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姝昨晚回來後,心情不佳,喝酒喝到半夜,迷迷糊糊還沒睡多久,就被電話鈴聲驚醒。
她緩了緩神,從床頭櫃摸來手機,接聽,“喂?”
“容總,我是佟溪。”
聽到對方自爆名字,容姝清醒不少,很快想起來。
這人原來是陸起身邊的秘書,陸起怕她進天晟後,身邊沒自己人,就把秘書給了自己。
“什麼事?”容姝問,一邊向浴室走去。
佟秘書道,“因為段總出差去了,有幾份緊急文件,需要您來公司處理下,您大概幾點來公司?”
容姝估計事情很緊急,看了眼手機時間,“八點半左右。”
“好的。”
挂電話後,容姝用冷水洗了臉,總算舒服多了,隻是昨晚酒喝得多,頭還疼,從鏡子裡看,臉色有點難看。
洗漱完,出卧室看到狼狽的客廳時,容姝唇用力抿了一下。
她昨晚真是瘋了,喝這麼兇。
等容姝驅車到公司時,剛好八點半,她前腳進辦公室坐下,後腳佟秘書就來了。
“容總,這是需要簽字的緊急文件。”
“好。”
容姝不僅是天晟的新股東,還是個副總,有執行力跟話語權,總裁不在的話,很多事情她也可以全權處理。
她一邊打開文件遊覽,一邊問秘書,“天晟跟衆思的合同簽了嗎?”
昨晚陸起送她回去時,提到天晟接了筆海外訂單,會把這批貨交給國内很擅長做海外貨的衆思工廠生産。
因為這筆海外訂單沒在時間内發貨要賠償的,所以容姝很關注。
“本來今早九點簽合同,但是衆思那邊反悔了。”秘書無奈地跟容姝彙報,“衆思說他們老客戶加單,沒法幫我們做那批貨,就不簽合同了。”
“不簽了?”容姝皺眉,摸出電話,“我打電話給陸起,讓他去跟對方談。”
秘書忙說,“容總,你别打了,陸總監本來早上要去衆思找他們商務談的,接了個電話後,跟我說他公司有事要處理,回來再處理衆思的合同。”
聞言,容姝停止打開手機。
跟傅景庭結婚六年,她當了個全職太太,對商場一竅不懂。
成天晟新股東後,容姝也因為知道公司落敗,内部又派系複雜,自己應付不來,讓陸起來天晟幫自己。
她光顧着讓陸起幫忙,卻差點忘了,陸起有自己的公司,要處理的事也不少。
見容姝遲遲不說話,秘書開口了,“那容總,我先下去了?”
“你幫我查查,衆思老闆今天的行程。”容姝深深呼吸後,吩咐秘書,“查到就告訴我,我先把這幾份文件處理了。”
秘書愣了下,“陸總監不是說等他回來處理嗎?”
“他也很忙,我不能事事都等他來處理。”容姝抿了抿唇,“再說我坐上這位置,什麼不會就得學,不然屁股還沒坐熱,就要被罵下去了。”
秘書也經常看圈内各種八卦,知道容姝跟傅景庭結婚六年,傅景庭出席各種商業酒會,從不帶容姝,容姝就是個商業小白。
她對容姝接手天晟不報一點希望,打算等天晟倒閉了,再回陸起的公司。
可容姝今天這番話,讓秘書對她有了别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