉遊哉的道:“傅伯母,容姝現在可不是從前那個任由你磋磨的兒媳婦,她現在跟你傅家沒有任何關系,反而是你傅家邀請來的客人,作為客人,卻被你這個主人如此羞辱,難道你不該道歉嗎?還是說,這就是你傅家的禮儀和家教?”
“當然不是。”傅景庭輕啟薄唇回了一句,然後看向容姝,“我傅家,沒有這樣的禮儀和家教。”
“聽到了嗎?道歉!”老夫人用力的杵了一下拐杖,等着王淑琴命令道。
王淑琴一直都很懼怕老夫人,被老夫人一吼,身體猛地抖了一下,然後心不甘情不願的朝着容姝丢出一句,“對不起!”
容姝彈了彈指甲,淡淡道:“傅太太不想道歉,就别道歉了,這種心不誠意不到的道歉,不知道還以為是有人摁着你的頭,或者拿刀架在你脖子上,逼迫你道歉的呢,這樣的道歉,恕我實在不敢接受,萬一你記恨上我,之後再找我麻煩呢。”
“你......”似乎心思被說中,王淑琴臉色一變,惱羞成怒起來,正要沖着容姝發火,就對上了老夫人那雙冰冷的毫無感情的眼睛。
就連傅景庭也緊皺着眉頭,不悅的看着王淑琴。
如果王淑琴不是他母親,對他有多年的養育之恩。
他也不會對王淑琴客氣。
王淑琴面對祖孫兩那如出一轍的眼神,嘴巴張了張,頓時偃旗息鼓了。
“滾,丢人現眼的東西。”老夫人毫不客氣的呵斥道。
王淑琴也自覺丢臉至極,也沒臉在這裡呆下去了,她現在不用看,都知道宴會上這些人看她的目光到底是什麼樣的。
她羞憤欲死的捂住臉,低頭朝前跑去。
然而她前面就是容姝。
也不知道她是有意的還是無疑的,經過容姝身邊的時候,撞了容姝肩膀一下。
“啊!”容姝下意識的喊了一聲,身體頓時失去了重心,高跟鞋蹬蹬蹬的往後踉跄退去。
由于退的太急,她手裡的酒杯也沒拿穩,杯口一個傾斜,裡面的紅酒就全都晃了出來,潑濕了她兇前一大片,冰冰涼涼的,十分不舒服。
但這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她身體已經完全失去了平衡,面色驚恐的朝着地面摔去。
見狀,老夫人和傅景庭,還有程淮表情都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