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庭在容姝的手伸到自己面前的前一刻,突然仰起頭,一口就把紅酒悶了。
容姝見狀瞪大眼睛,“傅景庭,你怎麼喝了?”
“這酒不就是喝的麼?”傅景庭放下紅了的酒杯,一臉無辜的回道。
容姝看着他的酒杯,感覺自己的心仿佛被一隻手掌抓住了,痛得不行,小臉都皺起來了,一副要哭哭不出來的樣子,“這可不是一般的酒啊。”
“哦?”傅景庭撐頭,“那是什麼酒?”
“這可是價值連城的酒啊!”容姝嗚咽了一聲。
傅景庭低笑,“再貴它也是酒,都是喝的,沒什麼好心痛的。”
“你當然不心痛啊。”容姝瞪他,“因為這又不是你的酒,這是我的酒,我的嗚......”
說完,她一手撈過桌上的紅酒瓶,緊緊地抱在懷裡,整個人哭喪着臉。
傅景庭見她确實非常心疼,輕歎一聲,然後伸手,将她攬進懷裡,拍着她的後背安撫道:“雖然這的确不是我的酒,但是我也買過這種,十瓶呢,我都喝完了,我也不心疼啊,所以你别這樣了。”
“你比我有錢,你肯定不心疼啊。”容姝氣呼呼的道。
“......”傅景庭薄唇扯了扯。
他好像,安慰錯了方法。
不過這不重要。
傅景庭摸着容姝的後腦,又道:“雖然如此,但你也不能這麼想,你應該往另一方面想。”
“哪方面?”容姝擡眼看他,眼裡的肉痛還是那麼濃郁。
傅景庭倒是覺得她這樣有幾分可愛,輕笑了笑,“當然是過期這方面,酒這東西雖然存放的時間很長,但終究會過期的,你想,一瓶五百萬的酒,如果一直放在那裡不喝過期了,這個損失大,還是被人喝掉的損失大?”
“......當然是放在那裡過期損失大。”容姝回答。
“這不就是了嗎,所以我們早點開了喝了也是為了杜絕過期,杜絕更大的損失不是嗎?”傅景庭眼底閃過一絲精芒,又說。
容姝沉默了,低頭看着懷裡的紅酒,不得不承認,自己好像被這個男人三言兩語給說動了,這會兒心裡都沒這麼心痛了。
傅景庭一直在關注容姝的情緒變化,看到她原本緊緊的抱着紅酒的手,這會兒也逐漸松開了。
他知道,自己的話,讓她内心松動了。
見此情景,傅景庭伸手,将她懷裡的紅酒瓶拿了出來,放回了桌子上。
容姝雖然下意識的想要伸手搶回來,但随後想到他的話,又默默的把手收了回去。
随後,傅景庭把她那杯紅酒,重新塞回到了她手心裡,“喝吧,反正都已經開了,不喝也浪費。”
容姝低頭看了看被子裡散發着濃郁酒香的紅酒,最終還是認命了。
他說的是,都已經開了,就算倒回去封起來,也根本保存不了多久,到那時才叫更大的損失,不但五百萬沒了,連味道都沒嘗過,她哭都沒處哭去。
想着,容姝深吸口氣,下一秒,直接仰頭将杯子裡的酒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