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打了這麼多次戰,難道就沒偷襲過嗎?”雲辰烨說的很直白,一些将士不好意思地低了頭。偷襲這麼不光彩的事情,怎麼逍遙王說的這麼理直氣壯呢?
雲辰烨見他們不言語,就知道他們不好意思開口,直接問沐如風:“你們偷襲都是怎麼做的?”
沐如風環視了一圈,聲音洪亮地說道:“我們有偷襲過,隻是不常用這種招數,一般如果偷襲都是事先摸清楚對方的路線,然後在他們途徑的路上趁其不備殺上去。”
雲辰烨臉上布滿黑線:“你們這麼偷襲全都赢了?傷亡情況如何?”
沐如風的一位副将很不好意思地說道:“沒有全部打勝戰。”說完副将又覺得這樣很沒面子,趕緊補充道:“不過大部分都是我們勝利!”
另外一個将士愁眉苦臉地說道:“偷襲是可以減少傷亡,不過情況并沒有很理想。有時候還會出現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情況。”
雲辰烨已經很清楚地了解他們的作戰情況了,皺着眉頭嚴肅地說道:“現在本王教你們一種作戰方式,叫做因地制宜。
什麼叫做因地制宜?你們打戰的環境因素并不是你們能控制的,既然我們不能改變環境,就隻能取适應環境。像是我們要伏擊的這個山谷,你們看看它是什麼情況。”
衆位将士随着雲辰烨的話把目光投向挂着的地圖。
“這個山谷出于低窪地勢,又窄又長,兩邊都是險峻的岩壁。岩壁上面還有許多松柏植物這就是我們可以利用的地理優勢。
到時候我們的士兵可以埋伏在這些樹木上面,從地下走過的大魏軍隊即使擡頭,也會因為光線的原因看不真切,這就是你們最好的僞裝。
接着就是如何偷襲,作戰講究兵不厭詐。也就是說如果我們可以用奸詐的方式擊敗對方,取得最大的勝利,那就可以用這種方式。到時候我們可以借助山谷兩邊的懸崖峭壁,在上面安置石頭,等軍隊路過的時候再把石頭推下去,那結果會如何?”
雲辰烨像個先生一樣,詢問在座的那些學生。
沐如風大喜:“如此不僅可以重創大魏人馬,我們還可以不費一兵一卒。”
雲辰烨贊許地點點頭:“沒錯,這就是我說的兵不厭詐。能不損失自己的兵馬就要盡量不損失。要知道打戰過程中,兵馬是我們最大的倚仗!”
接下來雲辰烨又給這些人普及了一些知識。
幾位将士聽完豁然開朗,紛紛下去商量作戰方針。
雲辰烨見此也放心了許多。
三天後,雲辰烨把一疊資料放到沐如風的書案前:“這是本王查到關于整座山嶺的資料,你的謹慎是對的,整個山嶺出了那條通道,另外還有一條,就在軍營不遠處,位置很是隐蔽,本王的人再三确認過了。
現在如果我們要埋伏,就要在這兩個地點都設置好,這樣才能萬無一失。”
沐如風順着雲辰烨手指劃過的方向看去,臉色鐵青,隐隐快要爆發:“王爺,您的人是怎麼查到這條路的。這條路正好靠近我們軍隊用水的水源地,幸好王爺發現及時,否則……”
雲辰烨的臉色也很不好看:“現在他們還沒動作,本王已經讓人把那裡守住了。現在你們該想的是怎麼在這條路上下埋伏,本王給你出一個主意。”
沐如風好奇地看向雲辰烨:“末将洗耳恭聽。”
雲辰烨詭異一笑:“大霧。本王就點到這裡,剩下的沐大将軍自己體會。”
等雲辰烨走後,沐如風想了許久才明白雲辰烨的用意,正要跑去雲辰烨的大帳中尋他,卻被告知雲辰烨已經帶人離開了。
沐如風無法,隻好回去繼續商量打戰的事情,把雲辰烨的事先擱在一邊。
雲辰烨離開軍營之後,立馬快馬加鞭地趕去大魏,他要趁着大魏軍隊跟沐如風他們開戰的時候趁火打劫。
吟月樓最近的生意不是很好,孫掌櫃正拿着雞毛撣子百無聊賴地掃着前台的桌子,猛然發現視線裡面出現了一個陰影,趕緊擡頭,結果發現是雲辰烨,孫掌櫃着實被吓了一大跳,連忙帶着雲辰烨去了後院。
“主子怎麼在這個時候過來了?現在邊關正吃緊,都城的達官貴人出來吃喝玩樂的都少了一大半。”孫掌櫃擔心雲辰烨怪他經營不善,趕緊解釋道。
雲辰烨可沒閑工夫跟他扯這些:“老孫頭,本王這次不是來查賬的,你讓人把如今大魏的具體消息送到我面前,越具體越好,還有龍如意跟董秀媛這兩個女人現在怎麼樣了?”
老孫頭看看外面,見沒什麼動靜,這才小聲說道:“回主子,董妃在後宮之中早已失寵,後來因為如意公主嫁給太子做平妻,常常進宮找董妃叙舊,魏皇這才又重新寵幸了董妃。
現在後宮裡面有許多董妃的眼線,主子要是想做什麼還是很簡單的。至于如意公主,自從嫁給太子之後就過得順風順水,太子不僅寵愛如意公主,聽說還允諾如意公主,隻要她生了兒子,就是将來的太子。
太子妃為此不少找如意公主的麻煩,不過都被一一化解了。以屬下看,如意公主可不是善茬,王爺若是想跟如意公主做交易,恐怕不容易。”
雲辰烨挑挑眉,有些玩味地說道:“依你這麼說,龍如意在大魏過得滋潤都已經忘了她遠在長安的母親了嗎?”
老孫頭一振:“這點屬下就不清楚了,不過屬下知道如意公主對太子也不是想表面上看的那麼死心塌地。咱們的人有好幾次見到如意公主對太子下手,隻是如意公主行事謹慎小心,所以現在還沒被太子察覺。”
雲辰烨嗤笑道:“這才是本王認識的龍如意,放心吧,她是我們的人。隻要她還在乎她母親的性命,就不敢違抗皇上的命令。還有那對見不得光的母子,他們怎麼樣了?”
老孫頭有些為難地說道:“那對母子還被保護着,而且在大魏慢慢發展起自己的勢力,屬下為了不暴露身份,不敢讓我們的人接觸得太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