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流放懷孕被分家?父不詳,母越強

第166章鐵鍋炖大鵝

  “你們這是做什麼?”沈清柯快步上前彎腰扶人,“老伯,你都謝過多少次了?!”

  沈清棠朝老太太伸手。

  年輕婦人見沈清棠彎腰都困難,忙自己起身把老太太扶了起來。

  老漢這才開口介紹,他指着老太太,“這就是我老伴。”

  沈清棠和沈清柯齊喊:“大娘好。”

  年輕婦人就是老漢的兒媳婦,小男孩就是他孫子。

  “爹爹說,是你們幫着他湊夠大頭,他才能把我兒贖出來。”年輕婦人說着又要跪下,“恩人,謝謝你們!”

  沈清柯本着男女之防,不好碰她,隻道:“互相幫襯而已,老伯也幫我家許多。”

  沈清棠彎腰困難,提前攔住她,“你要再磕頭那我也給你磕一個?”

  誰敢用沈清棠磕頭?

  吓得年輕婦人連忙站直身子。

  互相寒暄過後,老漢和年輕婦人幫着把十卷草苫子裝在爬犁上。

  沈清棠再拜托老漢幫忙把肥皂和香皂回城路上給沈炎。

  老漢連聲應下,雙方告辭。

  回去的路上,沈清柯有些雀躍:“等回去把草苫子鋪好,就能過個踏實年了!”

  ***

  新送來的十卷草苫子,每一卷都很長,原本是為了蓋蔬菜大棚用,現在變成小棚,還得裁剪開。

  當初沈清棠讓老漢編草苫時,不光有長短之分還有薄厚之分。

  之前拉回來的幾卷草苫子,都是短而厚的,用在了偏房頂上。

  後來這些草苫子,大都是長的。

  略薄一些的要蓋在棚頂上,厚一些的要擋在下方防風雨。

  燒制玻璃的事得等到春暖花開才能研究。

  眼下隻能用糊窗紙粘在一起,把整個蔬菜棚外側貼起來。

  透光性倒是有保障,但是保溫性跟塑料布或者玻璃比起來差了不是一個段位。

  沒有保溫性,大棚就談不上優勢。

  另外,糊窗紙韌性再好也是紙,防風和防水性也都差了一大截。

  為此沈清棠想了兩個辦法,一是引入溫泉水,在大棚裡走些竹管,利用水車讓溫泉水循環起來。

  這樣能保證大棚内的溫度。

  第二個辦法就是用老漢打的這些草苫子。

  天晴無風時,把草苫子卷起來,讓蔬菜棚沐浴在陽光下。

  若是晚上降溫或者有風雨雪時,就把草苫子鋪開遮住大棚以達到保溫效果。

  年前時間太緊,水車和竹管來不及布置。

  隻能用草苫子應付一段時間,晚上再添兩個炭爐子保持棚内溫度。

  沈清棠和沈清柯出來拉草苫子時,沈嶼之正彎着腰收拾大棚裡的地。

  大棚整體呈拱形,兩邊矮中間高。

  高的地方能站直身子,矮的地方隻能彎着腰。

  最矮的地方甚至得彎腰低頭屈膝。

  剛開完荒的土地還需要平整後分成一小塊小塊的菜圃。

  不同的蔬菜種要種在不同的菜圃裡。

  種完以後還要澆透地。

  晚上沈嶼之和沈清柯從大棚裡收工出來時,累的腰都直不起來。

  膝蓋上滿是泥土。

  他們父子個子高,在最矮的棚邊隻能蹲着或者跪着收拾。

  偏生這倆姿勢都不易長久保持。

  要麼麻腿要麼膝蓋疼。

  洗幹淨手,吃晚飯時,沈嶼之感慨:“終于明白什麼叫人在福中不知福。

  以前在京城時,我喜歡擺弄花花草草,覺得花草比人單純幹淨。

  伺候花草比伺候人輕省。

  現在想來,那會兒輕省是因為我用的鋤頭都有下人遞到手裡。

  種的菜園、花圃是園丁給我翻好土。

  我其實真正做的不多。

  今兒才知道,種地原來這麼累!”

  “種地累,累的是人。累了到頭一覺到天亮,心裡是舒坦的。以前在京城人是舒坦的,不過整日勾心鬥角累的是心。

  心累了難歇息,睡覺都不安生。

  若非得選一樣,我選種地。”李素問把盛好的飯菜給沈嶼之端到手邊。

  恰好見他累的拿筷子的手都有些發抖,心疼道:“又不是急着明日吃蔬菜,你們爺倆這麼拼做什麼?晚一天弄好又沒什麼妨礙。”

  沈嶼之“嘿嘿”笑了兩聲,用另外一隻手揉了揉疼的手腕,“明兒不是大年三十嗎?想安安心心過個年。活幹不完,心裡總惦記着。”

  李素問輕歎,“是啊!從進山谷到現在,三個月了,除了剛下大雪那幾日,咱們都沒休息過。

  過年這兩天說什麼也得好好休息休息。”

  ***

  大年三十,除夕,大雪。

  一大早天就陰沉沉的飄起了雪。

  累了許久的沈家人幹脆一覺睡到晌午才起床。

  其實在來山谷之前,多數大乾人本就一日兩餐。

  到山谷之後,沈家人勞動量大餓的快,加上沈清棠是孕婦才開始一日三餐。

  午餐理所當然很豐盛。

  青菜、蘑菇、黃瓜、自己做的肉丸子。

  還有沈清棠之前在山洞裡晾曬的臘腸。

  沈清棠認為臘腸晾曬多久取決于個人口感。

  喜歡有嚼勁吃那種硬邦邦的,就多晾一段時間。

  喜歡吃軟一點兒的就少晾一段時間。

  沈家人沒有想磨牙的,過年取下來一次性上鍋蒸好,放涼,放在戶外冰箱裡,随吃随取正好。

  季宴時倒是偏愛略微硬一點兒的。

  午飯重頭戲是鐵鍋炖大鵝。

  鵝毛中的小絨毛沈清棠收了起來,打算好好處理下能不能殺菌消毒去異味。

  看能不能處理成功給肚子裡兩個小家夥做個出門的羽絨外套。

  沈清柯宰殺大鵝已經熟門熟路。

  他殺鵝時,小迷糊那個好事的非要在跟前看着,轟都轟不走。

  直到沈清柯一刀放了大鵝的皿,大鵝垂死掙紮時,小迷糊才終于受到了驚吓,撲騰着翅膀飛走。

  之後很長一段時間,小迷糊看見沈清柯就繞着走。

  沈清柯在這邊殺鵝,沈嶼之那邊就開始起鍋燒油。

  過年也添了新鍋。

  小鐵鍋八十文,大鐵鍋一百五十文。

  大鵝一百八十文一隻。

  這頓飯确實挺值錢。

  沈嶼之燒油是為了開鍋。

  鐵鍋都得開鍋,要不然特别容易生鏽。

  還容易糊。

  待到大鵝處理幹淨,剁成塊。

  鐵鍋放入冷水和大鵝以及蔥姜蒜和少許白酒。

  水開後,撇去浮沫,繼續炖。

  與此同時還要準備糊在鍋邊的餅子。

  沈清棠是技術指導,李素問負責幹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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