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陸起關上房門後,就又靠在了門邊的牆上,微微低着頭,思索起了什麼。
他在想剛剛那個助理說的,佟溪經常發呆,經常不在狀态,經常生病請假。
關于佟溪生病,其實他也是知道一點的。
上一次母親在醫院做體檢的時候,回來就跟他說,她遇到了佟溪也在醫院檢查。
但佟溪當時的問題就是頸椎問題,沒有什麼其他病狀。
而且頸椎的問題,會隔三差五的請假嗎?
會經常在工作的時候走神發呆嗎?
佟溪跟了他幾年,他算是最了解她的人,她是一個女強人,曾經為了一個方案,高燒将近四十度,都不願意放下去休息。
所以佟溪這樣的人,是絕對不可能因為一個小小的頸椎問題,就變得一蹶不振。
這裡面,應該有什麼他不知道的原因。
難道是因為得了絕症?
想到這個可能,陸起臉色蓦的緊繃了起來,心髒也有那麼一瞬間,猛地下沉,沉到了最低處,仿佛還有一隻大手在狠狠攥住一樣,讓他有些喘不上氣。
正想着,旁邊的辦公室大門突然咔嚓一聲打開了,也打斷了陸起的思緒。
容姝挎着包包從裡面出來,看到站在旁邊,情緒有些不太對的陸起,關切的問,“阿起,怎麼了?”
陸起擡起頭,嘴角擠了擠,勉強擠出了一抹笑來,聲音有些沙啞的回道:“沒事,隻是想到了一些事而已,不是很重要,走吧。”
容姝見他不願意多說,嗯了一聲點頭,“走吧。”
兩人并排着往電梯走去,很快就上了車,往火鍋店駛去。
但這一路上,陸起在沒有了一開始在容姝辦公室裡的活潑跟吊兒郎當不正經的樣子,整個顯得特别沉默嚴肅,看着就心事重重的樣子。
容姝開着車,好幾次嘴巴張了張,都想問他到底怎麼了,但每次看到他這幅沉默嚴肅的樣子,她又開不了口,不知道如何問,最後也跟着沉默了下來,以至于車裡的氣氛,多少有些壓抑沉重。
另一邊,傅景庭已經來到了蘇城住的酒店樓下,但并沒有急着下車,而是坐在車裡,手裡拿着手機,正在跟人通話。
聽到電話裡的人說容姝跟陸起一起開車離開了天晟,他除了眉頭皺了一下之外,隻說了一句知道了後,就把電話挂了。
駕駛座的張助理自然也聽到了,忍不住扭過頭來問道:“傅總,容小姐跟陸先生一起出去吃飯,您不生氣?”
傅景庭收起手機,擡頭淡淡的瞥了他一眼,“陸起找小葉子,是來幫忙的,小葉子請他吃飯無可厚非,如果我連這個醋都吃,我的格局未免太小了。”
張助理嘿嘿一笑,“傅總說的是。”
傅景庭哼了一聲,“查一下他們去了哪個地方吃飯?”
張助理挑眉,“傅總,查這個幹嘛啊?您不是說,不吃醋麼?所以你幹嘛還要弄清楚他們在哪裡吃飯?”
這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臉麼?
想着,張助理斜眼看着傅景庭,眼裡分明寫滿了男人呵呵這個意思。
傅景庭輕啟薄唇,淡聲道:“我不吃醋,但不代表我連他們去哪裡都不想知道,我隻是擔心小葉子的安慰罷了。”
張助理心裡翻了個白眼。
信你才怪。
你分明就是在吃醋,說那麼冠冕堂皇!
當然,心裡這麼想,嘴上不敢怎麼說,張助理笑的很假的點頭,“傅總說的是,好的,我一會兒就讓人去打聽。”
傅景庭微擡下巴,矜貴的嗯了一聲,“打聽清楚後,把他們的賬買了,然後告訴陸起,這個賬是我傅景庭買的,也就是說,這頓飯是我傅景庭請他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