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7章 長公主的震怒
“什什麼.東西!沈夫人應該是認錯人了,海珠一直生活在我們季國公府,也不曾離家出走。”季國公夫人色厲内荏辯駁,情緒十分激動,瞧着就有貓膩。
皇帝嚴肅地看向她們,“夠了!既然阮姑娘的身份有争議,那便好好查查,來人!将阮海珠帶下去審問。”
季國公夫人大驚失色,拉着阮海珠跪下求饒,“皇上,海珠乃是忠烈之後,并不是沈夫人口中說的那人,定是沈夫人心中有氣故意污蔑,海珠沒見過什麼世面,被吓一吓就會胡說,求皇上開恩啊!”
慶豐郡主也跟着跪下求情,“皇上,妾身聽說這阮姑娘自幼失了雙親,膽小怕事,隻怕被吓一下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了,便是審她,那結果也不能當真啊!”
該死!那臭丫頭分明說自己是荒涼地區逃出來的孤女,怎麼會跟沈家扯上關系?現在也隻能咬死她的身份,否則大家都會完蛋。
慶康郡主已經懵了,她什麼都不知道,不敢亂說。
蘇苔也跟着跪下,卻是不慌不忙,“皇上,其實要知道這阮海珠的身份也簡單,臣婦今日進宮也沒想到會遇到海珠姑娘,就更不用說往外傳遞消息了。
臣婦從沈家莊帶回來的那些丫鬟婆子好些都認識海珠姑娘,您讓人将她們找來辨認就知曉了,她們與海珠姑娘來自同個地方,想必比臣婦還了解海珠姑娘。”
蘇苔這麼一說,太後立馬激動地下令,“來人!去把沈夫人說的那些下人帶進宮,哀家今日倒要好好看看這阮海珠究竟是何人!”
季國公夫人瞬間白了臉,慶豐郡主冷冷地看着蘇苔,衣袖下的拳頭漸漸攥緊。
蘇苔察覺到她的視線,卻是嘲諷地回了一個白眼,慶豐郡主一口氣沒上來,差點破功。
蘇苔又道:“對了太後,臣婦還想起幾個人,當初阮海珠跟着臣婦的商隊回來,臣婦不想要她,就讓護送商隊的镖頭将她帶走,那镖頭如今還在皇都,他叫馮鵬,也可以将他找來辨認。”
蘇苔說得越多,季國公夫人的心就越沉。
皇帝饒有興緻地看着她,“季國公夫人,沈夫人這邊言之鑿鑿,且列出這麼多認識阮海珠的人,你呢?季國公府上誰能給阮海珠證身?”
季國公夫人心跳如鼓,有心想把自己的心腹說出來,可他們進宮之前并沒有串好口供,根本就禁不住皇帝拷問。
現在怎麼辦?裝暈,對裝暈!
她剛要倒下,淮安長公主便冷冷開口了,“今日本宮必定是要将此女的身份查個清楚明白,若沈夫人說的是真的,本宮定不會輕饒了與之有關之人!”
皇後點了頭,“莫說長公主不饒她們,便是本宮也是要嚴懲的!”
這下季國公夫人是真的快被吓暈了。
她說不出能證明阮海珠身份的人,額頭布滿了細細密密地汗水。
皇帝一瞧便知道她慌了,示意皇後處置。
皇後厲聲一喝,“來人,把季國公夫人帶下去審問。”
慶豐郡主剛要開口求情,皇後便警告地掃了她一眼,“慶豐郡主有什麼話說?”
慶豐迅速垂下腦袋,“妾身無話可說。”
皇後再看一眼慶康郡主,“你呢?你不是跟她們一起進宮的嗎?”
慶康郡主腿一軟,立即跪下,“皇後娘娘明鑒,妾身隻是一同進宮給太後請安而已,并不知道阮姑娘的事。”
太後失望搖頭,她們大清早的一起過來顯然就是說好的,事情還沒查清楚慶康就先撇清關系,當真冷漠無情得讓人心寒。
因着蘇苔這邊給的線索實在太多。
阮芳于梅幾個分别被帶到阮海珠面前,一下子就喊出阮海珠的名字,甚至還把阮海珠的底細都給說清楚。
馮鵬那邊交代的線索更多,多得周公公頭皮發麻,進來回話的時候都戰戰兢兢的。
看他這樣,皇帝意識到事情不簡單,“怎麼說?”
周公公心裡把季國公夫人三人罵了一通,苦着臉回道:“回皇上,沈夫人府中的下人和馮鵬馮镖頭已經分别指認阮姑娘,他們不僅叫出阮姑娘的名字,連阮姑娘身世都說了,全部一緻。
還有馮鵬說阮姑娘從瓊淄過來後就在镖局幹活還債,這債還沒還清,春天雪化她就偷跑了,還偷了镖局的銀子,馮鵬那邊雖然報了官,卻遲遲找不到阮海珠的下落,甫一見面,馮鵬就嚷嚷着要阮海珠還錢。
他還說出了阮海珠身上的一些傷痕,全都對上了。”
衆人面色大變。
淮安長公主更是氣得想要砸東西,“季國公夫人竟敢如此羞辱我兒,皇兄,我要把她碎屍萬段!”
她本來就不是什麼好脾氣的人,不然當初也不會毅然決然和離帶着兒子一起過。
今天受了這般奇恥大辱,是可忍孰不可忍。
周公公忙解釋,“長公主,不是您想的那樣,是那阮海珠笨手笨腳的,幹活也不利索,又喜歡在镖局裡亂跑,好幾次被誤傷,有些地方留了疤,是镖局大娘告訴馮鵬的。
馮鵬因此還有些愧疚想着免除阮海珠的債務,誰知道阮海珠竟然偷錢逃跑了。”
慕容珏冷笑兩聲,“無論是什麼情況,此女品行惡劣,季國公夫人應該是與我有仇吧,不然也不會搬出金鳳凰,拿這麼一個女人來折辱我,也不知道九泉之下的老國公知道後會不會氣得掀棺材闆爬出來跟她算賬!”
淮安長公主冷靜下來,道:“母後,皇兄,季國公夫人不是傻子,要是那阮海珠是她親生女兒我倒是能理解,為了這麼一個低賤的東西拿出金鳳凰,實在不合常理,這裡頭隻怕還有更大的事!”
慶豐郡主心下一沉,緊張得手腳都在冒汗。
皇帝顯然也想到這裡,當即命人徹查。
不到半天,季國公夫人和阮海珠就把所有事情都招了。
皇帝冷冷地看着跪在地上強裝鎮定的慶豐郡主,目光幽幽,“慶豐啊!你有何話可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