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呢,警.方那邊有沒有傳消息過來,他們之間說了什麼?”傅景庭捏了捏鼻梁,沉聲問道。
張助理搖頭,“很抱歉傅總,這倒是沒有,警.方說,蘇城去的時候,就要求跟蘇漫單獨見面,警.方那邊雖然不能答應他私自放過蘇漫,但是蘇城也是納稅大戶,這點小要求,警.方那邊是不會拒絕的,所以警.方也不知道他們單獨見面的時候說了什麼,不過......”
“說!”傅景庭不悅的皺眉。
張助理咳了一聲,不敢耽誤,連忙繼續說道:“帶着蘇城去見蘇漫的一個警.員倒是傳來了一點令人奇怪的消息,就是蘇城對蘇漫的态度,以及蘇漫對蘇城的态度,說這兩個人不像是父女,倒像是上下級。”
“哦?”傅景庭捏着鼻梁的手頓住,神情有幾分狐疑之色,“上下級?”
“警.員是這麼說的,但具體如何,我也不得而知,畢竟沒有看見。”張助理認識回答。
傅景庭拇指摩挲了幾下,“有沒有詳細說明他們為什麼不像父女,像上下級?”
“有。”張助理點頭,“說是蘇城見到蘇漫的時候,臉上沒有一點見到女兒的激動和喜悅,就算沒有高興,也應該生氣吧,畢竟女兒闖下這麼大的禍,作為父親也應該有恨鐵不成鋼的憤怒才對啊,但是都沒有,蘇城見到蘇漫的樣子很平靜,平靜到仿佛那就不是他女兒,而是一個莫不相幹的人一樣。”
“是麼......”傅景庭垂下眼睛,若有所思的低喃了一聲,随後才又詢問,“那蘇漫呢?”
“蘇漫也是一樣,見到蘇城不像是見到父親,臉上表情沒有一丁點兒開心,正常父女,看到父親來救自己,不應該是激動高興麼,但是蘇漫沒有,見到蘇城的時候,隻有驚恐。”
“驚恐?”
張助理點頭,“是的,我再三确認過了,警.員說就是驚恐,他們這一行,見過的人形形色色,不可能連這個表情都看錯。”
傅景庭沒說話了,因為這确實是這樣。
直到過了一會兒後,他才又重新開口,“繼續。”
“是。”張助理應了一聲,繼續往下說:“蘇漫很害怕蘇城,那種害怕是發自内心的,警.員說,應該是蘇城對她做過什麼,所以她看到蘇城才會如此恐懼,而且,蘇漫見到蘇城的時候,也沒有開口喊他爸爸或者是夫妻,而是喊的蘇先生,所以警.員才覺得奇怪,這一對到底是不是父女了。”
父親看到女兒沒有開心,也沒有怒其不争的憤怒。
女兒看到父親,也沒有即将得救的激動,有的隻是驚恐萬分。
這怎麼看都很奇怪吧。
傅景庭眯了眯眼,沒說話,而是在想着什麼。
蘇漫很害怕蘇城。
蘇城對蘇漫做過什麼極為可怕的事。
一個父親,會對女兒做可怕的事嗎?
這個世界上肯定會有這種父親,但他還是相信,這隻是存在少數。
蘇城即便再變、态,應該也不至于對女兒做什麼可怕的事。
除非,他們不是父女!
不是父女......
腦海裡浮現出這個念頭,傅景庭眼底精芒一閃。
是啊,如果他們不是父女,那這一切就都解釋的通了。
“張程。”傅景庭喊了一聲。
張助理聽到後,身形一挺,“傅總,有什麼吩咐嗎?”
“想辦法弄到蘇漫跟蘇城的DNA。"傅景庭沉聲吩咐。
張助理意識到了什麼,忙問,“傅總,您是懷疑......”
傅景庭嗯了一聲。
張助理吸了口氣,“還真有可能啊,隻是我不明白,如果他們真的不是父女,為什麼要僞裝父女呢?”
傅景庭眸色深邃,“現在想這些沒用,查清楚就知道了。”
“是。”張助理應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