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咳的劇烈,臉頰微紅,傅景庭心裡更煩躁,抽出椅子後的毛毯,剛要裹她身上,容姝察覺到似的,突然站起來,避開跟他接觸。
“傅總,梁總,公司還有事等着我去處理,你們打着,今天的茶水點心我買單。”
說完,容姝拎着包就走。
高跟鞋在瓷磚上發出哒哒的清脆聲,纖細背影很快消失在包間門外。
嶽總見容姝走了也沒在意,一邊打牌,一邊跟傅景庭發出邀請:“傅總,明晚七點有個酒會,您有時間去那嘗嘗好酒嗎?”
“明晚我有事。”傅景庭淡淡道,摸了牌并沒看,站起身來。
他一眼掃過牌桌上的梁總幾人,目光鋒銳無比,嗓音沉沉,“我傅某的前妻,就算牌技再爛,也不是誰都能欺負的,嶽總,你說呢?”
“是,是......”嶽總勉強擠出一抹笑來,“傅總你誤會了,我們沒欺負容小姐。”
“關于嶽總說北區建度假村的那個計劃,我看了,沒興趣。”傅景庭将牌扔在牌桌上,神色淡淡,“嶽總去物色新的合作商吧。”
男人拎起外套,大步離開。
梁總推掉傅景庭打的牌,看了眼後震驚了,“容姝牌那麼差,傅總接手後,都能自摸清一色......”
而嶽總跟抽了魂似的,癱坐在椅子上,“他們不是離婚了嗎?”
是啊。
幾個人你看我,我看你,臉色複雜。
外界都知道傅景庭跟容姝的婚姻,破碎不堪,可剛剛誰都能看出,傅景庭在護着他這個前妻。
容姝從包間出來後見還在下雨,去跟前台要了把傘。
外面不僅雨大,還冷,容姝被冷風一吹,咳嗽的更厲害了,到車前後剛要拉開車門,手腕被人緊緊拽住。
感受到女人手上的冰涼,傅景庭眼眸一沉,“你這樣不能開車,我送你回去。”
“傅總,放手。”容姝使勁抽出手,冷冷道,“我就算不能開,也可以請代駕,不勞煩您操心!”
以前的容姝溫順賢惠,說話也不像這樣,一口一個“傅總”,渾身帶刺。
“容姝,我們隻是離婚了,我不是你的仇人。”傅景庭拿出耐心跟她講話,“你需要什麼可以跟我說,沒必要委屈自己,來這跟梁總幾個打牌。”
容姝扯了扯唇,冷笑一聲,“比起以前在婚姻裡遭受的委屈,今天這些,都是小意思。”
就在這時,容姝手機響了。
她沒理會傅景庭,摸出手機見是陸起的,很快接了電話,“喂,你公司的事情處理完了?”
“還沒呢,我到南江出差了,要下周三才回得去。”
“嗯,沒事,你忙吧。”容姝說着,又低頭咳嗽了兩聲,“衆思明天跟我們簽合同。”
“不是說等我回去處理嗎,他們是不是欺負你了?”
“嗯。”
傅景庭就站在容姝身邊,哪怕容姝手機沒開擴音,也隐約聽到他們的對話。
他看容姝肆無忌憚的跟陸起撒嬌,讓陸起幫忙去哪個牌子店帶兩件新款回來,跟以前溫順的她判若兩人,心裡升起一股壓不下去的煩躁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