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姝嗯了一聲,“好,我在天晟樓下等你,對了,你現在還在祖母那裡嗎?”
“在。”傅景庭颔首,“祖母在午休,還沒起來,所以我在等她。”
“這樣啊,我還以為,你已經離開老宅去了傅氏呢。”容姝端起茶幾上的茶壺,給自己倒了杯茶。
茶水已經涼了,喝起來有些微苦。
她皺了皺眉頭後,把茶杯放了回去,沒再喝第二口了。
“今天不去傅氏了,等跟祖母談完事情,我就直接去天晟找你。”傅景庭柔聲回着。
容姝笑了笑,“這樣也好,現在祖母還沒起來,你要是無聊的話,那我陪你說話如何?”
傅景庭背脊一下子挺直,幽深的眼睛,也瞬間泛起了一縷亮光,“當然好!”
她主動陪他說話,他傻了才會拒絕。
容姝聽出了男人語氣裡的喜悅跟迫切,不由得好笑出聲。
兩人就這樣東一句西一句的聊着,從禮物料到了工作上會遇到的一些煩心事。
又從工作上遇到的一些煩心事,聊到了陸起跟佟秘書的八卦。
當然,陸起和佟秘書的八卦,基本都是容姝在說,傅景庭在聽。
隻偶爾會接上一句,或者點評一下提個意見。
不知不覺,一通電話差不多進行了兩個小時。
兩個小時下來,時間也到了下午五點。
這一下午,容姝幾乎什麼工作都沒做成,來到辦公室後,要麼就是在安慰佟秘書,然後就跟傅景庭打電話了。
看着辦公桌上堆着的文件,再想想明天可能更多的文件,容姝簡直哭笑不得。
但她并不後悔,這些文件都不是加急文件,也不是特别重要的,所以她才敢一下午都跟傅景庭打電話,把工作丢到一邊。
要是是重要的,或者加急的,她也不會跟傅景庭打電話打這麼久了。
事情的輕重緩急,她還是分得清的。
“董事長。”就在這時,辦公室的門突然被推開,佟秘書的一個助理神色急急匆匆的出現在門口,“董事長不好了,出事了。”
助理表情這麼急,連門都顧不上敲,看來是真的出了事情。
容姝也顧不上跟傅景庭的通話了,把手機放下,臉色嚴肅了起來,“怎麼了?”
助理喘了幾口粗氣,稍微平複了一下急切的情緒,這才趕緊回道:“我們合作的廠部那邊說,我們定的那批零件,被别人截胡了。”
“什麼?”容姝蓦的一下站了起來,“被人截胡了?”
電話那頭,傅景庭聽不到助理的聲音,但卻能夠隐約聽到容姝的聲音。
聽出她聲音裡的震驚跟不可置信,傅景庭眉頭皺了起來,神色凝重,“小葉子,出什麼事了?”
容姝把手機放到辦公桌上的,自然聽不到傅景庭的問話,所以也就沒有回答。
她越過辦公桌,朝助理走去,“怎麼會被人截胡?那批零件都是我們定做的,定金也交了,就差零件交付後就付尾款了,可以說零件上就已經打上了我們天晟的标簽,誰還會去截胡?合作的工廠那邊呢?我們跟他們合作,簽了合同的,他們也敢把我們的零件讓給别人?”
助理苦笑,“他們還真敢,剛剛我們就接到了合作工廠那邊的電話,說那批零件已經給截胡的人運過去了,他們知道對不起我們,違反了合約,所以願意加倍付違約金跟賠款給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