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來上官婷兒在後宮混得如魚得水,長公主輕笑道:“你也算是妃位之一,她們難道就沒朝你出手?”
上官婷兒一臉得意:“怎麼可能不朝我出手?這後宮怎麼說也有我的一席之地。隻不過她們出招我不接,她們總不能明着對我出手吧?那些暗地裡的招數……”
上官婷兒美目一挑:“不是淑孫女吹牛皮子孫女這些年在祖母身邊也不是白待的,該看的孫女都看了,該聽的孫女也聽進心裡了。她們再怎麼折騰也不過是那些爛熟的把戲,能奈我和?”
林月暖在一旁打趣道:“我看清妃娘娘就是為這後宮而生的,瞧着你這是樂在其中呢!”
林月暖決定要重新認識一下上官婷兒了,她這個時候才明白為什麼長公主要把上官婷兒送進宮了,這種性子不進宮,豈不是浪費?
上官婷兒聽出林月暖調侃,嘟着嘴有些不樂意了:“雲親王妃取笑我!在家中祖母看的緊,堂姐又是個賢淑知禮的,也不陪我玩,着實悶得很。後來終于可以跟母親出門了,可是家家小姑娘都避着我,後來長大了才知道她們都是因為祖母的原因不敢接近我。
我長這麼大竟是一個交心的閨中好友都沒有!現在進宮就不一樣了,這裡沒什麼真心可說,我就覺得别人跟我也一樣,這心理就平了。而且我位份也不低,不用天天見着人就卑躬屈膝,有時候還能看别人之間互相算計找樂子,這不是挺好的?”
上官婷兒的解釋并沒有讓林月暖釋懷,反而覺得她異常奇葩,這簡直就是被洗腦了!
林月暖看向一旁帶着一臉笑意的長公主,心中暗歎,人家祖母都沒意見,她這個外人還是不操這份心了!
宮宴結束之後,林月暖跟雲辰烨在宮門口彙合,雲辰烨的身後是兩個小的,還有抱着雲逸岚的花鳴,隻是那兩個小的怎麼垂頭喪氣的?一點興奮的樣子都沒有。
林月暖想問,又覺得這裡人來人往的不方便,便讓人把幾個孩子報上馬車,自己跟雲辰烨坐一輛。
閑談之中林月暖向雲辰烨說起了上官婷兒。
“你說長公主怎麼就把上官婷兒教成這副性子了?”林月暖一臉的問好。
雲辰烨看得哈哈大笑:“夫人,今日最耀眼的應該是咱們夫妻倆,怎麼夫人整副心思都放在旁人身上呢?
你說的這個事情我隻知道一點,好像是先皇還在世的時候,有一次長公主跟外祖父長談了一次,我猜是外祖父給長公主的建議,其實這人選不一定要是上官婷兒,隻是上官家除了上官婷兒比較适合進宮之外,就沒什麼人選了。
就說三嫂,他那性子可不是能在宮中生存的料,不過上官婷兒就不一樣了。她是上官家二房的孩子,父母俱全,最是受寵,性子比多愁善感的三嫂好多了。這樣的性子隻要多加引導必定可以在後宮之中活得很好。
其實長公主這麼做也是迫不得已的,待她百年之後上官家就沒了可以跟皇室聯系的人,長公主這是為上官家鋪路,所以我們也不好多說什麼。”
林月暖颔首:“難怪上官婷兒在長公主面前一直明着暗着表示是她樂意進宮的,估計也是為了讓長公主好受一些吧!”
“夫人若是有這份心思關系别人家事,不如多關心關心咱家的事吧!”雲辰烨笑得一臉詭異。
把林越暖弄得心裡毛毛的:“嗯?”
隻聽雲辰烨咬牙切齒地說道:“你的大兒子跟小女兒偷偷抱着你的小兒子遛進了明政殿,打碎了皇上心愛的琉璃盞!那是剛剛研究出來的琉璃盞,就這麼一把!被那群小崽子給碎了!
你是沒看見,皇上當時臉都黑了!可是又不能對一群孩子發火,便把外面看守的士兵都給罰了。我這個當老子的替他們賠禮謝罪,就像龜孫子一樣!你說這三個兔崽子怎麼教訓?”
林月暖腦子已經當掉了,一臉懵逼地問道:“不是讓花鳴她們看住了嗎?怎麼就跑進去了明政殿了?守門的侍衛怎麼會放人?”
“他們趁着宮宴人心散漫,侍衛交班的空檔遛進去的。這件事情是雲逸甯帶的頭,馥雅那丫頭出的主意,雲逸岚就是被他們帶着當擋箭牌的!這明顯是精心計劃過的,專門挖坑埋他們老子的!”雲辰烨越說越氣憤。
當時當着衆人的面雲辰烨不可能去教訓孩子,還得替他們賠禮道歉,幸好出了花賢妃的事情,要不還不知道龍君修借着這件事怎麼坑他呢?
林月暖驚詫過後就是哈哈大笑,笑得眼淚都掉下來了:“不愧是你的兒子女兒,做壞事還知道找個擋箭牌!哎喲喂,不行了!我這肚子……”
雲辰烨見林月暖笑得前俯後仰,自己也繃不住了。隻好一臉無奈地看着嬌妻“發瘋”。
林月暖也就在雲辰烨面前這麼胡鬧,等到回去的時候,立馬跟雲辰烨配合起來,對兩個孩子一通教訓,還逼着他們寫下認錯悔過書。
第二天是初一,雲辰烨不用上早朝,林月暖命人把兩個孩子的悔過書送進宮去。
龍君修一早起來就看到那兩份認錯悔過書,上面的筆記很是稚嫩,雲逸甯要好些,字已經有些模樣,不愧是方太傅教出來,小小年紀就寫的一手好字。邏輯清晰,思路明确,對自己的錯誤認識得很深刻。龍君修看着不禁點點頭。
再翻到雲馥雅的,龍君修直接笑噴了,上面寫的這是塗鴉還是字?既有字又有畫,圖文并茂嗎?龍君修研究了半天才領悟雲馥雅的意思,不禁有些啼笑皆非。不過這心情卻很是舒暢。
“春公公,大皇子有回來嗎?”龍君修難得關心起這個兒子。
春公公心中震驚,面上卻不顯:“回皇上,大皇子日前就到了長安,去霜妃娘娘那裡待了一天,之後就回了自己府邸再沒有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