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暖這才釋然,想着這是男人之間的事情,确實她也不好插手,便不在詢問。
五日之後,文若飛也帶着那份名單回了長安,跟他一起的回來的還有一個俏皮可愛的南召女子葛曼兒。
林月暖第一次見葛曼兒的時候,就看見她挽着文若飛的手,一雙眼睛好奇地到處觀望,文若飛雖然極力想把手抽回來,卻不敢用力,就這樣任葛曼兒死死地挽着。
這兩人一看就是關系不簡單,除了林月暖眼中燃着熊熊的八卦之火,其他人似乎一點兒也不意外。雲辰烨的眼中似乎在說,怎麼把這個拖油瓶給帶回來了?
文若飛見到到雲辰烨一臉疑惑卻直接忽視了,而是帶着葛曼兒來到林月暖的面前:“阿暖,這是我的……我的朋友,她不熟悉我們大齊的禮儀,也不習慣這邊的生活。放她一個人在外面我擔心會出事情,所以能否麻煩你幫着照料一段時間?”
林月暖一臉懵逼,機械地點點頭:“這位是?”
“你好,我叫葛曼兒。是阿飛哥哥的未婚妻!”葛曼兒語不驚人死不休,還笑得一臉天真無邪。林月暖被驚得合不攏嘴。
文若飛聽了馬上變臉,一改往日玩世不恭的模樣,而是嚴肅地教訓起葛曼兒:“曼兒!在大齊不能随意說出未婚妻這三個字,你忘了我之前是怎麼跟你說的嗎?要是你還記不得我現在就讓人把你送回南召去!”
林月暖看看雲辰烨,眼中有無數的疑問。
雲辰烨把林月暖拉到身邊,一副生人勿近地模樣:“文若飛,你的女人交給我家阿暖是怎麼回事?我家阿暖可沒那麼多閑工夫時時刻刻把她帶在身邊。要是一個沒看住出了什麼事情,到時候我家阿暖還得擔責任。我們可不幹!”
“雲辰烨,這麼多年了,我是什麼性子你還不清楚?要不是我真的不方便照顧一個女人,你以為我會這麼麻煩阿暖嗎?難不成你也希望這事成真?”文若飛一臉諷刺地看着雲辰烨。
雲辰烨一噎,立馬換了一種口氣,惡狠狠地說道:“算你狠!這次我們就接下這個拖油瓶算了。不過你記着,沒有下次了。還有這個女人要是自己弄出了什麼不可收拾的爛攤子可别怪到我們頭上來。”
葛曼兒被雲辰烨的話給刺激得整個笑臉都氣紅了,耿着脖子說道:“你放心,我不待在你家,也能過得很好!”
葛曼兒作勢就要轉身離開,卻被文若飛給拉住了:“你身份敏感,在長安很容易就會被有心人發現。與其到時候麻煩不斷,不如在忠勇侯府好生待着,你放心,隻要你不輕易露面,不輕易用那些手段。一切事情都聽雲夫人的,就沒事了。”
文若飛語氣平緩冷靜,卻含着不可反駁的堅定。
葛曼兒見此,知道反抗無效,隻好嘟着嘴不情不願地在忠勇侯府住下。
隻是從這天起她卻像是跟雲辰烨結了死仇一般,對着林月暖各種好,還當這雲辰烨的面搶奪林月暖的注意力。
雲辰烨氣得牙根癢癢卻沒辦法,難不成要他跟一個女人争風吃醋嗎?
三月底,龍君修把一封厚厚地名單呈到太宸殿上。同時把這些人一系列通敵賣國的罪證交到老皇帝面前。
老皇帝看着案前這些東西,久久沒有動靜。龍君修就這麼一直跪着不動。
時間仿佛過了幾個世紀,老皇帝一言不發,既不發表看法,也沒讓龍君修起來。德公公在一旁守着覺得不對勁,便轉身提醒一些老皇帝,沒想到就這麼一觸碰,老皇帝直接趴到在桌案前,渾身痙攣抽搐。
德公公大驚,龍君修見此也吓了一跳,當下就把所有太醫院的太醫都召集到老皇帝的寝宮,林月暖也被叫進了皇宮。
太醫各個圍在老皇帝的龍床前眉頭緊鎖,似乎遇上了不小的難題,隻有一位資曆比較老的老太醫在給老皇帝行針,其他人在一旁看着不敢言語。
林月暖一到,屋内的人好像看到救星一般,給老皇帝行針的馬太醫當即向林月暖說道:“雲夫人,皇上怒急攻心,現在似有偏癱之症,呼吸急促,恐怕是……”
林月暖趕緊讓德公公拿了一杯水,化了一顆藥丸讓人給老皇帝強行灌下去。
半晌老皇帝的臉色才好了一些,呼吸也平順了一點。
衆人見此,終于長長舒了一口氣。
龍君修懸着的心終于安定下來,若是老皇帝就這麼去了,他就說不清了。到時候别人拿這個質問他,他就永遠沒辦法名正言順地坐上那個位置。
林月暖有些不解地看向龍君修,正想發問,卻聽到門口有一些争執之聲。
“德公公,皇上現在病危,為何你不讓我等進去看看。難不成皇上病危這事不簡單?”老安王聞訊帶着一衆文武百官到太宸殿堵人,看樣子要是德公公一直攔着不讓他們進去,他們就打算硬闖了。
顧皇後為首的後宮衆嫔妃也在這個時候趕到,顧皇後對老安王咄咄逼人的氣勢很是不悅:“安王爺這是怎麼了?皇上寝宮内現在全是太醫院的人,你們又不是太醫,進去做什麼?難不成你有什麼法子可以救皇上?”
顧皇後現在出面,德公公終于松了一口氣,皇上倒下了,皇後就是最大的,有顧皇後在,相信文武百官也會掂量掂量。
安王蒼老的臉上波瀾不驚,目光如炬地盯着顧皇後,淡然地說道:“老夫聽聞皇上病危,這才領着文武百官進宮探望。确實是我們太過心急考慮不周,既然太醫們還沒出來,那我們就在此候着就是了。”
後面跟随安王一起的一些官員并不知曉内情,隻是被通知說皇上病重,這才跟着一起進宮,現在看來是安王拿他們作筏子,一時有些官員開始不滿起來了。自動站到遠些的地方去。有一就有二。剛剛看着還非常團結的文武百官,這些開始形成三三兩兩的個人小隊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