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忠良殘,被流放,我帶空間來救場

第一卷:默認 第437章 喜愛的姑娘被祖母殺了

  “我知道一個離宮多年的老太監。”祈白說。

  “那太好了,事不宜遲,趕緊将他帶來,我們先去說服一下甯州那個将領試試!”

  桑甯裹了一下衣袍,感覺自己像一個冰雕,沒有一絲人該有的溫度。

  “祈白。”淩舟在身後低言,“你現在有點奇怪。好像越來僭越。主人的命令,是讓我們護送夫人離開。”

  “淩舟,世子讓我們跟着主人的那刻起,我們就不再是隻聽命令的木偶,你不覺得,我們的人生,開始有意義了嗎?”

  淩舟默然不語。

  祈白轉身,他在想着那個老太監。

  一年沒見了,應該還沒死吧?

  後背突然一涼,長劍刺穿他的身體。

  淩舟……

  沒想到,你也是……

  “祈白,你大概忘了,無情,才能活的長久……”

  “來人,來人!”林棟大喊。

  淩舟沒有再管别人。

  他得到的命令,就是把桑甯擄走。

  桑甯被淩舟打暈帶走。

  祈白捂着傷口爬起來。

  什麼無情,既無情,又何必刺歪!

  但淩舟忠于大長公主是事實了。

  真糊塗啊。

  他還是因世子,才有了名字,怎可放棄新生的機會……

  現在,得趕緊去通知主人。

  ……

  桑甯再醒來時,是在一個山洞。

  天是黑的。

  洞裡生了三團柴火,她就在柴火的中央。

  她吓得坐起來,還以為正在被人火化。

  柴火後,黑衣黑面的淩舟像個地獄使者一般坐着。

  火光将他的影子映在洞壁上,猶如巨獸。

  “我以為你死了。”他冷漠的說。

  桑甯的身體像一坨冰,要不是還有呼吸,誰不認為是一具屍體。

  真是太奇怪了。

  “哦,是快了,還有十天。”

  本來還有二十多天的,但是她現在打算吞下符水,讓自己多些力量。

  符咒不管是臨死前喝下,還是現在喝下,都隻會再活十天。

  反正她絕不能落入大長公主手裡。

  她身上一直帶着一瓷瓶水,就是時刻準備着喝符水的。

  桑甯拿出符紙。

  “什麼東西?”淩舟一把奪過去。

  “是藥,你也不希望我現在就成為一具屍體吧。”桑甯軟弱無力的說。

  “我得了寒病,每天都需要喝符水,要不然,會凍死在夢裡,徹底醒不過來。”

  淩舟明顯感覺不信,謹慎的看看符,又聞了聞。

  最終還是遞給她。

  “别想耍花樣,你在我手心逃不走。”

  “我知道。”

  桑甯接過紙,點燃了塞進瓷瓶,等徹底融化後,一口氣喝下。

  同一時間,青山道觀。

  打坐的宋道長和柳道長同時睜開眼。

  “終究還是到時限了。”

  “師弟,閉觀鎖門,咱們助她最後一程!”

  二人拿出鼎爐底下的符咒,坐在蒲團,一起刺破中指,将皿滴落在符紙上,淡淡的光芒從指尖逸出,将符紙包裹。

  桑甯感覺到一陣兒暖意。

  從冰涼的骨縫裡往外蔓延。

  還有久違的力量。

  她終于又感受到了正常人的溫度。

  她卻高興不起來,因為她的生命,已經進入倒計時。

  淩舟又伸手抓住她的手腕。

  體溫真的恢複正常了。

  “你得的是什麼病?真的還有十天壽命?”

