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太陽穴頓時狂跳。
這貨果然有問題!
我立馬掏出了手機,打開了錄音。
“卓希來諾聖醫院看卓石了,但她現在要帶他轉院去國外看病,不知道在搞什麼鬼!我一直到現在才找到機會打電話給您彙報,現在我該怎麼辦?”
“恩!好的!明白了!”
“替大哥辦事,應該的!我一定會小心!”
至于卓大哥在電話裡對老鲨魚說了什麼,我聽不清楚,但眼下搞明白了他的身份,已經足夠。
乘老鲨魚在沖水的工夫,我趕緊離開了衛生間,迅速折返。
回到候機廳,他們紛紛用目光詢問我。
“老鲨魚是卓大哥派在卓二哥身邊的卧底!”
此話一出。
他們全都怔住了。
尤其是卓希,之前她還對自己的大哥抱有一絲幻想,現在聽我這麼一說,已經徹底颠覆了卓大哥在她心中的形象,卓大哥搞鬼已經不屬于猜測,基本算是鐵闆釘釘的事實。
我冷聲說:“卓大哥準備讓老鲨魚幹什麼,我沒聽清楚。為避免出意外,我們不能再等了,必須先逮了老鲨魚!”
正在此時,外面傳來了腳步聲。
我們幾人立馬在躺椅上躺下,重新蓋好了毯子。
眯眼瞥見,老鲨魚進來之後,先看了看我們,坐了下來,掏出了一支煙點着,慢慢地抽着,若有所思,神經好似很緊繃,因為我見他連煙灰都忘記彈了,直接掉在了自己褲子裡。
我假裝被煙嗆得咳嗽,才咳第一聲,老鲨魚竟然像驚弓之鳥一樣被吓了一跳,轉頭緊張無比地盯着我。
我睜開了眼睛。
“你發癫啊?!大晚上不睡覺抽煙,嗆死人了!”
老鲨魚聞言,将煙頭放在煙灰缸裡掐滅,人仰靠在椅子上,佯裝睡覺。
我掏出了手機,煩躁又惱怒地說:“這特麼都幾點了,弄醒了老子,後面還怎麼睡......”
點擊錄音播放鍵,将音量調到了最大。
“喂!卓大哥,是我,老鲨魚.......”
聲音一出來。
老鲨魚猛然從位置上彈了起來,擡手就去抓卓二哥坐着的輪椅。
“砰!”
我抓起旁邊的煙灰缸砸了過去。
老鲨魚猝不及防,額頭被煙灰缸砸中,瞬間飙皿,嘴裡慘呼一聲,身軀趔趄了兩下,但這貨反應極快,竟然撒丫子就想奪門而逃。
王平人已經趕到,擡腳猛踹,将他給踹翻在地,緊接着一頓王八拳朝他怼了過去。
我快速走過去,直接一腳,将他給踢暈。
“情況有變,先回家,審清楚再說!”
王平立馬掏出了手機,打了電話給在機場那位熟人,讓他安排一輛車在地下的車庫等着。
爾後,我推着卓二哥的輪椅,王平架着暈了老鲨魚,離開了候機廳。
機場的人絕大部分都睡着了,由于我們推着一位病人,少部分沒睡着的客人,估計以為老鲨魚也是病人,隻是淡淡地掃了我們幾眼,沒人搭理我們。
衆人下地庫乘車,快速返回。
到了卓希的别墅。
我吩咐王平将老鲨魚弄醒。
王平擡手狠扇了他幾個大耳光。
老鲨魚醒來之後,目呲欲裂,咬牙切齒。
“你們要幹什麼?!放開二哥和我,否則我告你們綁架......”
真是死豬不怕開水燙,竟然還在裝!
我對小可說:“讓這條魚漲漲見識!”
小可聞言,沖我打了一個“OK”的手勢。
王平将老鲨魚從地上拎起來,關進了設備房。
小可也跟着進去了。
這丫頭在裡面弄了什麼手段我不知道,隻聽聞裡面傳來了鬼哭狼嚎之聲,非常慘烈。
我坐在茶幾旁慢慢喝着茶。
卓希從機場到家,一路一聲不吭,情緒非常低落,手中在捏着杯子,轉來轉去,像考試失利即将面對老師宣讀分數的小孩。
我沖她笑了一笑。
她擡眼瞅了瞅我,那雙本來魅惑無比的眸子,此刻滿是無助與孤獨,讓人心疼。
才二十多分鐘,設備房的門打開了,王平将老鲨魚從裡面拎了出來。
老鲨魚渾身大汗淋漓,眼神驚恐,身軀顫抖,渾身上下赤紅,如同下水煮熟了的大蝦。
“小可姑娘......隻要饒我一條命,我什麼都說......”
小可眼睛彎成了小月牙,露出了人畜無害的可愛笑容。
“鲨魚哥,我隻是一個投喂機器人,做什麼事自己決定不了,你不要求我。”
老鲨魚一聽,竟然直接爬了過來,雙手死死地抱着卓希的腿。
“卓小姐!我錯了,您大人不計小人過,放過我吧......”
不知道小可對他用了什麼手段,肯定是某種讓人極度痛苦的江湖藥。
老鲨魚見卓希沒什麼反應,又爬過來抱着我的大腿。
“甯先生,有事您吩咐,我一定按您的要求辦,求您讓小可姑娘把解藥給我。”
我指了指對面的位置。
“坐!”
老鲨魚乖巧的不行,立馬爬起來,坐在了位置上,大口喘着粗氣,臉上肌肉擰巴抽搐着,滿眼哀求地瞅着我,等我開口。
“你不是衷心護主的關二爺麼,怎麼現在變成三姓家奴呂奉先了?”
“您說我是狗,我都承認。”
“把你心中的故事講一講,我們很感興趣。”
老鲨魚喘勻了氣,咽了一口唾沫。
“我是卓大哥的人,派在卓二哥的身邊一年多了,赢取了卓二哥信任,平時主要為卓大哥掌握二哥一切行蹤,及時反饋給他......”
我手指猛地一彈茶杯,“啪”一聲響,茶杯四散而裂。
“我不要聽人設,要聽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