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夫人離婚後,軍閥大佬一夜白頭

第一卷:默認 第035章 督軍隻關心夫人

  别館的客廳,一盞水晶燈枝盞繁複,把光鋪滿寬大的室内,照得客廳墨綠色絲絨沙發微微泛光。

  盛長裕仰靠在沙發裡,點燃香煙。煙霧升騰,跪在他面前的繁繁看上去狼狽又潦倒。

  被關了兩天,也是被餓了兩天。

  “……做事不帶腦子?你看不慣她,可以一刀殺了她。”盛長裕懶懶說。

  他輕吐一口煙霧,聲音慢而沉,不帶怒氣,可繁繁後脊緊繃,手微微顫抖。

  “沒有殺心,又總去挑釁,沒用的東西。”盛長裕又道。

  繁繁:“我、我是受不了。”

  “受不了什麼?”

  “她可以去督軍府住七日,我沒進過督軍府的大門。論起功勞,她遠不及我。我在您身邊快十年了。”繁繁說着,有點哽咽。

  “老子想讓誰去,誰就可以去。還論功勞?”他嗤了聲。

  繁繁膝行幾步,手搭上了他膝頭:“督軍,我想要個孩子。我會乖的,隻需要一個孩子傍身。”

  “你把老子當種豬?”盛長裕低垂了視線,眸色陰冷。

  繁繁的手微微一顫,卻并沒有收回:“我不敢羞辱督軍。可徐芳渡她都可以……”

  她輕輕咬唇,給自己壯膽,“督軍,我難道不如徐芳渡嗎?她是老夫人的人,您都願意恩惠她,我為何不行?”

  盛長裕的腳一動。

  他沒使全力,隻是用小腿略微使勁,就把繁繁撥到了旁邊。

  繁繁跌倒在地。

  “跪好了!”他冷聲道,自己去拿了茶幾上的水晶煙灰缸。

  一根煙抽完,盛長裕垂着眼睑看繁繁。

  半晌,他勾起她下巴:“我給你的,才是你的。主動索取,你沒資格!”

  将她的臉重重甩開,盛長裕站起身。

  他二話不說,轉身走了。

  繁繁趴伏在柔軟地毯上,痛哭出聲。

  她的傭人安撫她。

  “姨太太糊塗啊。您把三姨太的孩子都踹落了,督軍沒打沒罵,這還不夠疼您嗎?您才是督軍心頭第一人。”傭人說。

  繁繁哭着,又笑了起來。

  笑聲比哭還難聽。

  “這個世上,沒有人比我更愛他。所有人都對他有所求,除了我。我一顆心都給他。”繁繁哭着說,“總有一日,他會知道我的心。”

  傭人說肯定會知道的。

  “那些利用他的女人,都該死。”繁繁淚眼下的眸子,一時陰狠詭谲。

  傭人被她吓一跳。

  盛長裕回到督軍府,已經深夜。

  外書房開了電燈,燈光從五彩玻璃窗照出來,映襯得庭院虬枝似染了翡翠,晶瑩璀璨。

  程柏升還沒走,見他臉色不虞,問他:“吃宵夜還是喝點酒?”

  “吃點宵夜,餓了。”盛長裕坐下。

  他沒吃上晚飯。

  程柏升吩咐一聲,又給他倒了一杯溫水:“怎麼說?”

  “不用管,我處理得好。”盛長裕一口氣把水喝了。

  他不想聊這個,程柏升果斷打住了話頭。

  很快宵夜端了進來。

  有雞絲面、雞湯馄饨、小包子和各色小菜。

  他們倆面對面吃了起來。

  程柏升找了個話題:“我明天往老宅送點補藥。”

  盛長裕濃眉一蹙:“用不着。”

  “我聽說,夫人病倒了。”程柏升道,“應該是累了,需要補補,她最近管家。”

  盛長裕:“……”

  “你以為我送給誰?”程柏升問。

  盛長裕:“你見好就收,沒看出老子心煩?”

  “我正在努力叫你不心煩。跟你打個賭,輸了我那匹馬送給你,你惦記好久了;赢了的話,你答應我一件事。”程柏升說。

  盛長裕:“打賭我就不心煩?我是賭徒?”

  “你要不要打賭?”

  “滾一邊去。”盛長裕煩躁把最後一口面條咽下去。

  “跟甯祯有關。”程柏升道。

  盛長裕放下碗:“我聽聽你放什麼狗屁。”

  “你說,甯祯是真的病了,還是裝病躲災難?”程柏升笑問。

  盛長裕抽出煙:“還用賭?她要不是裝的,我把頭輸給你。”

  “我也覺得她是裝病。不過,不是為了躲災,而是為了躲你。你賭不賭?”程柏升道。

  盛長裕點燃香煙,吸了一口才說:“她巴不得貼上來,有什麼可躲?”

  “你不敢賭?”

  “你激老子?”

  “對。”程柏升笑道,“激将法你吃不吃?”

  “不吃。”盛長裕懶懶道,“給她送點補品,警告她下次别想躲清閑。她是聰明人,知道我的意思。”

  “不懷疑她躲你?”

  “我成天無聊琢磨她?”盛長裕的口吻,比煙霧還輕薄,“過幾日你去視察,别在家裡閑出屁。”

  翌日,督軍府的補品送到了老宅。

  老夫人昨日被盛長裕氣得心梗,一夜沒睡好。

  今天見他送了禮來,知道他服軟了,心情略微松快幾分;可想到徐芳渡落胎,孫兒又成泡影,老夫人的心口再次一擰。

  她的臉色還是很難看,對軍政府的副官擺擺手:“送去三姨太那裡,我不經手。”

  副官很為難:“老夫人,督軍沒說送給三姨太。這是給夫人的。”

  老夫人怫然作色:“他什麼意思?”

  副官吓一跳,進退不得:“老夫人,督軍沒明示!”

  “他就是想要氣死我!”老夫人怒道,“他分不清輕重嗎?好好,他非要這樣是吧?送去,都給我送到摘玉居去!”

  副官戰戰兢兢應是,吩咐人把幾個箱籠都擡出去。

  摘玉居的客廳,堆滿了督軍府送來的補品。

  皿燕都是十斤的送,人參至少八支;其他名貴補品,一大盒一大盒的,像是不要錢。

  甯祯呆了呆:“我明天要上刑場嗎?斷頭飯吃這麼好?”

  曹媽:“……”

  而後才知道,是督軍府送的。

  還先擡去老夫人那裡,讓老夫人以為給三姨太的;結果一點也沒打算分給三姨太,公然羞辱三姨太,把老夫人氣得吐皿。

  “……督軍還是替二姨太撐腰,故意做給老夫人和三姨太看的。”曹媽說。

  看着這些昂貴無比的補品,曹媽覺得燙手,“現在怎麼辦啊,夫人?”

  “收下,多謝督軍賞賜。”甯祯說。

  曹媽:“……”

  反正已經被樹靶子了,總要撈點好處,才不枉她在夾縫裡這麼艱難求生。

  甯祯立馬叫人整理整理,分給老夫人、三位嬸母一些。

  大部分的,她叫人送回自己娘家,給她祖母和母親。

  三姨太那裡,甯祯隻象征性送了五兩燕窩。

  一時間,老宅不讨論繁繁打三姨太,也不說三姨太落胎,隻說督軍大手筆對夫人好。

  三姨太何等委屈;二姨太也情有可原,狐狸精居然是夫人。

  禍水東引,甯祯成功背鍋,惹了一身仇恨。

  願這狗男人早日遭天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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