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流放懷孕被分家?父不詳,母越強

第211章她回自己的房間被扔?

  鄭老伯相中一頭母牛。

  賣牛的人一臉舍不得,“老哥兒,不跟你撒謊。這牛是我從小養大的。它娘我養了十幾年,去年才給她送走。

  要不是實在過不下去,我真舍不得賣她。

  這牛如今一年的草料比我們一家四口吃穿嚼用還多,我真的養不起了。”

  不是單草料錢貴,而是養牛要交稅,草料也要交稅。

  稅錢比草料錢還貴。

  賣牛人說着眼眶就紅了。

  鄭老伯拍拍賣牛的漢子,“我懂的。我以前養着一頭大黑牛,連鼻圈都不用帶,我走哪兒它跟哪兒。幹活都不用牽繩子,我說話它都聽得懂……”

  他搖搖頭說不下去。

  舍不得又怎樣?

  養不起啊!

  “老哥兒,我見你是實在人。這樣,這兩頭牛你都要了,十五兩怎麼樣?”

  漢子賣母牛還帶着一頭小牛,小牛也是母牛,還不到一歲,不到幹活的年紀。

  最多也就值五兩銀子,談不上便宜。

  鄭老伯倒是心動,但付錢的是沈清棠。

  他側頭看沈清棠。

  沈清棠不是莊稼人,對耕牛沒這麼深厚的感情,對她打感情牌沒用。

  一番讨價還價後,十三兩銀子買下來兩頭耕牛。

  耕牛價格不算貴。

  因為耕牛買賣都需要到官署登記,不允許宰殺。

  買的起,養不起。

  就像在現代很多人,買的起豪車,加不起油。

  沈清棠付完銀子,就跟鄭老伯牽着牛離開。

  小牛沒打鼻孔,隻脖子上綁了根繩子,随着母牛一起走。

  時不時就停下來撂蹄子,想掙開繩子撒歡。

  賣牛的漢子,追出來很遠,一個勁兒囑咐。

  “老哥兒,你對它們母女好點兒!”

  “老哥兒,她通人性,好好跟她說她就懂,不用一直抽鞭子。”

  “老哥兒……”

  鄭老伯句句有回應,沒有半點不耐煩。

  大概想起他當初被逼無奈賣掉自家耕牛的事。

  沈清棠穿越前在繁華和平年代尚且經曆過大難,如今身逢亂世,更時刻提醒自己要理智。

  幫人,要量力而行。

  泛濫的同情.人救不了别人還得搭上自己。

  所以除了談買賣,她一句話都沒多說。

  她不是菩薩,普渡不了衆生。

  手裡還有些餘錢,沈清棠又買了幾隻羊和幾頭豬。

  羊的價格也不等,從五百文到一千三百文之間。

  一頭成豬價格在一千五百文左右。

  沈清棠買的是小羊羔和小豬仔,便宜不少。

  六隻小羊,三公三母。

  十隻豬仔,兩公,八母。

  賣羊和賣豬的人幫着把羊和豬送到闆車前。

  鄭老伯剛剛套好牛車。

  母牛套進闆車前面的車架中,小牛拴在母牛右側,讓它跟車走。

  等豬和羊都裝上闆車,擋好擋闆,确定它們跑不出來,沈清棠才把銀錢結算給賣家。

  回山谷的路上,鄭老伯一掃之前眉眼間的愁容,哼着沈清棠聽不懂的小曲兒,樂呵呵地趕回山谷。

  有地種,有屋住,有耕牛,有雞、鴨、鵝、豬、羊。

  能吃飽睡好。

  孫子在眼前。

  他此刻就是閉上眼都沒有遺憾。

  鄭老伯很開心,沈清棠有點不太開心。

  她跟豬羊共處一路,身上難免沾染些味道。

  回到家,剛進門就被季宴時扔了出來!

  她回她自己房間,被扔??!!

