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富顯然不是很想回答這個問題，見自己無法掙脫束縛，隻好低着頭沉默以對。
雲辰烨臉色瞬間黑了：“你不要以為什麼都不說就可以混過去了。來人，把他們父女帶下山去。”
雲辰烨剛到林老頭家中的時候，林月暖一臉激動地對他說道：“你們可算是回來了，剛剛盯梢的人回來說，看到那個人了，是個中年男子。咦，你們抓到始作俑者了？”
林家興等人也一臉好奇地看着雲辰烨身後披頭散發的男子。
雲辰烨給身後的人示意一下，說道：“你們都認識。”
等護衛把林家富的頭發撥開之後，林家興跟林老頭瞬間呆了。
林老頭老淚縱橫，沖上去就是一巴掌：“你這個不孝子！幹了那麼多壞事竟然還敢回來？你……你……”
林老頭一口氣沒上來，暈了過去，林陳氏原本還在發愣，被林老頭這麼一吓，瞬間清醒了，趕緊哭着上去扶林老頭，還一遍數落林家富：“你就是來讨債了，既然走了還回來做什麼？那個狐狸精那麼好，你還回來做什麼！”
九公主跟上官韻兒幾人不明就裡，被眼前的場景吓得不知所措。
林月溪見了，趕緊領着她們出去，順便把以前林家富的事情給說了。上官韻兒跟九公主聽得都呆了。
“這要是我的孩子我肯定捏死他！”九公主說的義憤填膺。
林月溪聞言噗嗤一下：“那還久着呢！”
上官韻兒跟寶兒也是掩面輕笑，顯然被九公主的話給逗樂了。
九公主臉色一紅，忘了這話題有些敏感，趕緊快步朝前走去，把三人落在後面。
前廳這邊，林家富跪在正中間，期間一直低着頭，他與莫氏生的女兒林月丹被姚氏抱走了。
林家興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神色晦暗，林月暖跟雲辰烨也在一旁坐着，誰也沒有先吱聲，屋子裡異常安靜。
過了大半天，林陳氏扶着緩過來的林老頭坐到上座去。
林老頭有氣無力地對林家興說道：“由你來問吧，我聽着就成。”
林月暖跟雲辰烨看着林老頭那模樣，心情複雜。
林家興得了林老頭的話，也就沒什麼好估計的，開口第一句就是：“莫氏呢？”
林家富照樣低着頭不言不語，林家興語氣再拔高了一些：“我問莫氏呢？”
林家富還是不說。
林家興氣急：“你别以為你什麼都不說就能混過去，大哥，你跟莫氏把周家洗劫一空的事情，周家已經鬧到府城衙門去了。現在不是你不說就能解決的！你就算不為别人考慮也要想想你那小女兒！”
林家富終于有了動靜，擡頭看着林家興，眼底有些祈求，嗫嚅了半天，還是沒說出話來。
這時姚氏抱着林月丹進門，朝林家興問道：“怎麼樣？”
“還是不肯說出莫氏的下落，這樣我也保不住他！”林家興有些恨鐵不成鋼地瞪了林家富一眼。
姚氏突然奇想，對着懷裡的林月丹哄道：“小月丹，你阿娘去哪裡了？”
林家富此時卻激動地朝林月丹吼道：“不許說！”
林月丹受了驚吓，嚎啕大哭，姚氏趕緊把人抱出去。
林老頭氣得拿起桌邊的茶盞朝林家富腦袋上砸過去。
林家富頓時成了落湯雞，額頭上還腫了一個包。
“你再護着那個女人，我就把你跟她的女兒賣了！”林老頭一臉猙獰地死死盯住林家富。
林家富突然抱住腦袋，有些癫狂：“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别賣我的女兒，我求你了，我求你了……”
幾人面面相窺，不懂林家富怎麼就這樣了。
林月暖對林家興說道：“阿爹，還是先給大伯梳洗一下，讓他休息一下再說吧。”林月暖打算開點藥給林家富吃一下，他這個樣子好像有點間歇性精神失常的症狀。
林家興看看林老頭，林老頭見問不出什麼，林家富還這般樣子，隻好同意林月暖的意見。
等林家富下去了，林月暖才說道：“我覺得還是從林月丹嘴裡比較問得出來。”
“那就先這麼辦吧，能問出多少是多少。”林家興也沒招了，現在就指望姚氏跟林月暖給力一些。
林月暖去找姚氏的時候，看到林月丹正乖乖地坐在闆凳上，手上還拿着一塊點心，顯然是姚氏用來哄她不哭的。
“小妹妹，點心好吃嗎？”林月暖一臉笑容地走過去，在林月丹對面坐下。
林月丹不認識林月暖，她現在也就是對姚氏好一些，見到林月暖有些瑟縮起來。
“你别怕，我不會傷害你的。你喜歡什麼跟姐姐說說，姐姐讓人給你做好不好？”林月暖盡量讓自己看起來溫柔慈愛。
林月丹在林月暖費了半天口舌後，終于開口了：“我想吃肉肉。”
林月暖笑得越發燦爛了，朝身後的柳琴吩咐道：“去給月丹小姐弄一隻烤雞，一條紅燒魚，頓豬蹄，紅燒肉。”
林月丹在林月暖報出那些菜色的時候口水已經留下來了。
等柳琴走了，林月暖才循循善誘：“小月丹，姐姐已經讓人去給你弄肉肉了，現在你回答姐姐幾個問題好不好？要是回答得好這些肉肉就全是你的了。”
林月暖覺得自己就像狼外婆一樣。
林月丹猶豫了一下還是點點頭：“你問吧。”
“小月丹，你跟姐姐說說你阿娘呢？”林月暖溫柔地問道。
“姐姐，能不能換個問題，阿爹不讓我說。”林月丹有些為難的皺着一張小臉。
“沒關系，你阿爹不在，你跟姐姐說說，姐姐保證不會告訴你阿爹的。”林月暖變着法兒欺騙小孩子。
姚氏也緊跟着保證到：“嬸嬸也不說！”
林月丹想了一下才說道：“阿娘跟人跑了。”
林月暖跟姚氏互相看了一眼，有些不可置信地再次詢問：“跟人跑了？跟誰？”
林月丹搖搖頭：“我不知道，那個時候有一個叔叔跟阿爹很好，總是來家裡跟阿爹喝酒，我也不知道那個叔叔是誰。隻是每次叔叔喝完酒就會住在家裡，阿娘常常到了快天亮才回來。有一次我醒了，阿娘就說要保密不能跟阿爹說。
後來有一天我醒來就再也沒見到阿娘，阿爹找了很久也沒找到，隔壁的嬸嬸跟我說阿娘跟人跑了，不要我跟阿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