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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百四十九章 孤島(一)

風吟武門 小九徒 4981 2025-04-13 12:42

  我懶得再管他們,閉目養神。

  等我醒來的時候,已經天亮了,可船依然在往前航行。

  五行衆這幫鳥人也不再跟我說話,到了飯點就拿飯給我吃,夥食還挺好,有魚有肉有湯,還丢了兩包煙給我抽。

  我憋得實在難受,主動去撩撥他們,問他們的頭發怎麼弄成那副死樣子,剃個光頭難道不帥麼,還有身上的衣服,根本遮不住肚臍眼,如果實在太窮,我頗有家資,可以贊助他們一些錢,做點好看的衣服。

  可他們不管我怎麼撩撥,就是不搭理我,還有幾個人一直拿着噴子死死地對着我。

  我覺得太無趣了。

  好歹他們用點陰術逗我玩一下啊,這特麼可好,坐船搞得跟坐牢一樣。

  我身上也沒手機,不知道時間,隻知道天亮了又黑,大概第三天,船方才靠了岸。

  這是一座孤島。

  從船的速度以及航行的時間來判斷,肯定早早就出了國。

  起初我以為他們要帶我去櫻花國,但結合這幾天太陽的方位和洋流的流向,推測并不是往東走,應該是南下了,眼前這座島大概是位于東南亞海上某處。

  這幫鳥人到底想幹什麼?

  “甯先生,請上島。”

  我将嘴裡的煙頭丢在海裡。

  “這是哪裡?”

  對方為頭的回道:“你不用知道。”

  “那我就不上島!”

  對方聞言,目光頓時一凜,旁邊兩人立即拿了榔頭出來,作勢要準備将我敲暈。

  靠!

  這是到達目的地,不準備再對我客氣了。

  我馬上改了口。

  “開個玩笑嘛,這麼認真幹什麼?”

  對方将手中的榔頭給放下了。

  我在他們的包夾之下,往島上走去。

  讓我無比意外的是,島上竟然修了路,還挺寬敞,四周全是椰子樹等熱帶植物,非常茂密,旁邊有不少廊椅亭閣,鳥語花香的,仿佛進入了一座精心打造的大公園。

  偶爾還能見到小徑上豎立的指示牌,牌子上寫着三種語言,最上面一種文字不知道是什麼,中間是漢語,最下面一行是英語。

  “吐納亭。”

  “靜心台。”

  “悔過樓”

  “......”

  我訝異無比,孤島是景點、道觀還是寺廟?

  在島上走了大概半個小時左右,來到了一片類似花園式酒店的地方,裡面有不少紅牆青瓦的建築,每棟建築不超過三層,占地兩百來平方左右,四周載滿了各種花草綠植,大門口是十幾米高的粗大栅欄門,門上布滿了蔓藤。

  四周的圍牆很高,牆頂不僅有倒插的鋼釘、玻璃渣,還繞着不少電網,每隔一段距離還有一個攝像頭。

  五行衆為頭的家夥先去敲了兩下鐵栅欄門。

  一位老頭從值班房出來,打開了門,讓我們進去。

  到了裡面之後,我發現不少穿病号服的人在裡面走來走去。

  從這些人的身體狀況來看,手腳倒挺利落,但一個個枯瘦如柴,雙目無神,專注地晃手晃腳活動,互相之間也不說話。

  療養院?

  五行衆的家夥帶我到了一棟樓前,從工具房領了兩套病号服、洗漱用具以及手環給我。

  手環上寫着。

  “A80。”

  我拿着東西,冷聲問他們。

  “這是什麼?”

  對方回道:“衣服以及洗漱用具。”

  我勃然大怒,将東西全摔在地上,拎着為頭家夥的衣領。

  “廢話!老子眼睛不瞎!我問你們,帶來我這裡幹什麼?!”

  對方的表情沒任何變化。

  “甯先生不喜歡穿病号服,可以不穿,但手牌是吃飯的憑證,你要丢了,在島上可能會餓死。”

  他扒拉開我的手,朝下屬揮了揮,帶着人直接走了。

  這個時候,從外面散步回來一位病人,見到地上撒落的東西,雙目放光,全撿了起來,準備離開。

  我喝道:“把東西放下!”

  他愣了一下,嘴裡叽裡咕噜跟我說什麼。

  完全聽不懂,但感覺應該是馬來或者泰語。

  我将手牌和洗漱用品拿了,把衣服給了他,直接上了樓。

  衣服可以不要,但我得洗漱和吃飯,不然會臭死和餓死。

  樓上全按醫院住院部的格局來布置,一個房間有四張床,床單顔色都是清一水淡藍色,本來想看看床單或者房間裡有沒有這個破地方的相關信息,可惜啥也沒找到。

  房間裡有三個人。

  一個小年輕,墊着枕頭靠在牆上看書,書是外文書。

  一個滿臉坑坑窪窪,頭發胡子淩亂的老頭,嘴角流涎,傻傻地坐在床上,眼睛望着窗外。

  一個瘦骨嶙峋,顴骨高聳,皮膚黝黑的中年人,正在衛生間裡搓揉洗衣服。

  他們見我進來,隻擡眼望了一下,便繼續專注自己的事。

  我得先搞清楚情況。

  走到衛生間門口,低了一支煙給正洗衣服的瘦子。

  “忙着呢?”

  對方擡手來接煙。

  “坑你雞哇!”

  幹!

  小日子!

  我直接将煙給搶了回來,不給他抽,轉身來到傻傻發呆的老頭面前,将煙遞給他。

  “大叔,來一顆?”

  老頭對我笑了一笑,直接将煙給接了起來,放進嘴裡,嚼巴嚼巴,一口吞了,沖我嘿嘿直笑。

  我:“......”

  這人腦子肯定有問題,我是沒法溝通,花癫鶴應該跟他挺聊得來。

  轉頭看了看正在床上看外文書的小夥子,發現他也在看我,兩人目光對視,他沖我雙手合十,嘴裡說着什麼。

  “啊啊啊......”

  竟然是一個啞巴。

  得!

  同房沒一個是正常的。

  我出了門,打算去别的病房瞅瞅,看有沒有懂漢語的,結果整層樓五六個房間竟然沒有一個人懂,全是來自東南亞各個地方的人。

  倒有一位會講簡單的英語,我試着用僅會的幾個句子跟他溝通,結果牛頭不對馬嘴,隻得作罷。

  我好想小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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