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夫人離婚後,軍閥大佬一夜白頭

第一卷:默認 第147章 主動道歉

  甯祯端坐,面無表情。

  她不停給自己鼓勁:“熬一下就好了。”

  “這件事總要辦的,除非督軍他不想圓房。”

  “很快就結束了,全當提前考試。沒關系,他女人多,往後的日子還是我自己過,不影響。”

  “什麼也不會改變。癸水大前天才結束,我也不會輕易懷孕。”

  她說服了自己。

  甯祯不做無謂的掙紮,下定決心就不再更改。

  可沒想到,快要黃昏的時候,程柏升來了。

  有了要緊軍務。

  盛長裕與他耳語幾句,眉頭深深蹙起。

  片刻後,盛長裕把甯祯叫到了一旁,對他說:“派去福州的人被孫茂生的部下殺死了。”

  甯祯駭然:“他們怎敢?”

  “想要占地為王!”盛長裕表情陰冷,“我要去趟福州。”

  “您親自去?”

  “老子要親手宰了那些毛賊!”盛長裕說。

  甯祯:“……”

  “我先回去了。下次再來吃飯。”他道。

  他跟甯祯的祖母和父母也說了一聲。

  他離開後,甯祯反而失落。因為她好不容易把自己勸好了,也做足了準備。

  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結果,這刀愣是沒落下來。

  心又得懸起。

  ——下次同樣的心裡曆程,再來一遍。很心煩。

  甯祯歎口氣。

  甯州同當晚也離開了家,帶着長子回了駐地。

  三日時間,聚集了軍隊,軍用大車開路,官道上塵土滾滾,一大支軍隊南下。

  動靜太大了,瞞不住人,城裡城外都在說。

  “哪裡要打仗?”

  “往南邊去了。”

  “火車站這幾日戒嚴,情況不容樂觀。”

  隔得太遠,隻能從報紙上讀到隻言片語。

  甯祯照常每日讀報,關心政局。

  端陽節後,她回到盛家老宅。

  卻再也沒有在老夫人身邊瞧見徐芳渡。以前徐芳渡總在的。

  甯祯漸漸摸透了老夫人的脾氣,不點破。

  “這次動軍,是做什麼?”老夫人問甯祯。

  甯祯一開始推說不知道。

  而後報紙上有了好消息,福州局勢穩定,幾個“造反”的将領被緝拿、槍斃,甯祯才跟老夫人談論起。

  “……上次督軍受傷,福州地界的将領們心思活躍。一來他們距離比較遠,又有其他勢力撺掇,想學雲南兩廣,自成軍政府。

  孫茂生被抓,督軍派人駐守福州,不成想當地将領居然殺了他。督軍大怒之下,親自帶兵去鎮壓。”甯祯說。

  老夫人:“當初福州是長裕打下來的,他在那邊熬了兩年!敢動他的地方,不是找死嗎?”

  “那些将領,的确不知天高地厚。”甯祯說,“這是太歲頭上動土,督軍非要親自宰殺他們。”

  老夫人:“既然是福州,沒什麼大事,咱們不必擔心。”

  甯祯道是。

  五月還沒過完,局勢穩定,報紙上也開始寫其他花邊小新聞,不再關注戰事。

  徐芳渡不是督軍的姨太太,也不再幫襯老夫人看賬。禁足了半個月,老夫人容許她外出走動。

  她偶爾出門。

  汽車不再安排了,她出門自己叫黃包車。

  甯祯時刻提防,知道徐芳渡憋了一肚子壞水。

  除了家務事,甯祯有時候出去逛逛。不是為了買東西,僅僅是散心。

  大嫂和金暖隔三差五約她。

  碰到過兩次楚靜月。

  每次和楚靜月聊天,都挺開心的。

  甯祯還去了好幾家的宴請;也有幾處紅白喜事,她出場。認識了幾個同齡人,都不怎麼深交。

  社交上,再也沒了督軍的兩個姨太太,甯祯如魚得水。

  也沒人掃興,會在甯祯跟前提起。

  有次外出看自己陪嫁的鋪子,回去時半路上趕上了大暴雨。

  雨勢太大了,車前玻璃看不清。甯祯怕出事,靠邊停車,進了附近一家珠寶行。

  珠寶行不少人躲雨。

  經理熱情招待她,請她上樓上雅座慢慢看。

  甯祯帶着槍,不怕事:“我就在櫃台上看看。”

  經理低聲告訴她:“盛夫人,這是孟爺的場子。孟爺在樓上。”

  甯祯倒是沒想到。

  她随着經理上樓。

  貴客室内,經理拿了幾樣鑽石首飾給她挑選;又給她上了茶點,禮貌退出去。

  窗外暴雨如注,嘩啦啦作響。

  片刻後,有人敲門。

  甯祯:“請進。”

  房門推開,孟昕良走了進來。他穿着新派時髦,頭發梳理得整整齊齊,笑容和煦。

  而跟在他身後的,是眸色疏離的聞蔚年。

  甯祯立馬後脊一繃,起了警惕。

  “方便一起聊聊嗎?”孟昕良問。

  甯祯:“我與孟爺可以聊聊;與其他人,就沒必要。”

  聞蔚年臉沉如鐵:“甯祯,你可是忘記自己欠聞家什麼?”

  孟昕良笑了笑:“好好說話,怎麼又要吵架?若不是你答應交談,我不會帶你過來的。”

  聞蔚年:“……”

  “孟爺,我并不覺得我與聞少爺有什麼交談的必要。如果聞少爺覺得我害死了你弟弟,拿出證據,我認罪。”甯祯表情冷肅。

  她之前一直對聞梁予的死内疚。

  在蘇城初見聞蔚年,看到酷似未婚夫的臉,她情緒低落、内心郁結,始終覺得自己有罪。

  嫁到盛家一年,甯祯的心态全變。

  她的心腸變硬、臉皮變厚,對兒女情長也淡了。

  她被盛氏母子折磨得面黑心冷。

  聞蔚年不是第一次拖她後腿。

  上次在督軍府,他當着盛長裕的面誣陷她,差點陷甯祯入險境;而後他又被姚文洛算計成功。

  他年輕、沖動,他把所有罪責推到甯祯頭上。

  他的父母可以找甯祯要個說法,他沒有這資格!

  “……我沒有想找個說法。我的小公館疏于管理,被人拿去做文章。這件事,我想向你道歉。”聞蔚年說。

  甯祯:“……”

  她看着他。

  突然在他那張冷淡的臉上,她看到了一點聞梁予的通透與溫柔。

  甯祯的心,狠狠一揪。

  滿腹怨氣,頃刻化為烏有,她微微撇過頭不看他:“是姚文洛要害人,咱們都是受害者。隻要你不抱怨我,這件事就算了。”

  聞蔚年點點頭。

  他沉默片刻:“也許我不日會回倫敦。”

  甯祯:“挺好。政治争鬥不太适合你。”

  你太年輕,玩不過這些老狐狸。

  “也不适合你。”聞蔚年道,“甯祯,在污泥裡久了,你也會染上一身臭氣。”

  甯祯對他站着說話不腰疼十分無語。

  她懶得搭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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