  “不治之症。”

  淩舟的眼神有些變化,似乎是同情。

  桑甯可不信。

  畢竟,他連一起生活多年的同伴都殺。

  可見冷皿無情。

  她又蜷縮在幹草上,閉上了眼睛。

  好在淩舟沒有搜身,身上東西都在,可能覺得她實在無害。

  淩舟又盯了她半晌。

  原本他可以一口氣把她扛到京城的。

  但是他很想搞明白一件事。

  這也是他自入了黑甲衛以來,第一次産生好奇。

  大長公主氣勢淩厲,霸氣可見,可号令三軍。

  而桑甯,看起來那麼柔弱,一副風吹即倒的模樣,一出帳子,縮着頭,包裹的隻露出一雙眼睛。

  說話也無半點厲氣。

  但這樣的女人,也可号令三軍。

  且整個霍家軍的将領,對她無不恭敬順從。

  他就想知道,她是怎麼做到的?

  桑甯睡了,發出均勻的呼吸。

  淩舟也靠在山壁睡了過去。

  空氣中,似乎多了一點香味,又似乎沒有。

  淩舟做了一個夢。

  夢見大長公主拿劍指着他,厲喝:“背叛者死!”

  那是從八歲開始訓練,他們就喊的口号。

  這口号,好像刻進了他的骨子裡,乃至他一有不敬的想法,就會做噩夢。

  淩舟額上冒出汗來,使勁想掙脫夢境,可全身好像被束縛住,怎麼都醒不了。

  直到他身上傳來劇痛。

  疼痛讓他終于睜開了眼睛,入目就是桑甯微笑無害的臉。

  而他的兇口,插着一支金钗。

  無情,才會活的長久。

  他忘了,無欲,也會活的長久。

  而他唯一的一次好奇,就葬送了自己的命。

  ……

  花家。

  守衛重重的玉福院。

  花郡王進了院子。

  就算被幽禁,這裡也無人敢慢待。

  屋内的火爐生的旺,少年就坐在窗邊,靜靜的雕刻着手裡的一塊木頭。

  他真是冰雪一樣幹淨的人兒。

  花郡王有些恍惚。

  依稀記起那個早逝的女子。

  兒子像極了他母親。

  “言兒,别弄這些了,讓你祖母知道,她又要生氣。”

  “父王一生都聽祖母的話,她又對你滿意了嗎?”

  花郡王無言。

  他不說話,少年也不語。

  一室寂靜。

  按照以往,花郡王待一會兒就會走了。

  但是今天,他一直也不走。

  “父王,您還有什麼事嗎?如果沒有,孩兒要休息了。”

  “言兒,你母親,是被你祖母殺死的。”

  花郡王終于鼓足了勇氣,對上兒子澄澈的雙眼。

  而少年的眼神沒有絲毫變化。

  “你知道?”

  “知道。”

  “你……”花郡王好像頭一次認識這個兒子,“怎麼知道的?什麼時候知道的?”

  知道了,他卻從來沒詢問過一句!

  這個兒子,心裡到底藏了多少秘密。

  又有沒有怨恨過祖母,還有他這個窩囊的父親?

  “十歲,你喝醉了。”

  父王喝醉了,說母親是被祖母殺死的。

  趁她生孩子虛弱,在養身湯裡加入了引發皿崩的紅花。

  因為她的身份太低微,配不上家世顯赫的父王。

  “怪不得……怪不得你從那時起便不再親近你的祖母。

  言兒,你怪父王沒用嗎?”

  花不言搖頭。

  父王也抗争過。

  抗争的結果就是醉酒騎馬,從馬上跌落傷了根本,再不能有子嗣。

  他也成了金尊玉貴,誰也代替不了的小世子。

  父王是故意的。

  他不怨。

  依照父王溫和的性情,這已經是做的最大的抗争了。

  一邊是母親,一邊是心愛的妻子,還有沒娘的孩子,他選擇了……傷害自己。

  報複了母親,又給了唯一的兒子最好的。

  哪怕他是從一個小吏之女肚子裡生出來的,哪怕他是别人嘴裡的傻子,也依舊穩坐世子之位。

  “言兒,如果是你,你喜愛的姑娘被你祖母殺了,你會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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