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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百六十三章 奪魁(二十二)

風吟武門 小九徒 4493 2025-04-13 12:42

  幾句話一出。

  我見到豹叔雙目爆射出精光。

  “阿風,我信你!”

  所謂找出了對方破綻是假的,無非是給豹叔增加信心而已。

  不過,我看過白鶴拳的比賽,對方雖然拳腳不錯,但對比豹叔來,還是差了一截,隻要豹叔自己有信心,不管用十字截虎式還是其它,打赢對手絕對沒問題。

  主持人再一次熱場完畢,開始詢問小組第一的白鶴拳是選擇兵器鬥還是拳腳。

  白鶴拳起源于清初,創始人為閩省方七娘。

  據說,方七娘自幼随同父親在少林學拳,有一天她在寺中織布,一隻白鶴飛來,腳踩了染布桶的顔料,在院子中翻飛騰躍,鶴身在陽光之下,伴随染料,變幻成美妙的姿态。

  方七娘頓悟,将白鶴的姿态融合少林拳法,創建出别具一格的白鶴拳。

  天下武功出少林,絲毫沒吹牛。

  白鶴拳以鶴為形,以形為拳,吞吐浮沉、神氣流暢、剛柔相濟,打起來非常漂亮。尤其是獨具一格的彈抖勁,奧妙無窮。到了後來,發展成宗鶴、飛鶴、鳴鶴、宿鶴、食鶴等多個流派,傳承體系嚴密,南方大拳種之一。

  歌訣有雲:白鶴飛四方,名聲四海揚。代代出高手,桃源水流長!

  我本來以為,白鶴拳會選擇拳腳,但沒想到對方竟然選擇兵器鬥,而且選擇的是雙拐。

  雙拐不是拐杖,木制的武器,身、柄呈九十度角,柄短身長。

  白鶴拳的器械技法也有很多,雙刀、官刀、槌、鐵耙、鈎鐮槍、雙拐、鐵尺、大刀、藤牌等,但卻不如拳腳出名。

  估計對方選擇兵器鬥,想出奇制勝。

  豹叔對主持人說:“來把刀!”

  主持人吩咐工作人員帶來了一柄雙拐,一把包了鋒的刀。

  我尋思這下穩了。

  剛才我吩咐豹叔如果兵器鬥就用刀,還指定甯家刀法。

  豹叔耍甯家刀法我是見過的,強悍的如同天神,對方這是雞蛋撞石頭上了。

  兩人上台之後,互相行了個禮,立即開戰。

  我見到了一場精彩絕倫的比鬥。

  不對,應該說是一場玄妙刀法的展示,因為白鶴拳的雙拐根本沒有還手之力。

  豹叔刀上了手之後,好像完全變了一個人,刀花朵朵、氣勢如虹,手中的刀恍若一條遊龍,圍着白鶴拳的身軀疾風驟雨一般襲去,在刀花遮掩之下,對方上中下三路完全被裹挾住,幾乎已經看不到白鶴拳的身影,而他手中的雙拐,隻支撐了六七招之後,已經被徹底打飛。

  也就是這把刀是包了鋒的,如果是真刀,白鶴拳此刻肯定全身都會像松花魚一樣。

  我從來沒見過如此快速而精妙的刀法,整個人待在原地,瞠目結舌。

  這就是甯家刀法嗎?

  豹叔這一套刀法是從我父親手上學去的,與我父親必然存在一定差距,如果在台上耍刀的是我父親,将會是怎樣一種震撼的存在?

  讓我難以理解的是,我父親明明有一身絕妙功夫,為什麼要在鄉下隐居多年,甘願當一名渾身灰撲撲的石灰工人,而他在離家之前曾對我說,我太爺是個人物,到底是多大的人物?

  “叮鈴!”

  主持人手中的鈴聲将我從四散的思緒中給拉扯回來。

  白鶴拳已經倒地了,在擂台面起不了身。

  豹叔的腦子也是不醒目的,他占盡了優勢,将對方直接給打下擂台就好,可是他一直在瘋狂地刷刀,也不知道盡早打對方下擂結束戰鬥。

  白鶴拳倒在擂台面上,本來可以再次起身戰鬥,畢竟還有兩次倒擂的機會,讓我沒想到的是,開賽以來第一次主動認輸出現了,他站起來之後,向主持人表達了打不過要求下擂的願望。

  “這什麼鬼刀法?”

  “蔡李佛的手段?不像啊!”

  “我也沒見過,這次來觀賽可算開眼界了。”

  “白鶴拳上台氣勢就輸了一大把,肯定打不過的,大方點認輸,倒也不算太丢人。”

  “......”

  擂台下參加表演賽特意來觀摩的看客們竊竊私語。

  主持人宣布豹叔直接晉級四強。

  豹叔還傻站在擂台。

  “叔,下來啊!”

  我對豹叔喊了一句。

  豹叔似乎剛反應過來,向四周抱了抱拳,下了擂台。

  今晚比賽在衆人意猶未盡中結束,我與豹叔離開賽場。

  途中。

  我問豹叔:“你剛才站台上發什麼愣呢?”

  豹叔撓了撓頭。

  “我一耍這套刀法,腦子完全是放空的,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

  “你這套刀法叫什麼名字?”

  我以前曾做過一個夢,夢境是豹叔在耍完這套刀法之後,我問他這刀法叫啥名,豹叔回答不知道,還讓我來取名。

  豹叔聞言,愣了一下,站在原地,想了老半天。

  “我想不起來,全忘了……要不,你給這刀法取個名字吧?”

  我回道:“憾風刀?”

  豹叔瞪大了眼睛。

  “憾風?!好名字!阿風你太有才了!”

  這對話,竟然與當時夢中的情景一模一樣!

  我沒随人群離開會場,而是帶着豹叔去了醫療室看望邱福金。

  本以為邱福金已經治好了,可醫療室的門還是關着,一位醫護人員從裡面出來。

  我拉着他問:“醫生,剛才那位武師呢?”

  醫生回道:“傷有些重,簡單處理之後,送去了醫院。”

  “哪家醫院?”

  “仁濟醫院骨傷科。”

  我謝過了醫生,出外打了輛車,先送豹叔回了酒店,再打電話讓小可帶着藥箱下來。

  小可背着藥箱,甩着小馬尾,蹦蹦跳跳地下來了,頭探在出租車的窗戶邊,閃着大眼睛。

  “嗨!靓仔,你約我啊?”

  “沒大沒小!去仁濟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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