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姝轉頭看他,“這有什麼好說的,又不是什麼重要的事。”
“話雖如此,可是是我陪你來參加庭審哎。”程淮跟她對視,“景庭那個人占有、欲有多強烈你不是不知道,你不告訴他,萬一他後面知道你跟着别的男人參加庭審,不生氣才怪。”
這話說的容姝腳步也停了下來。
顯然,她還真沒有考慮到這一點。
她隻是想着,一會兒要跟程淮見面詳談基因的事,所以對程淮提出要陪她參加庭審的事,自然也沒有拒絕直接答應了。
畢竟都是要見面的。
而且在她看來,見面隻是談正事,又不談其他的,所以應該沒什麼。
但現在經過程淮一提醒,她才猛然想起傅景庭那個人的确很愛吃醋,連自己親弟弟傅景霖的醋都吃,更别說程淮了。
有些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容姝歎了口氣,“沒事兒,我一會兒跟他說一聲,他不會生氣的。”
當然,話雖然這麼說,但傅景庭她知道,肯定會鬧一場别扭。
但現在程淮都在這裡了,總不能敢程淮走。
所以傅景庭這場别扭肯定是鬧定了,等忙完晚上回去後,她哄哄他就行了。
“我可不覺得景庭不會生氣。”程淮眼珠轉了轉,突然露出了不明思議的笑來。
容姝看着他。
他突然彎腰湊近,“容姝,我敢肯定,阿起肯定會生氣,你說,他生氣起來,不會湊我吧?”
容姝翻了個白眼後退一步,跟他拉開距離,“你想多了,他不是那種人。”
程淮眼中遺憾一閃而過,很快又恢複了平常,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般,臉上繼續笑着問,”那可不一定呢,景庭這個人有多可怕我還是知道的,當然,如果他揍我,我肯定是能抗幾下的,畢竟我是個男人嘛,但我就擔心......”
他尾音拖長。
容姝挑了下眉看着他,“擔心什麼?”
“擔心他生氣起來,會對你不善。”程淮說。
容姝擺擺手,“怎麼可能,你别瞎說。”
她知道傅景庭知道她和程淮一起參加庭審會不高興會吃醋。
但她知道,他的不高興,肯定都是沖着程淮去的,而不是沖着她的。
即便是沖着她的,難不成傅景庭還能打她?
如果傅景庭真敢動手,她立馬将他踹了,絕不姑息。
“我說萬一呢。”程淮攤攤手,“畢竟景庭本來就是一個脾氣不太好的人,如果萬一景庭真對你動手怎麼辦?哎,景庭的脾氣誰說得準呢,總之不像我,我隻會一直心疼你,所以容姝,你要不要和景庭分手,考慮考慮我啊?我的脾氣一直都很平和,可不像景庭那樣陰晴不定,在他身邊就跟伴君如伴虎一樣,讓人時時刻刻忐忑不安。”
容姝沒好氣的瞪他,“瞎說什麼呢,他好着呢,就算脾氣不好也是對别人的不會對我,你啊,就别在這裡說他壞話,挑撥我和他了,虧你還是他的朋友呢。”
說完,容姝用高跟鞋的跟鞋在程淮腳上踩了一下後,不再理他,轉身進了法院大門。
程淮站在原地痛的彎腰,額角冷汗都出來了。
要不是場合不對,要注意形象,他都恨不得把腳抱起來跳上幾跳。
因為實在太痛了。
這女人,下手可真狠啊!
程淮蹲下身體,把頭埋在膝蓋上緩解腳上的痛。
大約過了進分鐘後,腳上的痛才消散不少。
他站起來,長吐口氣,然後一瘸一拐的也進了法院大門,在法院的原告席那裡,跟容姝會合。
容姝瞥他一眼,“看來還能走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