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内的李助理原本姿态還很懶散,但聽到傅景庭以及傅景庭身邊的助理幾個字時,神色立馬大變,原本的懶散一下子消散,整個人一下子震驚了起來,眼睛都睜大了。
什麼?
門外的人是傅景庭身邊的助理,那個姓張的男人!
一時間,李助理臉色變得很不對勁了起來,有慌張,有忐忑。
但為了不輸陣,他連忙深吸口氣,調整自己的心态,然後貼近門後,低垂着眼皮,讓人看不清眼底的神色,問道:“原來是傅董事長身邊的張助理,張助理你好,不知道張助理來這裡所為何事?”
他們都來了海市這麼久了,平時也沒有刻意隐藏過行蹤,所以張程的老闆傅景庭不可能不知道他們來了海市。
畢竟老闆還去找過傅景庭的女人呢。
他就不信,傅景庭的女人,不會告訴傅景庭老闆來了這裡。
所以從一開始,傅景庭就知道老闆來了海市,但不知道傅景庭那個人怎麼想的,老闆都來了這麼多天了,也沒說要跟老闆見一見的意思,仿佛不知道老闆來了一樣。
本以為,傅景庭打算一直這樣裝不知道,直到老闆離開海市返回京城。
卻不料,今天傅景庭的人卻突然過來了。
這肯定是傅景庭的意思!
門外,張助理聽到李助理的問話,回頭看了一眼傅景庭,尋求請示。
傅景庭沒開口,隻擡了擡下巴。
張助理就明白什麼意思,把頭轉回去,面色不耐的回道:“我們傅總想要見一見蘇城先生,所以特地來了這裡,還請李助理跟蘇城先生打聲招呼,出面跟我家傅總見一見,不然别怪我們直接強闖進去,到時候丢了蘇城先生的面子,可别怪我們沒有事先提醒。”
對于蘇城和蘇城的人,他可沒打算給什麼好态度。
直接開幹就是。
在說,他和傅總來這裡主動見蘇城,蘇城應該感恩戴德,趕緊開門才是。
畢竟以蘇城的身份,想見傅總,傅總都可以不用搭理的。
所以,論身份,他才不需要對蘇城以及蘇城的人客氣呢,該放狠話就放。
在說這可是傅總特許的。
門内,李助理聽到張助理這番毫不客氣的話,氣的臉紅脖子粗,咬牙切齒的,都恨不得直接打開門,跟外面的人幹一架,一洩心頭之恨。
但他理智在線,知道外面的人是傅景庭的走狗,自己還不能得罪,所以哪怕再氣,此刻也的忍耐。
又吸了口氣,李助理面色陰冷,嘴裡卻客氣的回道:“原來是傅總要見我們老闆,我知道了,我這就去彙報我們老闆,請張助理稍等。”
“搞快點兒,我們傅總就在我旁邊呢,别讓我們傅總久等了,不然直接踹門你信不信。”張助理環着胳膊,學着從程淮那裡看過的姿态,流裡流氣不耐煩的喊着。
李助理氣的渾身發抖,卻又不得不咬牙回道:“請張助理放心,會很快的。”
說完,他雙手死死的捏在一起,轉身往屋内走去。
門外,聽到裡面沒聲兒了,張助理猜到人大概是走了,轉過頭對着傅景庭笑出一口大白牙,“傅總,您看我剛剛表現的怎麼樣?”
傅景庭勾唇,“不錯。”
張助理嘿嘿一笑,“謝傅總誇獎,我這可是跟程先生學的,雖然程先生平時看上去不太靠譜,但别說,關鍵時候還挺拿得出手。”
至少這幅流裡流氣的樣子,就很氣人。
沒辦法,他也不想學,畢竟他可是個精英人士,怎麼能學流氓行徑呢?
可是不學不行啊,論氣人,還真的上程先生的流氓行徑,這樣才能把人氣死。
無論是在海市還是在京城,傅總的身份都比蘇城高,兩個人見面,理應都是蘇城來見傅總,現在傅總主動低一頭來見蘇城,那某些場子自然就要找回來。
所以剛剛他擺出那副樣子,就是要讓蘇城知道,即便他們傅總來見他,也是做主的那一個,也可以不給他絲毫面子,不把他放在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