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癫鶴瞪大了眼睛,滿臉不爽。
“我特麼......”
我瞪了他一眼。
花癫鶴立馬轉變了态度,笑呵呵地說:“我特麼其實挺乖巧的,皮爺,要不咱相處看一下?”
皮爺臉上的肌肉直抽搐,表情顯得更加厭惡了。
我隻得說:“皮爺,您看我身邊這位小姑娘如何?要不這樣,您創作之時在裡屋,這個讨厭的家夥在外屋,闡述的時候,讓小姑娘原話向您轉達?”
小可很适時宜地像招财貓一樣撓了撓手,吐了吐舌頭。
皮爺一聽,頓時臉色欣喜,指着小可說:“這小姑娘不錯,我很喜歡她的樣子,就這樣吧!”
問題解決,皮爺雖然年紀大,但執行力滿滿,立馬去了燒窯旁的一個茅草棚,到裡面挑模具和原材料。
我跟着他進去才發現,茅草棚裡雖然雜亂無章,但擺滿了各種各樣的模具,全是各個朝代典型古董的樣式,在一堆模具之中,他挑出了一個唐代佛首的泥模具。
泥模具不知道什麼材料制成的,竟然是軟的,捏動可以改變形狀。
爾後,花癫鶴向小可闡述情況,小可進去向皮爺轉達。
在我的認知當中,正常人根本不可能根據這種轉達進行塑模,可僅僅半個小時,小可拿着塑好了的泥模給花癫鶴看。
花癫鶴一看之下,大為吃驚。
“卧槽!太牛了!就是這個樣子!”
眼見這種信息傳遞模式沒問題,皮爺也開始進行下一步工作了,我稍微松了一口氣,在外面對花癫鶴警告道:“你給我老實點,好好講,不要招惹老爺子,這事關系到你能不能活,知道不?”
花癫鶴點頭如搗蒜。
“知道知道!”
我見天色亮了,便叫小杜同我去菜市場。
皮爺挺喜歡喝酒的,邊幹活兒還要邊咪上兩口,有時還叫小可喂幾粒花生米在他嘴裡。
我得多買點酒菜過來,做好後勤,讓老爺子高興。
這地方是郊區,最近的集市得走一個小時左右,我們在菜市場買了一大堆食材,回去之後,發揮自己的廚藝,煎炒烹炸。
中午的時候,一大桌子十來個菜,熱氣騰騰,香噴噴的。
皮爺見到之後,滿眼放光,簡單洗了下手,就開始大塊朵頤,吃完之後贊不絕口。
讓我沒想到的是,菜實在太好了,老爺子竟然喝高了,下午直接沒起來,呼呼大睡,一直睡到晚上十二點多,中途我們叫了幾次,無論怎麼都叫不醒。
本來時間就緊迫,可把我擔心壞了。
皮爺醒來之後,見到我們神情焦慮,嘿嘿一笑。
“你們放心,我說了三天能完成,就一定能完成!”
講完之後,他又喝了幾口酒,鑽進茅草棚繼續幹活兒去了。
這三天我們殷勤伺候着,等着成品出爐。
到了第三天晚上,我正在院子裡沐浴月光,小可匆匆跑過了了。
“哥,出事了!”
我問:“出什麼事了?!”
小可說:“剛才皮爺已經做出了成品,讓花癫鶴進來最後确認一下,結果這個變态進去之前撒了尿,手上還沾了尿液,沒有洗手,直接去摸那顆佛首,老爺子直接扇了花癫鶴一巴掌,花癫鶴非常生氣,問老爺子是不是發神經病,好端端打人幹什麼。”
“老爺子說佛首雖然不是真的,但身具佛像,有靈性,用尿摸不尊重。花癫鶴聽到這理由,忍不了,說了兩句你牛逼,故意用手再去摸了一下,然後撒丫子就跑。結果老爺子氣上心頭,旁邊又沒什麼東西,直接掄起佛首朝花癫鶴砸了過去!”
“這佛首銅鑄倒沒什麼問題,但外面的鎏金做工太複雜了,這三天主要時間都耗費在這上面,砸一下全毀壞了!”
我腦瓜子嗡地一下,直接跑到了茅草棚處。
佛首在地面,全是泥,外面鎏金貼片全毀壞了,一塌糊塗。
皮爺坐在茅草棚屋子裡,氣得滿臉通紅,拿着酒瓶子在喝悶酒。
花癫鶴則早早地蹲在院牆上,一臉懵逼而無辜地瞅着我。
我閉上了眼睛,待睜開之時,嘴裡大罵一聲:“***!”
掄起邊上一根棍子,翻身上了院牆,追着花癫鶴打。
花癫鶴一邊在院牆上奔逃,一邊尖叫着解釋。
“大佬......又不是我砸的......誰知道老頭脾氣這麼火爆!”
在地面上,我可以短時間逮到他,可這貨腦子挺好用的,怕被我打,早早地上了院牆,極大限制我的發揮,一時竟然追不上。
我氣得肺都要炸了,但又無可奈何,隻得趕緊跳下了牆。
眼下最要緊的還是看一下有沒有什麼挽救措施。
沖到茅草棚,發現皮爺躺在一堆雜物上睡着了,打着呼噜。
“皮爺!皮爺!”
小可站在旁邊,沖我搖了搖頭。
“沒用,隻要他睡着了,就叫不醒。”
我試着去搖晃了兩下。
皮爺轉了一下身,繼續打着呼噜睡。
我根本不敢走,隻得在旁邊等着。
到了淩晨兩點,皮爺被一泡尿憋醒,起來撒尿。
我趕緊過去陪着他撒
“皮爺,您消消氣,那死太監我已經把他打了一頓!現在時間不大夠了,您看能不能在原來基礎之上将佛首補救完善?”
皮爺撒完了尿,抖了抖,拉起拉鍊。
“小甯,我記得你,這幾天買了不少好吃好喝的給我。”
“不過,什麼佛首,我怎麼什麼都不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