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發燒了
“後悔什麽?”
“後悔沒跟你睡。”宋星绾說完自己就笑了起來,“人來一趟人世間,總要把所有都體驗一次吧,我還沒跟男人睡過覺呢。”
“沒和季雲逸睡過?”
宋星绾再一次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顯然愣了一下。
她已經很久沒有去想季雲逸。
在季雲逸剛剛去世的那段時間裏,她滿腦子都是他,他的相貌不停在她眼前晃,他的聲音不停回蕩在她的耳邊。
那一年裏,也是反反複複。
直到嫁給傅承峥,她一心一意做好這個傅太太,和傅承峥小心相處,和妯娌鬥,和婆婆周旋,還要和安朵、水語茉等鬥智鬥勇的。
她已經很久沒有想季雲逸了。
甚至這個名字上一次出現在她的世界裏,她都不記得是什麽時候了。
“沒有,我和雲逸嘴都沒親過……”
傅承峥有些詫異,兩個人青梅竹馬,十七歲就确定戀愛關系了。
這好幾年竟然都沒有過……
宋星绾突然戳了一下傅承峥的兇口,“初吻都給你了。”
傅承峥美得不行,“嗯,那我是撿便宜了。”
宋星绾笑了起來,傅承峥也跟着笑了起來。
他們看着彼此,笑着笑着就不笑了。
傅承峥突然一把将宋星绾摟住,“你現在是我的了,別的我也要。”
“別的……”
話還沒說完,傅承峥就再一次吻上了宋星绾的唇瓣。
起初是輕柔的吻,随着呼吸的加重,傅承峥的吻也越來越炙熱。
可傅承峥突然覺得不對勁兒,他停下來,一摸宋星绾的腦門。
“你發燒了?”
宋星绾也擡手摸了摸自己的腦門,“不知道哎。”
傅承峥将腦門貼在宋星绾的腦門上,這畢竟是戶外,有時候手感容易出現偏差。
可經過幾次确認,傅承峥确實覺得宋星绾發燒了!
“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沒覺得,就是覺得有點兒冷,下午的時候特別犯困。”
傅承峥記得宋星绾原本還在幹活,她說太困了,他就讓她去睡覺了。
現在想想這壓根不正常,宋星绾不是個矯情的人。
如果不是困到了極緻,實在堅持不住,她絕對不會偷懶的。
可見那會兒她就不舒服了!
這可麻煩了。
“沒事,睡一覺也許就好了。”
宋星绾并沒有太難受,心想可能隻是小感冒,挺一挺就過去了。
傅承峥沒說什麽,出去支起火,給她煮沸了一些礦泉水,讓她喝了熱水。
白天晾曬的東西也差不多幹了。
他把一些破衣服、窗簾什麽的拿過來,給宋星绾當被子。
也顧不上什麽衛生了,保命要緊。
等宋星绾睡着,傅承峥又去尋找物資,他找到了宋星绾收拾行李帶來的藥!
不過藥箱應該是被風吹跑了,藥弄的外面到處都是。
他記得宋星绾當時帶了很多的藥,隻可惜有的沖劑類型的泡了水,他隻找到了一盒布洛芬。
傅承峥拿着藥回去,半夜宋星绾發起了高燒,他給她吃了一個布洛芬。
退了燒,宋星绾這才又沉沉睡去。
傅承峥太清楚了,宋星绾體質太差,單單靠布洛芬,不可能讓她康複的。
加上這裏環境太惡劣,他們連最基本的生活物資都沒有。
要麽他要帶着宋星绾離開這裏,要麽他就要盡快聯系上外界。
傅承峥勉強讓自己閉眼睡了三四個小時,天一亮,他就開始去看發電機,經過他好一番修理,發電機終于能啓動了。
他又開始想辦法修理信號站。
原本想試一試那個他乘坐的遊艇,可是遊艇船體被撞了一個大窟窿,肯定是用不了了。
他便将遊艇上的東西都拆了下來。
除了做這些工作,他還要給宋星绾準備吃的。
宋星绾吃了退燒藥退燒之後,狀态就還好,還能幫傅承峥幹點活,可一旦發燒,她整個人發蔫,什麽也幹不了了。
“你去歇着吧,多喝點熱水。”
島上的條件,除了喝熱水之外,什麽都沒有。
“好。”宋星绾實在沒什麽力氣,她就坐在一塊石頭上曬太陽。
傅承峥就在一旁幹活,宋星绾看着他,也不知道他在搗鼓什麽。
反正她覺得他挺厲害的,他把發電機修好了,信號站也在修。
他幹活的時候,特別認真,微微擰着眉,眼神堅定有神。
宋星绾的唇角帶着一抹笑容。
晚上的時候宋星绾燒得很厲害,傅承峥把她抱在懷裏,給她擦手心,擦臉頰。
“傅總,你還沒告訴我,你為什麽會做飯啊?”
傅承峥看着宋星绾,這才緩緩地說:“我十三歲學會的做飯,當時學了四道菜一個湯,菠蘿咕嚕肉,蒜香排骨,香菇西芹,地三鮮,蝦仁豆腐湯。”
“記得這麽清楚啊?”
“是為了讨好我父母,我無意間知道了他們的結婚紀念日,想給他們做一頓飯。”
宋星绾不笑了,她很清楚結果是什麽。
“結果他們都沒吃。”傅承峥冷笑一聲,“我爸爸還訓斥我,堂堂男兒幹些女兒家做的事,沒什麽出息,我媽呢……一臉嫌棄,連嘗一口的勇氣都沒有。”
宋星绾湊上前去貼了貼傅承峥的臉,“沒關系,我愛吃,以後做給我吃。”
傅承峥捏了捏宋星绾的臉蛋,“你太挑食了!又不愛鍛煉,身體才會這麽差。”
宋星绾撇撇嘴,“等咱們回去,我一定好好鍛煉。”
她以前鍛煉三天打魚兩天曬網,這下算是真的吃到苦頭了。
“你說的,我記住了。”
“我發誓。”宋星绾咳嗽了兩聲。
傅承峥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
*
深夜,醫院
寧少禹猛地坐了起來,兇口憋悶地難受,他幹咳了兩聲。
的确如傅承峥預料到的,船隻雖然離開了小島,以最快的馬力駛向岸上,可是他們快要靠岸的時候,臺風就來了。
船上的人也是九死一生,撿回一條命來。
不過也有不少人受傷了。
寧少禹當時被風吹過來的東西砸到了頭,也住了院。
他望着窗外黑洞洞的世界,感覺很奇怪。
像是很絕望,還伴有身體不舒服。
那種身體不舒服,卻說不清道不明的。
他突然想起一個人來。
宋星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