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忠良殘,被流放,我帶空間來救場

第一卷:默認 第268章 床太小,他不打算睡了

  “你對霍家一腔赤誠,我該予以予求,不該違你意願。以後……以後願做你兄長,護你一生平安喜樂。”

  霍長安說完,隻覺得兇口又悶又疼。

  就像那日,他倉促惶恐間,寫下了那封和離書時一樣。

  他一路上隻能不停地抽動馬鞭,才不會讓自己反悔回頭。

  他不想做她兄長,不想看着她去與别人雙宿雙飛。

  這世間,誰都配不上。

  他也配不上。

  桑甯歎了口氣。

  他說要做她兄長……她竟然,心酸的不行,又委屈又難受。

  她好不容易遇到的色香味俱全的一盤肉啊。

  “你是不是誤會了?頭發是我自己剪的。”她有氣無力的說。

  霍長安立刻警覺:“你怎麼了?”

  “我……挺不甘心的。你想一想,我養了一頭豬,好吃好喝養的膘肥體壯,就想等過年殺了吃肉,結果發現,這頭豬有毒……”

  聽不懂……

  “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個太監上青樓……”

  更不懂了。

  霍長安擦身的手停了好久,都沒想明白她表達的是什麼意思。

  正想開口詢問,就聽桑甯“嗷”的一嗓子。

  由半死不活到尖音利嗓,無異于風平浪靜起海嘯。

  霍長安想也沒想就沖出去。

  懷裡就沖進了一具芳香的身體。

  霍長安猶如被點了穴道,僵成了石頭。

  他腦子裡什麼都沒有了,甚至眼珠子都不會動彈。

  目光就落在地上的某一點。

  一條黑色花紋的蛇,在略微昏暗的地面看不大清楚。

  它的頭已經被跺扁了,但還沒死,求生欲極強的往外爬行。

  霍長安像不認識似的,直勾勾盯了很久,直到蛇出了帳子,他才找回神志。

  是不是該射死它啊?

  “這麼肥的豬啊,我憑什麼要替别人養啊……”

  桑甯的手摁了摁手下的肉。

  要不然吃吧,反正都已經成親了,就是她跟人說二人清清白白,也沒人信吧?

  什麼倫理道德,那都是約束自己的,自己都不在乎,誰又管的了。

  就像桃良說的,不生孩子禍害下一代不就行了。

  再說她不是真正的桑凝兒,肉體什麼的,咱就學學和尚,四大皆空了吧!

  霍長安猛的後退。

  “對不起,對不起。”

  他也不知在道什麼歉,反正逃跑一樣又進了隔簾内。

  水聲嘩動,他擰着巾帕雜亂無章的擦着身體。

  連傷口泛起皿皮都不知道疼。

  桑甯走進來,伸手壓在他擦拭的手上,奪過了帕子。

  霍長安又不敢動了。

  雙手無處着落,最後展的繃直,放在腿上。

  桑甯細細的給他擦拭後背的傷。

  兩處縫合過的大刀傷,還有散亂的小傷,後背慘不忍睹,東非大裂谷上生了一張皮。

  這兩個月,他過的真不容易。

  “本是叫馮大力過來幫忙上藥的,這家夥又不知去哪裡了,一點都不聽話。”

  氣氛過于沉默,霍長安很是不安,低聲解釋。

  “嗯,大概是知道我來了。”

  她的聲音比以往都要輕柔。

  霍長安目光又開始發怔。

  不是該厭惡他,離他遠遠的嗎?

  過了很久,桑甯終于全都收拾好了。

  她看到簡陋的木闆床上疊放整齊的衣物,拿起來展開。

  目光落在一側衣角上。

  那處有縫補。

  桑甯知道霍長安縫衣服的手藝還行,但這個她可以肯定不是他縫的。

  這都成刺繡了,繡的是平安二字!

  這是把萬般少女柔情縫在衣服上了啊!

  一個年輕英俊,堅毅無畏的将領,哪個姑娘不心動?

  若是有一天,他打出陽關,打出西北,那數不盡的爛桃花都會蜂擁而來。

  她養的憑什麼拱手讓人!

  “霍長安,你介意兄妹戀嗎?”

  “主上,屬下魏昶,有要事禀報。”

  帳外,魏昶聲音洪亮。

  霍長安站起來,要穿衣服。

  桑甯把手裡的扔一邊,又重新拿了一件。

  “我議完事馬上回來。”

  霍長安沒怎麼聽明白桑甯的話,他剛才走神了,隻聽到了兄妹二字。

  兄妹實在不是個好詞,他很排斥。

  她從流放路上就開始說這詞,不做夫妻,做親人,做兄妹。

  那時候遲鈍,不知道那真的就是她的打算。

  他以為,隻要他站起來,就能擁有……

  霍長安不敢再看桑甯的表情,快步出了帳子。

  “主上,屬下有一朋友,獨身前來拜訪,他手下有近五千人……”

  “好!”

  霍長安喚來警衛兵:“讓人在帳中再生一個火爐,守好,地下也仔細,别讓蛇鼠進去。”

  “是,主上。”

  聲音漸漸聽不見。

  很快有人進帳子點爐生火。

  桑甯覺得霍長安并不是與她生疏了,而是似乎有些怕她。

  應該就是與那次罵他有關。

  等他回來,就和他解釋清楚,看他什麼态度吧。

  派去查詢此事的人,到現在也沒個回信,或許當時的那批人,是真的難找了。

  這帳子确實冷,用的氈布都不是完整的,一塊塊拼湊的,縫隙處根本防不住冷風。

  桑甯把霍長安那件繡字的衣服直接扔進了火爐裡。

  又從空間拿出新的被褥,在小木床上多鋪了兩層。

  然後拿鍋,碗,各種調料,燒上熱水,抓了幾隻雞,拔了些菜。

  出帳子喚了人進來,讓人幫忙拔雞毛。

  那幾個警衛兵眼睛都瞪圓了。

  哪裡來的雞?

  雞什麼時候從他們眼皮子底下進來的?

  這算不算失職?

  沒一個人敢詢問桑甯。

  “把一隻剁了熬鍋裡,剩下的你們分一分,自己做着吃吧。”

  “謝主母!”

  幾個警衛兵咽了咽口水,興奮的做完差事,然後一人提着兩隻拔了毛的雞出去了。

  桑甯守着爐子看了一會兒,烤的有點昏昏欲睡,她封了爐口,轉成小火慢炖,就進了隔簾後,一閃不見。

  一個時辰後,霍長安回來了。

  他聞到了熟悉的雞肉香。

  靜雅已經去将軍府睡覺了,她沒……跟着一起走嗎?

  站在帳外,忽然就有些怕進去。

  一排警衛兵從衣服底下把雞掏出來,小聲禀報:“主上,主母,主母給的。”

  “哦。”

  霍長安應了一聲:“今晚不用在帳外值守,都休息去吧。”

  因為床太小,隻能容一人,他不打算睡了。

  十幾個警衛兵全都是咧着嘴走的。

  不過他們還是決定了,等烤完雞肉吃飽飽,還是輪流過來值夜!

  主上主母安危最重要!

  隻是今晚離得要稍微遠點。

  霍長安進了帳篷,滿屋子的香味,勾的他的胃翻江倒海的叫喚。

  渾身的寒氣也被帳内的溫熱驅散。

  可是,桑甯不在。

  原來,是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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