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他意思就是,看我們兩人在大廳裡晃來晃去,擔心我們是這些賭客當中的暗千,給場上的人傳遞信号,讓我們如果不玩,就趕緊退了籌碼,去外面吃吃喝喝,吹吹浪漫的海風。”
小可聞言,撇了撇嘴。
“山炮!我用得着幫别人當暗千?”
這丫頭以前跟着三爺跑江湖,賭技很好。
上次我們鬥卓希的哥哥卓石,她還在大尊士賭城跟人家對玩“海底撈針”,确實用不着當千。
我尋思乘花癫鶴還沒進來,幹脆耍幾把吧,如果再不玩,人家真的會硬趕我們出去,那今晚的船票就白廢了。
“玩兩把!”
小可聞言,嘻嘻一笑,将我手中的籌碼給拿了過去,沖我晃了兩下。
“我賺點錢買個駕照!”
我差點沒笑噴。
“你幹嘛不買輛車?”
小可說:“車急什麼,我要先把駕照買了,省得你們老笑我!”
我和她先到了一張耍骰子的地方。
這玩法非常簡單,猜大小。
小可眼睛一直盯着荷官晃動篩筒的手看,爾後又仔細聽動靜,最後才下注,押三把全中,籌碼翻了十來倍,搞得旁邊的人開始紛紛跟着小可押。
這丫頭直接不再玩了,甩着馬尾去換了大籌碼,又跑到轉盤之處,連轉了數次,全都是特獎。
我一邊跟着她,一邊四處尋找花癫鶴的蹤迹。
小可開心極了。
“哎呀媽呀!不到半個小時,賺了快九十萬了,今天運氣怎麼這麼好......咦,這個好玩!”
她運氣确實有一些爆棚。
要說聽骰子,她用了自己的技巧,可像轉盤這種遊戲,絕大時候都是拼運氣,所以玩的人比較少,可她竟然也能把把都赢錢。
她又跑跟别人摸點數鬥牛。
幾副新拆封的撲克,随便摸,三張連在一起,最後比誰大誰小。
小可又連赢了四把,最後對賭的人受不了了,竟然将近兩百萬籌碼全推到了桌面。
“後生,我唔信邪啦,有冇種再跟一把大的啦?!”
小可笑着說:“你輸急了,不跟了,留點錢給你做種。”
我們想走。
對方卻一把拉住了我肩膀,沖我豎起了中指。
“樂色!呸!”
這就有點過份了。
雖然賭場有規矩,我們不玩他也不敢怎麼樣,但罵人就太沒禮貌。
我們本來就隻換了一點小籌碼,小可現在身上的全都是赢的,尋思即便是全輸了,也就幾萬本錢的事,無所謂了。
“小可,跟!”
小可切了一句,也向對方豎起了中指,把籌碼全推在桌面上。
“跟!”
讓我沒想到的是,荷官将牌給翻出來,竟然還是小可赢了,加上之前赢的錢,總共四百多萬。
不僅我懵逼了,小可也懵逼了。
小可什麼手腳都沒做,純靠運氣,怎麼能好成這樣子?
對方額頭上的汗瞬間流下來了,反應過來之後,猛地一拍桌子。
“這兩人出千!”
此話一出,立馬有工作人員過來了,簡單詢問了幾句,工作人員同對方說:“講人家出千要有證據,如果你确定有,我們可以馬上盤查,出了結果後,按規矩處理。如果盤查之後,人家是清白的,我們也會對你按規矩處理,你怎麼講?”
按規矩處理,花樣就比較多了,反正比較殘忍。
對方聞言,猶豫了。
工作人員見他根本不笃定,揮了揮手,讓我們離開。
“抱歉,兩位請繼續,玩得開心!”
我們轉身離開。
正在此時,我們見到西南角一張玩牌九的賭桌上,小花異常激動,人站在椅子上,尖着嗓子,大聲喊叫。
“開!開!開尼瑪的開!”
卧槽!
這小子什麼時候進來了?
我拉着小可,趕緊側着身子貼牆根,往西南角挪。
可一挪之下,牆上挂着的一副畫框突然掉了下來,玻璃碎了,從裡面竟然彈出三四個拇指大小黑不溜秋的木頭雕刻小人。
我們本沒當回事,還想往那邊挪。
忽然之間!
十幾位工作人員往我們這邊迅疾跑來,其中一個跑到我們邊上之後,第一時間将木頭小人給藏了起來,爾後,其他人瞬間将我們團團圍住了。
“兩位,請借一步說話!”
我有些發懵。
“咩事啊?!”
對方立馬擡手來摘我的眼鏡。
我本能反應,順手一擋一帶,對方直接往後摔跤了。
天啦撸。
我僅僅隻是簡單動作而已,誰料到對方身體這麼衰。
這一下出事了!
其餘人見狀,頓時大驚,立馬再次圍緊,手中拿着的家夥什全頂住了我們,有人已經動手摘了小可的眼鏡,順勢她的假發也掉了下來。
此處一鬧,大家全都轉過頭來。
尤其是花癫鶴,他站的位置本來就高,離我們位置也近,現在小可的眼鏡、假發都卸掉,臉上雖化了妝,但小花魂牽夢繞想讓小可給他治病,對她的身段、模樣必然死記心中,大概率能依稀辨别出小可的樣子。
我心中大驚,立馬轉身舉手,背對着衆人,擋在小可的身前,試圖不讓花癫鶴發現。
動作和反應已經足夠快了。
可花癫鶴不愧是打不死的小強,竟然還是認出來了。
斜眼瞥見。
這貨臉色陡變,身子猛地一激靈,罵了一句。
“卧槽你大爺!黃帽風!組團來幹我!”
他竟然連籌碼都不要了,腳踩踏賭桌,瘋狂往外飛奔,瞬間跑出了大廳。
大廳裡的人被他弄的驚叫連連。
我閉上了眼睛,心中憋屈到爆炸了,返過身來,猛地一拎對方為頭的衣領。
“艹!你們特麼什麼事?!”
對方衆人極為緊張,手中家夥什死死地怼桌我們,大聲呵斥。
“不要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