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夫人離婚後,軍閥大佬一夜白頭

第一卷:默認 第156章 心上人的消息

  甯祯一連好幾日做夢。

  她夢到繁繁追殺她,做了鬼也不肯放過她,執念特别深。

  甯祯不太相信鬼。哪怕有,鬼的力量也很微弱,影響不到她一個好好的大活人。

  唯一的解釋,是她内心有了症結。

  她回家,把此事告訴了祖母。

  祖母便問她:“你可要去廟裡拜拜?求個心安。”

  “我很心安,并不疑神疑鬼。”甯祯道。

  祖母:“那便是你敏銳發現,危機尚未解除。”

  甯祯:“對!繁繁受人指使,背後到底什麼人,目前查不出來。我不怪督軍殺了她。

  督軍既然下殺手,意味着繁繁知道的内幕有限,關着她也沒辦法破這個局。”

  祖母欣慰:“祯兒曆練出來了。”

  “我一向知道好歹,祖母。”甯祯道。

  她不鑽牛角尖。

  不管盛長裕殺繁繁内在原因是什麼,至少維護了甯祯的體面,甯祯從中獲利。

  故而她不願意猜疑盛長裕動機。她往好處想他。

  她看到自己得到的,并且感恩。

  可她的确忌憚繁繁身後的推手。

  “背後有一雙眼盯着,毛骨悚然,随時要捅我一刀。這雙眼不揪出來,我就會坐立難安。”甯祯道。

  祖母:“既然知道根源,沒必要求神拜佛。”

  又道,“多加防衛,出門身邊多帶兩個人。”

  還說,“隻要不是荒郊野外、深夜街頭,硬碰硬的可能性不大。耍陰謀詭計,往往都有痕迹。

  祯兒,你如此謹慎,又一直防備着,不會上當的。你很安全,放輕松些。”

  甯祯道是。

  祖母又道,“我打電話給你婆婆,就說你不太舒服,在家裡小住幾日。你太緊張了。”

  還問甯祯,“如此緊繃的原因,僅僅是二姨太的死嗎?還有其他的嗎?”

  甯祯:“……”

  她沉默。

  祖母試探着問:“因為長裕?”

  甯祯想要否認,又怕忸怩誤事。

  片刻後,她點點頭。

  祖母笑了起來:“年輕人羞赧,抹不開面子實屬正常事。你們還沒圓房吧?”

  甯祯:“還沒有。”

  “煩惱此事?”祖母又問。

  甯祯:“是。”

  她以為祖母要說些道理,開導她,叫她勇敢些。

  祖母卻隻是握住她的手:“祯兒,順其自然。”

  甯祯:“……”

  “你聽祖母的話,别為了此事犯愁。該來的時候,自然就來了。”祖母說。

  這席話,好像沒什麼用處。

  但甯祯的确看開了很多。

  而後她才領悟過來,祖母的話,看似無用,實則揣摩透了她在圓房這件事上的“不情願”。

  叫甯祯順其自然,就是認可她的逃避,順了她的心。

  如此悄無聲息的安撫,甯祯的心态果然好轉。

  她在家裡住了三日,沒有再做夢。

  盛長裕連夜去了駐地。

  他從福州回來,本該在城裡的軍政府坐鎮數日、處理公務,他卻全部推給了程柏升。

  甯祯去督軍府,選内宅房舍裝修的門窗時,遇到了程柏升。

  兩人在小會議室喝茶,閑聊幾句。

  “你覺得二姨太事件背後主謀是誰?”甯祯問程柏升。

  程柏升:“長裕審了二姨太六個小時,線索都記錄了下來。這些日子一一查訪,還沒有什麼蛛絲馬迹。”

  甯祯微垂視線。

  程柏升:“你如果有什麼猜測,可以告訴我,我叫人去查證。”

  甯祯:“柏升,你是否覺得這路子很熟悉呢?”

  程柏升:“和當初姚文洛一緻?”

  甯祯神色一緩:“你果然很懂我。姚文洛口口聲聲指證,是她大哥主謀。結果,證據沒有落一條在姚安馳身上。”

  “你懷疑姚安馳?”程柏升笑了笑,“那你們夫妻心有靈犀。長裕也懷疑姚安馳。”

  甯祯:“真的?”

  “他跟我說了。想要害死你的,除了姚安馳無第二人。當然,也不排除有人渾水摸魚,趁機對你使壞。長裕說七成是姚安馳。還有三成,可能是咱們想不到的人。”程柏升道。

  甯祯:“有了猜測,證據卻對不到他身上!這個人,很狡猾陰險!”

  偏偏他父親乃督軍的恩師,在軍中頗有威望。

  沒有證據,就奈何不了他。

  ——真要強勢殺了他,萬一弄個冤假錯案,這件事會很麻煩。

  牽一發動全身,誰也想不到一件小事将來會造成何等惡果。

  “我不急。等證據确鑿的時候,叫他死無葬身之地。”甯祯道。

  程柏升:“那我們就慢慢查。找證據,就是理線頭,不能急,越急越亂。”

  甯祯點頭。

  程柏升又好奇,笑問甯祯:“前幾日督軍去摘玉居,怎麼喝醉了?”

  甯祯不願回想此事。

  太尴尬。

  盛長裕去的時候,心情不佳,借酒澆愁。

  他還說甯祯漂亮。

  剛剛殺了寵愛了多年的姨太太,甯祯有點懷疑他到底是覺得誰漂亮。在那個瞬間,他有沒有把甯祯當成旁人?

  醉鬼毫無邏輯。

  甯祯不去思考。用正常的思路去想醉鬼的話,就南轅北轍。

  然後事情就一點點失控了。

  他最後發了一場酒瘋。要不是他爛醉如泥沒有防備,甯祯也不能輕易弄暈他。

  他不被打暈,那個晚上恐怕還要出亂子。

  “我去酒窖選了黃酒,結果選了慶封老黃酒。聽說六十多度,很容易喝醉。”甯祯說。

  她主動替上峰背鍋。

  不是上峰酒量差,是她沒選好适合的酒。

  “你把他灌醉了?”程柏升笑,對甯祯豎了豎大拇指,“十幾年來我一直想要灌醉他,沒成功。你一出手就搞定,甯祯,你果然智勇雙全。”

  甯祯:“……”

  “智勇雙全”是個好詞,甯祯卻一點也得意不起來。

  她與程柏升閑侃幾句,話題投機,挺愉快的。

  甯祯從督軍府回來,接到了一封信。

  薄薄的,從港城郵寄到蘇城。

  甯祯打開,裡面是短短幾行字,另附有一張照片。

  照片裡,阿諾姐立在西醫院的病房門口,安靜看着鏡頭。她很美,極佳的骨相,哪怕黑白照片無色彩,也看得出她的風華。

  信上說,她要随老師折返倫敦,但很期待早日結束實習,回到港城擇業,成為一名内科醫生。

  甯祯微微笑了笑。

  這封信,是好消息;對孟昕良,則是靈丹妙藥。

  繁繁一事,若不是孟昕良主動提供情報,甯祯也不能防範周全。等她慢慢摸透繁繁的目的,可能已經晚了。

  孟昕良救了甯祯一次。

  甯祯打算把這封信和照片都給他,作為回報。

  她打電話,約孟昕良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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