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在傅家的第六年,王淑琴也就是嘴上難聽,但還真沒有對她動過手。
也就是跟傅景庭離婚後,王淑琴找上門來的幾次,對她動過手。
“不吃了嗎?”見傅景庭忽然把餅幹放下了,容姝開口問着。
傅景庭嗯了一聲,“差不多了,我想再睡會兒,頭還很暈。”
“好,那你睡。”容姝扶着他趴下,給他蓋好被子。
傅景庭看着她,“你呢?”
“我等會兒再睡,頭發還沒幹呢。”容姝指了指自己的頭發。
傅景庭微微點了下頭,閉上了眼睛。
容姝起身,回到火堆邊,重新加了一些柴,然後坐下繼續烘幹頭發。
差不多半個小時後,頭發幹了,而她也有些撐不住了,打了個哈氣。
這一天,簡直是驚心動魄,外加生死時速,從上午到晚上,一直都是從心驚膽戰中過來的。
所以現在放松下來了,身心都疲憊的不行。
揉了揉有些擡不起來的眼睛,容姝再次添了一下柴,确保半夜火不會熄滅後,這才朝着傅景庭那裡走過去,抱過另外一床被子,在傅景庭身邊差不多半米的距離躺下。
畢竟鋪了稻草的地方就這麼大,如果她不跟傅景庭睡一起,就隻能睡冰冷的地上了。
哪怕有被子,也絕對會冷的讓人發抖,所以她隻能在傅景庭旁邊躺下。
反正一人蓋一張被子,也不算睡一個被窩。
身上的被子帶着一些黴味,不太好聞,令從來沒有蓋過這種被子的容姝,有些不太習慣。
不過目前隻有這種條件,不習慣也隻能習慣。
于是容姝深吸口氣,盡量讓自己忽略這股味道,把眼睛閉上了。
因為太累,即便被子的味道不好聞,容姝也很快進入了睡夢中,呼吸變得綿長平靜了起來。
就在這時,她身邊的男人突然睜開了眼睛,眼裡沒有絲毫睡意,顯然他之前一直都沒有真正的睡着,而是在裝睡。
傅景庭目光落在容姝臉上,看着她恬靜的睡顔,他單手撐起身體,然後往她哪裡挪了挪。
為了不吵醒她,他挪的很小心翼翼,就跟做賊似的,一邊挪,一邊還要盯着她的臉看,看她醒了沒有。
最後挪到容姝身邊的時候,容姝也沒醒,傅景庭這才滿意的重新趴下,然後伸出胳膊,隔着被子摟住容姝,這才重新閉上眼睛。
......
第二天,容姝醒來的時候,外面已經沒有下雨了。
她睜開眼睛,看到頭頂不是自己熟悉的卧室天花闆,而是石頭,整個人吓了一跳“什麼情況?”
她怎麼會在這兒?
容姝下意識的坐了起來,随後有關于自己為什麼會在這兒的記憶,便瞬間湧上了腦海。
她這才恍然的反應過來,昨天發生了什麼。
容姝忍不住揉了揉太陽穴,冷靜了下來。
真是睡糊塗了,居然都忘了昨天跟傅景庭是怎麼出現在這裡的了。
想到傅景庭,容姝身體一怔,連忙朝右手邊看去,想看看傅景庭怎麼樣了。
結果看到睡在自己身邊,和自己緊挨着的傅景庭,不由得愣了一下。
怎麼回事?
他怎麼會睡的這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