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珏臉色更加蒼白了,心裡很不得打自己兩巴掌。
叫自己嘴快!
也不先看看對方是誰。
如果她當時先看到對方是誰,她根本不敢這麼嚣張。
以至于現在被抓到把柄了。
孟轲擡起頭,露出一臉是仿佛要哭了的笑,“容小姐,我知道錯了,我剛剛也不想的,實在是太難受了,還跟人撞了一下,我心裡就更加煩躁,所以就......”
“所以就可以倒打一耙了?就可以不管一切去呵斥别人,把火氣灑在别人身上了?”容姝臉上一愣。
孟轲低下頭,“我知道錯了,以後不會了,求求容小姐您大人有大量,放過我吧......”
她可憐兮兮的乞求,完全沒有了剛開始認識時,她還跟在顧漫音身邊,那狐假虎威,氣焰嚣張的樣子了。
總之,現在的孟轲,跟過去的那個孟轲,簡直判若兩人了。
當然,她指的判若兩人,是孟轲面對她時的态度,而不是面對其他人的。
面對其他人,估計還跟以前一樣吧。
“你現在倒是挺讓我感到意外的。”容姝搭在胳膊上的手輕輕點了幾下,似笑非笑的道:“尤其是你現在好像很怕我的樣子,要知道過去的你,可不是這樣的,除了敢跟我大呼小叫,給我挖坑之外,還敢半夜雇人用恐怖燈光照我的落地窗,雖然最後被我丢進了拘留所關了半個月,但這些無不說明,你孟轲是一個很讨厭我,且還看不慣我想整我的膽大之人,怎麼現在反倒是對我這麼害怕了?還連連向我求情,不要再計較這次撞到我的事,希望我放過你,你這變化,可真不是一般的大啊。”
孟轲知道容姝說這些,是在故意嘲諷自己,心裡雖然有氣,但更多的是無奈跟對現實的妥協。
她吸了口氣,臉上露出苦澀的笑容,“容小姐說笑了,被現實毒打過後,如果我在不改變,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孟家在海市本來就是一般的家族,是依靠顧家才得以屹立在海市的,所以我必須去捧着顧漫音,用和顧漫音的友情,來維持兩家的關系,自然顧漫音看不慣的,讨厭的,我也要跟着看不慣跟着讨厭,容小姐,我承認過去對您做了很多不好的事,在這裡我向您道歉。”
說着,孟轲又朝容姝深深的鞠了個躬。
不過這一次,她很久之後才站起來,才又接着道:“做的這些事情裡面,除了有我自己的主意之外,但更多的,還是聽從顧漫音的指示,那個時候顧漫音和傅總還在一起,顧家也有傅家撐腰,自然也就相當于我孟家也同時擁有了傅家這個靠山,有靠山的我,自然什麼都不怕,敢跟您作對,但現在不一樣了。”
孟轲揉了把臉,“顧漫音和傅總斷了,顧家和傅家自然也就不會再有關系了,而顧漫音也死了,顧家自己都自顧不暇了,哪裡還會管我們孟家,沒有了庇護的孟家生意一落千丈,要不是沒有欠外債,早就破産了,但即便如此這樣下去,孟家也不會堅持太久,所以作為一個沒有靠山沒有背景的我,哪裡還敢得罪您,還敢在您面前嚣張,更何況,現在的您背後還有傅總......”
“照你這麼說,孟家的情況的确有點慘,所以整個宴會大廳的人,你都應該得罪不起才對啊,那你剛剛還這麼嚣張,連人都沒看清楚,就敢先呵斥對方?”容姝冷嘲道。
孟家嘴巴張了張,說不出話來,臉色青紅交加,尴尬的,丢臉的,甚至還有一些後怕。
容姝這話,确實讓她反應了過來這個宴會上的人,除了容姝,任何一個她都得罪不起。
那她剛剛的嚣張,真的是是極為愚蠢的做法,别說找到聯姻的對象了,很有可能會給家裡面帶來更大的麻煩。
想到這,孟轲又一次慌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