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默認 第 193 章 羞憤交加
為啥又這麼快回來,就是怕夜長夢多,被趙大勇給截了胡。
“爹,爹!”
趙老頭第一次如此不想聽到趙大文的聲音,他覺得他們都是來要他命的。
“你怎麼又回來了。”
趙大文不悅了,“聽爹的意思好像很不希望我回來,很不想看見我啊。”
你說對了!
“你最近學堂很閑?”
“怎麼可能,我是請假回來的好嗎?爹,上次那事,咋說?”
涼拌,沒戲!
“他拒絕了。”
“為啥?”趙大文跳起來,連他兒子老三都不要,他想上天。
王氏不信,以前趙老三多稀罕她兒子她很清楚。“爹,你親自問的嗎?他親口說的不要家棟?”
趙老頭沒好氣的瞪了王氏一眼,攪家精,肯定是她撺掇大兒子過繼孩子給老三的。
“說了,不止是家棟,我叫他所有孫子裡随便挑,包括你大兒子,他都不要一個。
他說他不在乎有沒兒子,絕不會把銀子分給外人花。你不信的話,問問你娘,那個逆子是不是這樣說的?
我怎麼逼他他都不肯要,一個都不要。”
老婆子在一旁拼命點頭,“老三就是不要,硬塞他都不要。”
王氏如墜冰窖,沒老三的銀子,他們家怎麼辦?他們家茹心怎麼辦?
趙大文也沒想到老三會拒絕,“他甯可做絕戶也不願意要自己親侄子?”
“他絕不了戶,說是要找個上門女婿。”
王氏身子微微顫抖,入贅,他竟然選擇了入贅。王八蛋,啥時候恁聰明了?外人再親也沒有自己親閨女生的兒子親。
如果他兒子不是至親,上門女婿她也是願意的。憋屈是憋屈了一點,不是說以前有個皇帝都能給人嘗屎嗎?
為了将來的富貴,憋屈一時也不是不行的。
可是,他兒子不能啊!
“爹,真的不成嗎?你在和老三好好商量商量。”
一旁的趙大勇嗤笑,他兒子都不行,還會要他那兩個廢物,大哥做啥夢不知道?
想到自己家裡不省心的三個,不對,是四個不省心的玩意兒,趙大勇幸災樂禍的心一點都沒了。
兄弟阋牆,他的三個兒子現在就是如此。盡管老三說誰都不要,他們依舊在屋裡鬥的跟烏眼雞一樣。
老大老二上還不算,老三也來湊熱鬧,現在是誰都不理誰。
大閨女個不省心的,竟然也等着弟弟過繼後占便宜,找個好人家。現在夢碎,活也不幹了,日日在屋裡哭,哭的他和家裡的都快煩死了。
一個兩個都想過好日子,一個兩個心都這麼大,這麼高。投胎的時候咋不睜大眼好好選選呢?瞎了他們的狗眼,選錯了爹娘。
艹!
趙大文目的沒達成,和王氏偷偷商量了下,覺得老爹老娘不靠譜,一把年紀話有沒說清楚都不知道。還有個老二虎視眈眈。求人不如求己,他們倆打算親自跑一趟,去找一次老三。
親耳聽見的拒絕,他們死心。
“爹,我們去一趟老三家。”
“去吧去吧。”不讓他去就成,他是肯定不去的,找倒黴。自讨沒趣的事他最近都不想做了。
閨女的親事算是成功了一半,趙大樹哼着小曲回了家。
“閨女呢?”
“上山了。”
“咋又上山了,這麼熱的天,在家裡好好待着不香?”也不知道閨女是啥命,沒苦硬吃,多少閨女想留家裡不幹活都不成。
“以後别讓她上山了,曬黑了不好看。”
“攔了,攔不住。事兒成了?”十幾年的夫妻,事成沒成宋氏還是能看出來的。
“嗯,成了。”
宋氏說不出自己現在是啥心情,也不知道自己該不該開心。蕭雷,其實她是不滿意的。可是如果閨女跟了他,不用離開他們家,不用伺候公婆,好像她心裡,又沒那麼難受了。
“跟他說了上門的事了?說清楚了?”
“說清楚了,我叫他想辦法跟老蕭家斷親。”
“能成?”
“我管他能不能成,不能成這門婚事不作數。蕭家兩個不省心的玩意兒不說,還有楊氏生的娃子也都不像樣。現在不斷親以後想斷就難了。”
“确實是,也真是難為那孩子了。”
趙大樹冷嗤,他一點不覺得難為他了。
他閨女插牛糞上了。
“哎,我累了去躺會啊,吃飯叫我。”
“去吧。”事成了咋感覺當家的還是不太高興,“對了,你不去夫子那了?”
忘了他是個念書人了,“不睡了,我去找夫子。”
等蕭雷進門,也特娘的給他來念書,多幫閨女分擔分擔家裡的事兒。
宋氏坐在院子裡,和秀才媳婦兒一起做衣裳,秀才媳婦兒手巧,繡的花樣式極為好看,她看宋氏想學,就主動過來教她,教的極為細心。
“夫人,大老爺來了。”
大老爺是誰?
“老爺的大哥和他夫人在門口。”管家見她沒聽懂,又貼心的再解釋一遍。
“哦,你去叫老爺吧。”
見有客人來,秀才夫人收拾好針線起身,“你先忙,我回屋了,下次空了咱們再一起繡。”
她覺得現在這日子過的真好,有人陪她聊天,孩子也有夥伴玩耍。人人都想進城,其實進了城才知道城裡人情多冷淡,哪裡有村裡半分熱鬧。
趙大樹很快出來,“大哥在門口?”
“嗯,還有大嫂。”
趙大文被個狗奴才擋在門外,心裡很不痛快。他作為大老爺,他們就這态度?不像樣!
老三驟然乍富,真的不會管教下人。如何做主子,他一個泥腿子怎麼可能會?
“大哥!”
“嗯,你下面的人很是缺乏管教,老三,你不會治家。”一臉的痛心疾首,好像他去殺人了。
趙大樹都不想正眼看他,他的人咋樣關他屁事,吃太飽撐的是吧?
趙老大本以為他如此說,三弟就會虛心跟他求教如何管制下人。卻不成想等了半天發現他壓根沒正眼看過他。
下人看他的眼神他覺得都是鄙夷的。
一時間,羞怒交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