  要知道,她給季宴時下藥,季宴時都沒扔過她。

  僅僅因為身上臭烘烘的,就被扔了出來。

  當然,季宴時還有分寸,沒摔疼她。

  但,這是疼不疼的事嗎?

  這是鸠占鵲巢!

  況且,她不回房間,怎麼換衣服?

  還有那是她的一雙兒女,憑什麼她還得看他臉色?

  她必須得讓季宴時分清楚大小王!

  于是,為了宣誓主權,沈清棠一連三天都沒讓季宴時抱孩子。

  哪怕季宴時把窗戶敲出洞,沈清棠也一概不理,找來新的糊窗紙換上。

  第四天,季宴時堵在沈清棠必經之路上。

  “對不起!”

  沈清棠杏眼睜得溜圓,不敢置信地望着季宴時,“你恢複記憶了?”

  季宴時不言語,目光越過她往後看。

  顯然是想看孩子。

  沈清棠便知道,應該是别人教他來道歉的。

  他還是沒恢複。

  雖然嘴上道歉,壓根不知道她在生氣。

  更不知道她為什麼生氣。

  想到這裡,沈清棠讓開路,警告他:“下次,你要再敢扔我,我就讓你一年都看不見孩子!”

  季宴時不知道聽沒聽懂,反正腳步匆匆地越過她進到她房間,去看果果和糖糖。

  沈清棠沒管季宴時,現在别說她,就算谷中其他人都已經習慣他進出她房間。

  最保守的李素問如今都很少念叨這事。

  不是因為思想轉變,而是沒把季宴時當男人。

  最起碼沒把他當普通男人。

  傻子嘛!進出女子房間算什麼?殺人還不犯法呢!

  習慣就好。

  沈清棠轉頭敲開了另外一個男人房門。

  孫五爺和向春雨正在孫五爺的房間裡“打架”。

  房間裡一片淩亂。

  地上有蟲子的屍體。

  孫五爺面紅耳赤——被蟲子咬的。

  房間裡唯一的淨土就是向春雨盤腿坐着的床。

  兩個人本來應該是在商讨如何醫治季宴時。

  隻是不知道哪句話不合又打了起來。

  不用問,先動手的一定是向春雨。

  沈清棠有些後悔自己的莽撞。

  見兩個人四目望向她,隻得說出火上澆油的來意:“我就想問問你們,季宴時什麼時候能治好?”

  “呵!”向春雨下巴微擡,示意孫五爺,“你問這個庸醫!都半個月了,還一點兒進展都沒有!”

  孫五爺跳腳,“你也是學醫的,應當知道望聞問切。王……望,肯定是望不出來,我需要把脈。他又不讓我靠近,怎麼把脈?你行,你怎麼不上?”

  向春雨垂眸看着手背上趴着的毒蜘蛛。

  毒蜘蛛特别乖巧地在她手指上爬來爬去,從食指爬到尾指再爬回來。

  絕對不會亂了方向和路線。

  聞言,手裡的蜘蛛又朝孫五爺甩了過去,“是我不想嗎?不是你跳着腳攔我,不讓我用毒?”

  沈清棠快速後退一步把門闆帶上,以免被誤傷。

  蜘蛛聽向春雨的話可不代表也認識她。

  果不其然,聽見孫五爺痛呼一聲,開罵:“你個毒婆子!就你這德行,天底下女人都死光了也沒男人敢娶你!

  你那些毒對身體傷害有多大你自己不知道?

  你覺得他現在的身體還能承受住嗎?”

  “你放心,天底下男人都死光了,我也不會再嫁給你!”

  “哎呦!”

  “……”

  沈清棠搖搖頭,遠離戰場。

  向春雨整天擺弄毒物,偏偏卻是戀愛腦。

  孫五爺說是大男子主義,每次也跟向春雨打的厲害。

  但實際上,他沒真還過手。

  最多氣急了,口頭上兇兩句。

  不知道這算是當局者迷還是歡喜冤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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