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4章 那刑期一定會無限往上
“好。”陸硯應下又問,“我的三天假請好了嗎?”
王志方愣了一下,他就這麼随口一說,就剛好被他驚醒聽到了,真是遲不醒早不醒。
但想到他最近工作表現不錯,而且身體剛恢複,最後勉為其難的應下了,“等會我就把報告打上去。”
陸硯笑了,“謝謝領導,如果有緊急事件,或是蘇洋他們無法搞定的實驗可以随時打電話給我。”
王志方聽到這句,額頭的皺紋舒展開來,“行。”
這小子居然變得越來越禮貌了,雖然怪不習慣的,但莫名地讓人舒心,要是這種态度的保質期能長一點就再好不過了。
兩人挂了電話。
陸硯再次和兩位醫生道别,就牽着沈清宜的手出去了。
文哥和楊華方跟在後面,兩人把陸硯和沈清宜護送到門口就開車返回了。
兩口子回到家的時候,就看到陸承平坐在沙發上正打着遊戲機,甜甜站在旁邊抓着他的頭發往嘴裡塞。
喜寶坐在墊子上玩着安安的那堆積木,兩位保姆阿姨坐在旁邊陪着。
沈清宜喊了一句,“甜甜、喜寶。”
姐弟倆紛紛回頭。
甜甜放下陸承平的頭發,一回頭就看到媽媽,大聲喊道:“媽媽、爸爸。”
喜寶停下手上的動作,隻是看着。
陸硯上前将甜甜抱起,陸承平也把遊戲機放下了。
沈清宜上前抱起喜寶,向着陸承平,“說辛苦堂叔了。”
喜寶不吭聲。
陸承平說道:“嫂子别固執地總是想讓喜寶講話了,他兩個字的疊字都說不好,你讓他說一句話?”
沈清宜沒有堅持,自己對陸承平說道:“辛苦了。”
陸承平笑笑,“不辛苦,兩個寶寶好帶得很,帶孩子根本沒有想象中的難嘛。”
兩個保姨聽了,都忍不住看了他一眼,這麼說先生和太太會不會把她們辭掉?
其中一個保姆阿姨心道:就陸小少爺這樣看孩子的方式能累嗎?
出的最多就是嘴,甜甜揪到頭上都能坐得穩如泰山。
沈清宜感激道:“你要是有生意上不明白的地方可以來問我,我還可以帶你跑跑。”
“好勒。”陸承平一口應下後又道:“我先去一趟店裡,茶葉店和古筝店這幾天我都沒有去過了。”
“去吧。”
陸承平離開,沈清宜看着陸承平的背影若有所思,他對馮微姐真是鐵了心,可是以馮微姐的态度這根本不可能啊。
這樣下去,承平會不會單身一輩子?
陸硯看着妻子若有所思的樣子問道:“怎麼了?”
沈清宜歎了一口氣,“以承平對微微姐的執着,他這輩子大概都要單着了。”
陸硯沈默了一下,“人生那麼長,說不定他在某個瞬間就改變主意了。”
沈清宜點了點頭,“希望如此吧。”
而馮微這邊接到派出所打來的調查電話,吓了一跳,“鐘楚被拘留了,為什麼呀?”
“她蓄意制毒謀害國家重要公職人員。”
馮微以為自己的耳朵聽錯了,“謀害?”
“是的。”
“那我能過來見見她嗎?”她現在完全一頭霧水,一點也不明白她就在自己的身邊,怎麼突然就謀害公職人員了呢。
“可以,見過之後希望您能向我們所積極提供相關線索。”
“哪方面的線索?”
“她那個噴劑配方目前國内根本沒有,想知道她是從哪個渠道買到這瓶噴劑的。”蔣榮面無表情地說到。
如果這個噴劑的出處沒有查到,指不定陸工後期還要面臨風險。
因為誰也不知道她有沒有把這個信息告訴别人。
“行。”
馮微挂了電話很快就到了警察局,她被蔣榮領到一間私密性比較好的探監室。
鐘楚面無表情的坐在那裡,看到馮微臉上沒什麼表情,“怎麼來了?”
她明明打電話給了自己的家裡,不知道是沒有傳達到還是家裡人接了直接放棄她了。
她更偏向于後者,畢竟港城研究所撤銷她職位的反應實在是太過于迅速了,甚至都沒有為她辯護。
真是讓她感覺有種被抛棄的感覺,心涼極了。
“我想知道到底怎麼回事?”馮微焦急地問道。
鐘楚看着她,又看了一眼蔣榮,猶豫了一下,“我們家在港城被秦家壓得喘不過氣來,可偏偏沈清宜還要過去踩一腳,我不高興。”
馮微疑惑,“如果是正常的商業競争,你用商業手段反擊就可以了,為什麼做這種事?”
“真是天真,你以為是學術比賽,誰的本領硬,本事高就能赢?”
況且她根本就沒想到陸硯會這麼快發現,她以為自己做得神不知鬼不覺。
馮微搖了搖頭,“那就願賭服輸。”
鐘楚看着她,随後突然站起來,貼在馮微的耳邊小聲道:“你以為我是像你一樣的孬種,輸了就認?别以為我不知道你喜歡陸硯。
你猜沈清宜知道了會怎麼樣?還會這麼友好地和你有說有笑麼?
還有你爸媽知道他們引以為榮的女兒不結婚理由居然是……”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蔣榮一把拉着坐下。
“不允許進行威脅性談話。”蔣榮的五官極其敏銳,見馮微臉色不對,立即把她拉住。
鐘楚讨厭地看了一眼蔣榮,随後繼續看着馮微,“你是聰明人,知道該怎麼做。”
陸硯沒事,她絕對判不了重刑。
但以馮微的聰明勁一定會很快知道她找了誰配了這支噴劑,因為替她配噴劑的同學當年在學校時正好追過馮微。
是化學系的高手。
她就是利用馮微的身份得到了他的配方,然後自己買材料配了。
如果對方告訴警方說他已經明确告知這款噴劑的副作用,并且交代她不能亂用,隻能用來驅蟲,對氣味過敏者會有很強的危害。
但她卻用在了人身上,那就坐實了她的蓄意謀害,那刑期一定會無限往上。
馮微不可思議地看着鐘楚,“所以你來找我,并不是單純地散散心?”
鐘楚眉頭微挑,“誰會像你一樣,沒有壓力和責任,想做什麼就做什麼,還一大堆人到處吹捧讨好。”
“那清宜現在怎麼樣了?”
“她能有什麼事,躺在醫院裡的是陸硯。”沈清宜身體健康,身邊總有人跟着,下手必留痕迹,要是好下手,她應該就留在港城了。
陸硯的這個弱點也是她無意中發現的,當時就覺得下手實在是太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