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傅景庭搖頭否認。
“行了,你别狡辯了。”容姝白了他一眼,又舀起一勺給他喂過去。
他依舊乖乖的張嘴。
這不是特地要她喂是什麼?
容姝認命的給他一勺一勺的喂着。
不喂能怎麼辦?
不喂他就一直盯着你,眼神可憐巴巴的,她看了也不忍心啊。
而且,自己的男人,真不管的話,餓壞了心疼的也是自己。
一碗粥喂完,容姝把碗放到一邊,端起一個水杯遞給他,“漱口。”
傅景庭這下倒是自己來了,喝了口水漱口。
容姝端起一個盆,讓他吐裡面。
他也照做。
之後,容姝又遞給他一張紙巾,讓他擦嘴。
這一次,他又不懂的,盯着她看,擺明了想讓她來。
容姝額角滑下幾條黑線,“好啊傅景庭,我算是看懂了,雖然你現在傻乎乎的,但是你心裡門清兒着呢,知道什麼事情能讓别人代勞,什麼事情不能呢。”
就比如喂粥,這件事情别人能代勞,所以他就讓她喂。
但是漱口這種事情,别人就不能代勞了,所以他就自己做。
而現在,擦嘴這種事情,别人也可以代勞,他又不動了。
一切他都算計好了的呢。
然而面對容姝的火氣,傅景庭卻像是聽不懂的樣子,眼神迷茫的望着她,“嗯?”
容姝嘴角再次抽了一下。
算了算了,她跟一個醉鬼計較什麼呢?
等他醒了,她在收拾他。
容姝揉了揉太陽穴,再次認命的給傅景庭擦起了嘴角。
擦完後,他躺了回去。
容姝這才有時間,端起自己的粥繼續吃。
傅景庭就一直睜着眼睛望着她。
容姝一邊吃飯,一邊問,“吃飽喝足了,睡會兒吧,睡一覺,景庭就過了,接下來你就不用再痛苦了。”
但傅景庭卻搖了搖頭,表示不睡。
明明困得不行,卻十分固執的不願意閉眼。
容姝也不逼他,随他去了。
反正隻要他情緒一直保持這樣,不要像祖母說的那樣激憤,甚至做出自殘的行為就可以了。
再者,他這會兒不睡,一會兒撐不住了,也會睡的。
想着,容姝不在理會傅景庭,安靜的吃着碗裡的粥。
吃完後,她剛把碗放下,準備端出去清洗,沙發上一直安靜的男人,這會兒突然開口了,“臭。”
“什麼?”容姝猛地轉頭看他。
他是在說她臭嗎?
傅景庭薄唇輕啟,“我身上臭,想洗澡。”
容姝翻了個白眼。
好吧,原來他再說他自己啊。
那就沒事了。
容姝環起胳膊,戲谑的看着男人回道:“你也知道你身上臭啊?”
喝了那麼多酒,一身全是酒味,再經過幾個小時的空氣發酵,不臭才怪。
她本想着,等他完全清醒後,再讓他去洗澡的。
沒想到,他這會兒自己就受不了,嚷着要洗澡了。
也罷,讓他洗個澡,一會兒睡覺更好。
容姝伸手把他拉起來,“走吧,我扶你去你房間。”
傅景庭嗯了一聲,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但他實在沒有力氣,雙腳根本就站不穩。
因此雙腳一落地,身體就朝前面倒去,連帶着容姝也跟着往下倒。
最後,傅景庭正面朝下倒在了地上,容姝驚吓的叫了一聲,倒在了他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