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得浮生半日閑,林月暖正慵懶地趴在書桌上發呆,旁邊是沉睡的雲馥雅,還有在一旁伺候的柳琴。
窗外的鳥雀叽叽喳喳叫個不停,為這春末夏初添了幾分顔色,讓人更顯慵懶。
可惜這靜谧的時光被一聲不和諧的生硬給打破了。
雲辰烨一進房間便支走柳琴關上門,這般神經兮兮的樣子,實在讓林月暖有些不适應。
“怎麼了?大白天的關門做什麼?”林月暖有些不解。
雲辰烨确認周圍沒有人之後,才對着林月暖小聲說道:“阿暖,王爺跟大師兄今晚要來咱們府上。還有文若飛跟季浩宇那厮也會一起過來。咱家祠堂那邊有暗道,這件事情你知道就行。晚上他們會從暗道進來,你派人把祠堂的偏房收拾出來。盡量别讓人懷疑。”
林月暖的瞳孔猛然放大:“這事你之前怎麼沒跟我說。”林月暖覺得有些受傷,說好的之間沒有秘密,為什麼這麼大的事情都瞞着她。不過想一想她也沒跟雲辰烨說空間的事情,心中又有些釋然。
雲辰烨自然之道林月暖指的是什麼,有些無奈地說道:“暗道的盡頭是一座普通的宅院,就挂在二師兄名下。以前我們都是在那個宅子議事。我本以為不會這麼早用上的,就沒跟你說,怕你心中有負擔。如今王爺他們既然說要從那裡過來,你就不得不知道了。”
林月暖可以聽出雲辰烨語氣中的迫不得已。遂體貼地說道:“你該早點跟我說才是,總之我們夫妻一體,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若是這般膽小,又怎麼跟你并肩而立?”
雲辰烨聞言,一臉寵溺地抱過林月暖:“到底是我的阿暖!”
林月暖見雲辰烨心情好了許多,才目送他出了忠勇候府。
“原伯,你派幾個人去收拾一下祠堂旁邊的偏房,公公婆婆的忌日也快到,這幾日我要時常過去抄寫經書。裡面可以多備一些素食點心茶水,還有祠堂裡面的供奉也要日日換新的。”林月暖找了個完美的借口,成功入住祠堂的偏房。
原伯則是一臉欣慰地去打掃祠堂,沒有什麼比這件事更讓他覺得暖心的了。林月暖能這麼敬重雲大将軍跟夫人,以後他去了也可以跟将軍夫人交代了。
林月暖用過晚膳之後就去了祠堂,對原伯他們說了,今晚她就在祠堂旁邊的偏房歇下,讓他們都不要去打擾。柳琴被她留下來照顧雲馥雅,風吟則跟着林月暖去了祠堂伺候。
雲辰烨一回來就聽原伯老懷欣慰的把林月暖贊美了一遍,嘴角微抽。還不得不附和原伯的話,差點把林月暖誇成仙了。
“原伯,等我用過晚膳就去看看夫人。那邊就不用你操心了。”雲辰烨交代完便朝着花廳走去。
等他一切事宜全部處理好,來到祠堂的時候,就看見林月暖跪在祠堂的蒲團上抄寫經書:“我以為你隻是找了個借口罷了。”
林月暖聽見雲辰烨的聲音,轉身一笑:“确實是以此為理由,不過公公婆婆的忌日确實快到了。我這個當兒媳的總要有些表示的。”
雲辰烨滿懷愛意地扶起林月暖:“那也不急于一時,快到掌燈時分了。别累壞了眼睛,我扶你過去休息一下吧。”
林月暖順從地跟着雲辰烨去了偏房:“風吟,你家夫人餓了,去給我弄些點心茶水過來。”
風吟應聲而去。
雲辰烨看着風吟消失在夜色中才問道:“王爺他們要來的事情,你有跟風吟說過嗎?”
“還沒說,那個暗道我不打算讓她知道。等下我就讓她到院子外面守着,不讓任何人進來。這樣王爺他們到了,風吟也不會知道。”林月暖自己一番打算。
雲辰烨見此,便不再多說什麼。
點心茶水上了之後,風吟聽話地出了院子裡。
直到三更天,龍君修才帶着淩一等人靜悄悄地來到雲府。林月暖本來還在打盹,聽雲辰烨說人來了,趕緊起身。
龍君修趕緊制止林月暖行禮:“私底下見面就不用這些虛的,阿暖,許久不見,你還是沒變。”
龍君修心情好像不錯,居然還有心思調侃林月暖。
“兄長風采更甚從前了!”林月暖就不是個吃虧的,不就是暗喻嗎?她也是信手拈來。
淩一有些擔心林月暖太過放肆,惹了龍君修,趕緊咳嗽示意。
龍君修有些不耐煩地揮開淩一:“本王可不是小肚雞腸之人,你不用這麼小心。阿暖這樣挺好的,可别被你教壞了!”
淩一這才站到一邊,默不吭聲。
龍君修滿意地點點頭,看向林月暖跟雲辰烨說道:“我們今日來的目的是什麼,相信辰烨心中應該有數。隻是有些事情,我們還需要阿暖給我們解惑。”
林月暖一臉茫然地看一下雲辰烨,再看看周圍的幾人,然後把目光落在龍君修身上,指着自己疑惑地問道:“我?”
淩一等人皆是點點頭,證實龍君修的話。
“我能做什麼?”林月暖現在更蒙圈了。
淩一隻好站出來解釋道:“事情是這樣的,之前辰烨不是去感召寺探查了一遍。我們按照他說的加派了一些人手過去。結果發現裡面不僅有問題,而且是大問題。我們懷疑當初秋淑妃估計就是因為發現了香嫔跟懷王的秘密,這才被殺人滅口的。”
“你們是說當年芝蘭殿的大火是香嫔做的?”林月暖滿臉震驚,仔細想了一遍各個關節,這才恍然大悟,顧皇後估計就是知道香嫔放火燒死秋淑妃,所以每次林月暖在她面前提起秋淑妃她都是一副諱莫如深的樣子。
“單單香嫔一人是做不了這些事情的,我們結合你們送來的消息。猜測香嫔應該是跟懷王在感召寺有了孩子,隻是那會兒父皇根本就沒寵幸過她,孩子的存在直接威脅到兩人的身份地位。香嫔才會如此不快。父皇估計也是有所猜測,香嫔才會失寵。”
龍君修說起老皇帝被戴綠帽子的事情,竟然毫無波瀾,就仿佛在講一個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