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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1章 明明夫人也很喜歡

錦帳春深 溫流 4907 2025-03-20 14:52

  沈若錦宿醉後醒來,哪哪都酸疼。

  頭疼倒還好,主要是腰疼腿也酸。

  秦琅起了個大早上值去了,她想發火都找不到人。

  沈家衆人坐在一起用午飯的時候,沈知行還問沈若錦,“妹夫昨晚沒生氣吧?”

  小厮們已經把他昨夜醉後不認妹夫,還罵秦琅是登徒子,要把他亂棍打出去的事跟他複述了一遍。

  據說秦琅當時黑着臉,抱着小十就走了。

  沈知行原本隻想跟沈若錦小酌兩杯,哪知道越喝越多,停不下來真的停不下來。

  “他有什麼好生氣的?”沈若錦暗自揉了揉腰。

  昨夜秦琅趁着她喝醉了,哄她換了好幾個姿勢,他盡興得很。

  這話又不能跟六哥說。

  沈若錦隻能說:“他沒生氣。”

  “那就好。”沈知行也不知道自己醉後怎麼就不認妹夫了。

  可能在他心裡,沒見過小十成婚,小十就始終是家中最小的妹妹,尚未出嫁。

  飯後,柳氏和張氏對視了一眼,同時讓小十留下,說有事要跟她說。

  沈若錦道:“大舅母、三舅母,何事如此?”

  柳氏道:“也不是什麼大事,咱們去花園裡,一邊賞梅花一邊說。”

  “行。”

  沈若錦跟着兩位舅母來到花園裡。

  院中的紅梅開得正好,沈若錦昨天剪了好些,今兒就不去折騰她們了。

  “小十都在這了,嫂子你就快說吧。”張氏性子急,直接說道。

  柳氏道:“這事我原本不想提的,但小十王老夫人這次來鎮北王府,是為了世子的婚事。我就想起了一樁舊事……”

  沈若錦不緊不慢地問道:“什麼舊事?”

  說實話,她對秦祁的事并不關心。

  即便他娶了花蓉,對沈若錦來說,也隻是厭惡王老夫人插手鎮北王府的事,對秦祁要娶誰毫不在意。

  柳氏道:“從前在西疆的時候,世子秦祁曾來沈家提親,被你阿公拒了。”

  “啊?”沈若錦完全沒想到還有這麼一檔子事。

  她一直以為秦祁來府裡,隻是為了跟兄長們切磋。

  沈若錦忽然聽到這麼一件舊事,一時間不知該作何感想。

  張氏道:“原本這事過去也就過去了,我們本不該再提,但是這次王老夫人的事一出,我們覺得還是要告訴你一聲。”

  柳氏道:“當初你阿公并非看不上秦祁,而是覺得皇帝不可能放任兩個手握兵權的重臣聯姻,再加上你那時候年紀尚小,所以就拒了。”

  那時候小十的兄長和舅舅都還在,沈家的兒郎們都覺得小十應該嫁一個天上有地下無,舉世無雙的好夫君。

  她幾個兄長還真的覺得秦祁配不上。

  沈毅想得更多一些,鎮北王府和沈家根本就不能做姻親。

  要不是秦琅向臨陽侯府提親故意模糊了要娶之人,打着在成婚當天換個新娘的準備,她與秦琅原本是無論如何也做不成夫妻的。

  柳氏和張氏把當年的事都告訴了沈若錦,又問她:“你覺得姑爺是否知道此事?”

  沈若錦搖了搖頭,沒說話。

  在兩位舅母看來,要是姑爺早就知道秦祁到沈家提過親的事,還娶了沈若錦,這多少有些難以言說。

  但沈若錦知道,比起秦祁不知道圖什麼的求娶,秦琅的‘月下遇神女’顯然要更動人一些。

  或許是她偏心秦琅。

  并不覺得秦祁向沈家提過親,會是秦琅娶她的原因。

  但舅母們有這個顧慮也在所難免。

  畢竟連鎮北王那個當爹的都是這樣想的。

  沈若錦剛跟秦琅成親的那兩天,鎮北王還在京城。

  有一次,她聽王妃說鎮北王又把秦琅叫到書房去訓斥了,就過去看看。

  鎮北王訓秦琅的時候總是很兇,沈若錦那時候也不想撞見父子倆争吵,到了書房門外也沒有立刻進去。

  她聽見鎮北王罵秦琅,“你别以為本王不知道你為什麼要娶沈若錦!你從小到大都是這樣,但凡你大哥喜歡的東西你都要搶!現在連人也搶!”

  秦琅并不反駁,“父王要這麼想,我也無權幹涉。”

  鎮北王怒問道:“你明知你大哥……為什麼非要這樣做?”

  秦琅直說了三個字,“我喜歡。”

  當時的沈若錦并不清楚他們到底在争吵什麼,直到今日兩位舅母跟她說出了從前的事,她才把前因後果聯系在一起。

  那時候沈若錦,還不知道秦琅喜歡她。

  隻以為是慕雲薇和裴璟逃婚,他面上無光,才答應了臨時換新娘。

  秦琅裝多情裝的那麼像,以至于沈若錦都不敢相信他一腔深情隻給了她一個人。

  不過現在,沒有什麼東西能讓她懷疑秦琅的情意。

  沈若錦跟兩位舅母說:“都是過去的事了,阿公沒有答應秦祁的求娶,我也從沒想過要嫁他,如今這樣就很好。”

  柳氏和張氏不再說什麼,各自忙碌去了。

  沈若錦偷得浮生一日閑,在院子裡嗮了許久太陽,躺在軟椅上睡着了。

  有小貓從屋檐上一躍而過,在她邊上偷走了一塊糕點。

  沈若錦懶得睜眼,任它偷去。

  秦琅今兒回來得早,還帶了兩壇酒,看沈若錦躺在院子裡嗮太陽,笑着說:“今日我與夫人對飲,如何?”

  沈若錦心說昨日她酒醉,讓秦琅占盡了便宜。

  這厮是嘗到甜頭了,竟然特意帶了酒回來。

  沈若錦擡手遮着太陽直射眼睛,“不喝了。”

  “為何不喝?”秦琅說:“我今兒給你帶回來的可是千金難買的浮生醉。”

  沈若錦定定地看着他,“你說我為什麼不喝?”

  秦琅把酒壇擱在石桌上,湊過去給沈若錦揉了揉腰,“昨夜明明夫人也很喜歡的。”

  “閉嘴。”沈若錦坐了起來,婢女就站在不遠處,也不怕閨中之事被人聽到。

  秦琅笑得眼攢桃花,“而且浮生醉隻有兩壇,以夫人的酒量,應該不會喝醉才是。”

  沈若錦不說話。

  浮生醉啊,千金難買,她頗為心動。

  但一想到昨夜帳中那些畫面,她又不想動了。

  秦琅笑道:“畢竟昨夜夫人和六哥可是喝了二三四……五六壇呢。”

  他故意學沈若錦的醉後之語。

  沈若錦拍掉秦琅給他揉腰的手,忽然想起什麼似的問道:“秦祁曾經來沈家提過親,這事你可知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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