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容姝趕忙跟着護士去換衣服了。
換好後,她打開病房門走了進去,走到男人病床邊的時候,眼眶一紅,直接就哭了。
傅景庭看到她哭,心裡也跟着難受,很想擡手給她擦一擦眼淚,但他卻一會兒都做不到。
因為他除了腦袋,哪裡都動彈不得。
“别哭了。”傅景庭開口,柔聲安撫她的情緒,“你一哭,讓我心裡也難受,我才做了手術,這樣對我不是好事不是嗎?”
聽到這話,容姝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容易牽動男人的情緒,趕忙深吸口氣,胡亂的擦拭眼睛,讓自己不哭了。
好一會兒後,她終于穩定住了情緒,沒哭了,對着男人擠出一抹笑來,“對不起,我都忘了。”
“坐。”男人目光示意了一下病床。
容姝嗯嗯了兩聲,點頭側身坐下,這樣好方面看着男人。
“我昏迷了幾天了?”傅景庭問。
容姝掰着手指算了算,“六天了。”
傅景庭微訝,“居然這麼久。”
“不算久啦。”容姝搖頭,“你昏迷後沒多久,張助理就感到了廠房外,把我們救了出來,然後就直接送你來了醫院,林醫生說你的心髒出了事,如果不趕緊換心髒就......于是我們又等了将近三天,心髒終于從國外運到了,你手術都進行了一天一夜,然後又睡了兩天,直到剛剛才醒來。”
“原來如此。”傅景庭颔首,表示明白了。
容姝抓住他的手,“你知不知道,你這幾天,都要把我吓死了,我好害怕你突然就這樣沒了。”
她聲音再次哽咽起來。
傅景庭想抱抱她,但做不到,隻能無奈的對她笑了一下,“抱歉,讓你擔心了。”
“你是該道歉,如果不是這次出事,我都不知道你的心髒......”容姝咬唇,“傅景庭,你瞞的我好苦啊,瞞了我這麼久!”
“對不起,我隻是不想讓你因此愧疚,我想的是,等以後自己借口出差,在悄悄把手術做了就可以了,誰知道事情的發展根本不朝我設想的那樣走。”
“你以為你是神啊,你怎麼想就怎麼發展?”容姝白了他一眼。
傅景庭自知理虧,沒說話了。
容姝看他躺在病床上的樣子,心也一下子就軟了,歎了口氣,“以後,别什麼都瞞着我了,還有,以後我們也都不要再發生這種事了,實在太吓人了,也太磨人了,我不知道下一次,我還能不能堅持下來。”
“好。”傅景庭開口答應了他。
這一次,也是他疏忽了。
他沒有讓保镖跟着。
否則,幕後之人根本不會成功。
“對了,放火的人查到了嗎?”男人問。
容姝點頭,“查到了,這一次還是我連累了你,放火的人,是段興邦。”
“是他!”傅景庭微訝。
顯然,他也沒有料到是這個人。
他想過很多人,但唯獨沒有想到段興邦。
讓段興邦鑽了個空子。
“是他,他現在已經被抓了,而且證據确鑿,三個月後庭審,不過這段時間我一直擔心你,所以沒有去拘留所那邊看他,他倒是想見我來着,我沒答應,也不想見他。”
“不見就不見,不過你想讓他得到什麼樣的下場?”男人看着她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