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曦軒神色淡然,「怎麼個合作法?」
韓辰輝面上從容心裡卻緊繃着,「馬匹與礦石。」
他認為成大事者利益至上,他到上河鎮不信楊曦軒找不到他,既然一直沒暗殺他說明楊曦軒有所圖。
楊曦軒的确需要馬匹,這些年他也養了馬,但是不得不承認比不上草原的良駒,從去年開始草原部族賣給他的馬匹越來越貴,他能買的起不想繼續當冤大頭。
韓辰輝見楊曦軒沉默,他知道可以繼續談,蹦着的心弦放松了,「我離開東北時帶走了全部的馬匹。」
周钰樂了,所以王霍當初一匹馬都沒繳獲?
楊曦軒聽的心情不錯,「你能賣給我多少馬?」
韓辰輝伸出三根手指,「三千匹馬,而且還帶馬鞍!」
楊曦軒可不信什麼天上掉餡餅,三千匹馬帶馬鞍,這個餡餅好吃他也怕噎死,「呵呵。」
呵呵兩字自行體會。
顯然韓辰輝體會到了,「咳咳,的确有些小麻煩,但是對楊将軍而言不是麻煩。」
楊曦軒瘋狂的心動,但是面上端着,「說說。」
韓辰輝幹笑一聲,「我沒了根基成了肥肉,所以将軍需要自取馬匹。」
周钰聽後也忍不住冷笑了,說白了,韓辰輝的馬匹已經被東北部族當成自己的了,韓辰輝這是借力打力呢!
楊曦軒指着自己的鼻子,「你看我像傻子嗎?」
東北部族可不好惹,相對于近幾年安逸的草原部族,東北部族常年打仗,他可不想主動招惹。
韓辰輝還有底牌,「我知道一處鐵礦。」
楊曦軒擡眸,「你知道的東西還真不少。」
韓辰輝哈哈笑着,「再怎麼也混了這麼多年,一些底牌還是有的。」
馬匹和鐵礦在他手裡是催命符,與其便宜東北部族,不如交換對他有利的東西,何況鐵礦要被東北部族找到了。
楊曦軒站起身,「姐夫,我們走。」
韓辰輝并不着急,他有耐心等待,他沒少分析楊曦軒的局面。
回到周家後,周钰沉思着,「這位異姓王的情況不好啊。」
楊曦軒對鐵礦太心動了,「他隻拿了誘餌不提要求,呵,他對誘餌還真自信。」
周钰輕笑一聲,「你不心動?」
楊曦軒摸着鼻子,「心動。」
周钰沉思着,「東北部族可不會吐出嘴裡的肥肉。」
楊曦軒有些洩氣,「東北部族不見兔子不撒鷹,他們向我求火器我沒同意,最後隻談成了藥材的生意,我可不想主動送上門去。」
真真是左右為難的很!
楊兮沉思片刻,「可不可以利用草原部族打掩護?」
楊曦軒眼睛亮了,「讓我好好琢磨琢磨,不過,我也要先涼一涼這位異姓王。」
楊兮又道:「葉順的信件到了,剛才啟恒送果醬說葉順一切安好。」
楊曦軒站起身,「那我先回去了。」
周钰想到葉順挺擔心的,「葉順報喜不報憂,他說安好不知道私下受了多少苦。」
楊兮歎氣,「隻要葉順能送回消息就是安全的,對于葉家而言已經足夠了。」
周钰懶洋洋的躺在搖椅上,手裡拿着扇子扇風,「葉順走了多年,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夠再見。」
楊兮坐在一旁泡花茶,「我還想親自感謝他的大恩呢!」
周钰說起了啟恒,「啟恒和芳晴幾個鄉試沒問題,一轉眼當年的孩子都能獨當一面了。」
楊兮失笑,「他們早就能獨當一面了。」
周钰接
過花茶聞了聞,花茶别有一番滋味,「瑞州都要成為花州了。」
一年四季鮮花不斷,到處都開滿了鮮花。
楊曦軒回府看到了葉順的密信,破解開密信上的内容,楊曦軒嘴角的笑容越來越深,齊三在王霍海軍兵營表現不錯,利用好了日後能起關鍵作用。
可惜密信的内容不多,楊曦軒摸着簡要的密信歎氣,他也想過要不要将葉順換回來,最後還是打消了念頭,北方需要人領導,他的心裡最信任葉順。
李婉甯整理完嫁妝回來,見到相公笑着問,「可累了?」
楊曦軒示意娘子坐下,「後日我們啟程回膠州,你将帶上的行李收拾出來。」
李婉甯一聽要走還有些不舍,上河鎮對于她有太多美好的記憶,「這麼急?」
她還想和姐姐多學習接觸呢!
楊曦軒看出娘子眼裡的不舍,笑着道:「日後有時間你想回來就回來。」
李婉甯心裡門清,日後哪裡有時間回來,「你在的地方才是我的家,你在哪裡我就在哪裡。」
楊曦軒眼底更柔和了,「日後我走到哪裡都帶着你。」
李婉甯得了許諾高興極了,她不怕吃苦,她更怕長久的分離薄了情分。
下午,周家大門被敲響,楊兮夫妻沒想到呂尚書會親自登門,他們明明回絕了帖子。
夫妻二人還是見了呂尚書,他們倒要看看這位打得什麼主意,而且他們記得曦軒對呂尚書的不喜。
前院的待客廳,呂尚書一臉歉意,「我一直想和兩位先生談談,今日厚着臉皮來了。」
呂尚書發現張家盯着他後,他就不敢私下見楊曦軒了,就怕張家挑撥離間害慘呂氏一族。
可到日子離開他又不甘心,最後思前想後見兩位先生最穩妥。
周钰,「我不認為我們有什麼可談的。」
呂尚書無視了惡劣的語氣,「我知道周淮大人很冤,我這次來也是為了皇上表達誠意,隻要兩位先生願意皇上會為周海大人洗刷冤屈。」
周钰臉徹底冷了下來,「呵。」
他恨徐家,但是也恨王氏朝堂。
呂尚書不意外周先生的反應,他的語氣十分的懷念,「當年我也想幫周淮的,可是我也有難處。」
周钰對呂尚書了解不多,當年這位可不是戶部尚書,現在能在王霍朝堂立足,這位裝的再好心也是黑的。
呂尚書唱了一會獨角戲唱不下去了,周先生油鹽不吃讓他有些棘手,他想表明孫子的身份,但是每每升起想法心就發慌,想從周先生這邊入手,結果無計可施。
呂尚書喝了兩杯茶後,「我很欣賞兩位先生,我沒有任何的惡意。」
楊兮皮笑肉不笑,「上一個有惡意的人墳頭草已經一人高了。」
呂尚書一噎,「兩位先生不想知道徐家的情況嗎?」
周钰端起茶盞,「我們還有事。」
呂尚書被送了出來,他站在周府大門前駐足一會,眼底格外的陰沉,他孫子才是楊曦軒的親人。
周钰站在門内沒走,他透過貓眼清楚看到呂尚書的表臉,有意思了,他在呂尚書眼底看到了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