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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3章知無不言

首輔家的錦鯉妻 叢月 2817 2025-03-20 14:07

  第1003章 知無不言

  王啓英聽了吳錫元話,也有些好奇,他還真想知道吳錫元這随手到底撿了個什麽東西。

  他低頭打開了自個兒手上捧着的這個卷宗,一目十行地浏覽了一遍。

  他越看神色就越凝重,随後放下手中的東西擡頭看向吳錫元的時候,就聽到吳錫元适時地說道:“看來皇上讓咱們來通政司也是有用意的。”

  王啓英微微颔首,方才那個卷宗上寫着一個婦人第十次上告蜀郡郡守桑莊,說他強搶了自家三畝良田,為此還打死了他的父親和丈夫。

  民告官實屬不易,是要爬過鐵釘床的,而這婦人告了桑莊十次,可見鐵釘床也已經爬了十次。

  若不是正巧叫他們碰上這事兒,隻怕這婦人再爬十次鐵釘床也無濟于事。

  原通政使定然是收了桑莊什麽好處,才将這事兒給他壓下來了。

  至于桑莊,也不知道跟京兆尹桑科是什麽關系。

  他不知道可不代表吳錫元不知道,就聽到吳錫元說道:“桑莊和桑科是同族的兄弟,勉強算得上是堂兄弟吧?今兒這事先壓下來,晚一些你去桑科那裏旁敲側擊的探一下口風。”

  王啓英應了下來,“好,我知道了。”

  吳錫元想到自個兒從前從蜀郡經過的時候,那時候他就知道蜀郡郡守不是什麽好人,但因着那會兒他隻是想帶走項立新,沒想着惹事兒,這才隻是吓唬了他一下。

  卻沒想到,回到京城裏還能看到有人在狀告他。

  “立刻派人去給蜀郡打探消息,看看這個桑莊到底還做下了什麽混事兒。”吳錫元說道。

  說完,他又想起了他的左膀右臂,項立新這陣子給他賺了不少錢財,當然他也已經許久沒見過項立新了。

  這事兒去問問項立新,說不好他也會有所耳聞。

  “這案子讓下邊兒人去查就好,咱們還得緊着平王和靜王啊!”王啓英叮囑着,就怕吳錫元一頭紮進新的案子裏,将手上這一大堆爛攤子交給他。

  吳錫元聽着他語重心長的聲音,沒忍住笑了起來,“我都知曉的,平王在宮裏咱們也抓不到什麽把柄。靜王那邊兒我再想想法子,這幾日你再去找找宋闊他們,看看有沒有旁的線索。”

  “好。”

  吳錫元當個上位者,下發命令簡直就像是與生俱來的。

  而王啓英也沒覺得這樣有什麽不妥,他知道自個兒或許有幾分小聰明,但在把控全局方面還是能力不足。如今有錫元費這個腦子,他隻管聽着就是,何苦給自個兒找事兒呢?

  二人将屋子裏的卷宗大緻整理了一下,辦好了交接,吳錫元便跟王啓英打了個招呼,先走了。

  他提早一步回了家裏,但這次跟以往不同,他徑直讓人請了陶然過來。

  陶然如今算是他家婢女,但因着陶然身子一直不大好,所以阿奎也沒給她安排什麽重活兒,每日就負責給院子裏的幾盆花澆澆水,算得上是十分輕松的活計了。

  聽聞吳錫元要見她,她唇角微微上揚,知道該來的總會來的,吳大人時至今日才要見她,已經比她預想的要晚許多了。

  她放下手中的澆花的水瓢,抽出帕子将自個兒手指上的水擦了個幹淨,這才對着阿興說道:“麻煩這位小兄弟前邊兒引路。”

  阿興一直跟在吳錫元身邊兒,隐隐約約也知道這個女人在府上的地位有些許特殊,但到底特殊在哪兒他卻是不知道的。

  他恭恭敬敬地對着陶然一抱拳,“請。”

  陶然跟在阿興身後去了正院,因着一男一女總是要避嫌,吳錫元就讓院子裏的下人都守在門口,他跟陶然坐在院子裏說話。

  下人們離得遠聽不清楚他們說了什麽,但卻能看到他們的一舉一動。

  “陶姑娘,本官有一事,還要向姑娘請教。”吳錫元也沒跟她兜圈子,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

  陶然被燕王夫婦送到吳錫元府上,為的就是這個,陶然自個兒心裏頭清楚,她相信吳大人心裏頭也跟明鏡兒似的。

  “大人還請直說,陶然定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陶然微微福了福身子,恭謹地說道。

  吳錫元見她一臉十分配合的模樣,心裏頭也松了一口氣,就接着說道:“不久前,靜王側妃給了我夫人一張字條,上頭寫着靜王是假的,不知這消息是真是假?”

  他沒有點透陶然的身份,就是默許了她可以用陶然這個身份生活下去,陶然聽了吳錫元這話,心裏頭也懂了他的意思。

  她來之前,燕王已經同她說過的,讓她好好配合吳大人查案子,一旦将那幾個不安分的都收拾了,整個大夏朝就都安生了。

  她點了下頭,輕聲嗯了一聲,“是真的,那消息是戴氏好不容易查出來的,不可能有假。”

  吳錫元聽了這話又接着問道:“戴氏可有親眼見過靜王本人?他到底是出了意外被人替代了,還是推了個傀儡在明面兒上演戲?”

  “親眼見過,戴氏會武藝,且在靜王府還有旁人掩護,得知了靜王府的密道,親自前去查探過。那裏是真靜王和假靜王會面的地方,瞧着他們兩人說話的語氣,這個假靜王應當是真靜王的下屬。”陶然說着話,低垂着頭,讓人看不清她臉上的神色。

  吳錫元又開口問話了,“他們兩人換了有多久了?”

  “之前的我也說不清楚,但自從戴氏進了靜王府,就一直是後頭這一個。”

  “不會認錯?”

  陶然笑了一聲,才擡眼看了一眼吳錫元,“大人,女人是不會認錯自個兒床上的男人的。”

  吳錫元面兒上并沒有輕視,為了用最小的傷害換取更多人的安穩,總是要有人犧牲的。

  這個女人為了探取到有用的訊息,深入險境,稍有不慎便是萬劫不複。

  在他的眼中,這樣的女人跟前線的戰士一樣都是值得敬佩的,他們都在用各種方式來守護着大夏朝。

  “是我說錯了話,再請問,戴氏進靜王府幾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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