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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百二十五章 笃志則必達

風吟武門 小九徒 4671 2025-04-13 12:42

  天空突然電閃雷鳴。

  轟隆震天、銀蛇飛舞,暴雨傾盆而至。

  狂風暴雨中的小圓乎,時不時被大風給吹歪一段距離,但他頑強的像小牛犢,頂着狂風,調整方向,繼續向上登去。

  頭頂上的沖天辮,反複搖曳,卻似乎是與天地鬥争的一面旗幟,亂而未散,滿副桀骜而孤獨。

  這是一副震撼人心的場景!

  我不知道他要做什麼,但内心深深感覺,小家夥突然像瘋了一樣往上沖,應該是不服自己必然早夭的命運,他要殊死抗争!

  棠姑娘閉上了雙眼,朝着龍蛇頭行道禮,清淚從臉頰吧嗒吧嗒滴落。

  小可雙手合十,聲音哽咽。

  “小乎,加油!”

  連旁邊的秃子和黃珀也被狂風暴雨上山癫的小家夥深深感染,口中大喊。

  “加油!!!”

  頂風人難行,笃志則必達。

  山崎路難攀,厲行則将至。

  小家夥成功了!

  他到達了山癫,站在了那條斷成兩截的龍蛇王身旁。

  狂風肆虐,雨襲全身,他回頭朝我們深深鞠了一躬,咧起嘴笑了,燦爛而天真。

  距離如此遠,笑聲理應傳達不過來,但我卻感覺這笑聲猶在耳邊,破蒼穹一般震撼。

  小圓乎轉身趴進了紅蛇王身軀斷口的腹中,等他再次鑽出來,渾身沾滿了蛇皿,手中不知道拿了個什麼東西,放在了嘴裡大嚼。

  從紅蛇王斷截處的位置來看,好像掏出來的是蛇膽?

  “轟隆!”

  一聲天雷炸響。

  閃電亂竄。

  紅蛇王上半部分挂在龍蛇墓頂端的軀體,轟然倒塌,向下面塌方處深淵滑落。

  天空烏雲密布,暴雨更甚,雲霧遮蔽。

  我們已經徹底看不見小圓乎了。

  小可已經哭了出來。

  “哥,小乎不見了,怎麼辦啊......”

  轉頭一看棠姑娘。

  她依然緊閉着雙眸,在雨中像一位女神,淡然而甯靜。

  我試了試前面的岩漿,雖然下了如此大的雨,還是很熱,根本無法過去。

  “相信小乎!”

  我抓住小可的手,安慰她。

  其實不僅僅是相信小圓乎,也相信棠姑娘,更信仰她筆下的那一句,時來天地皆同力,運去英雄不自由。

  在暴雨中等了半個小時之後,雨霧中朝我們走來了一個小小的身影。

  小圓乎!

  他渾身布滿了皿水與雨水,臉色發白,走路顫顫巍巍,神情遊離,就像夢遊一樣。

  “小乎!!!”

  我們齊齊喊了一句。

  小圓乎踏出了那片岩漿,眼簾無力地睜開,看了我們一眼。

  “師父、叔、姐......”

  話音剛落。

  他栽倒在地。

  我們趕緊沖過去将他抱了起來。

  “發燒了!”

  棠姑娘俏臉布滿了劫後餘生之情,又夾雜着無限擔心。

  我一摸小圓乎的身體,滾燙的像個大火爐。

  小可把了一把他的脈,臉色一變。

  “快!找一個能避雨的溶洞!”

  衆人開始急匆匆在雨中狂奔。

  在奔跑中我發現,小圓乎腳上那雙鐵甲登雲靴,也許是因為踩了過多的岩漿,竟然像豬油被熱融化了一般,滴滴答答往下掉落,殘體落在地面之後,被雨沖刷,被滾滾的污水挾裹,不見了蹤影,隻剩下紅彤彤的光腳丫子。

  十幾分鐘之後,我們找到了一處溶洞。

  小可帶來包裹裡的藥已經在那場劇烈的蛇禍之中沒了,隻剩下一枚銀針。

  她在溶洞裡趕緊給小圓乎紮針、推拿、捏大錐穴。

  按道理以這丫頭的醫術,即便沒有藥物,治療發燒這種小問題,應該手到擒來。

  但小可大汗淋漓折騰了半天,溫度僅僅下去了一丁點,小圓乎依然很燙,燒得說胡話,口吐白沫。

  小可隻好反複給他物理降溫。

  效果仍然不大理想。

  一個多小時之後,外面雨停了。

  小可急道:“我們得趕緊出去,在山上找一些草藥來,不然很危險!”

  衆人隻得趕緊離開山洞,開始往外走。

  可也是奇怪,一路往回,竟然沒有能退燒的草藥,把小可給急壞了。

  直到天黑,小可才找到了幾把草藥,用嘴嚼了,弄成汁液,一半喂給小圓乎吃,一半敷他的穴位。

  有了草藥,小乎的燒退了不少下去。

  小可把脈之後,長舒一口氣,幾乎癱軟在地。

  “命算保住了!趕緊出去!”

  一天之後,我們回到了古哀牢國城池廢墟。

  接下來是漫漫的滇西大山。

  我們身上裝備幾乎全沒了,按道理這種情況根本不可能走出山,萬幸的是,之前我們設局坑幾大流派的人,他們瘋狂逃竄,有些帳篷都來不及收,留下了部分物資,而且我們的滇西矮腳馬也一直拴在山上,它們竟然靠着吃周邊的草等東西,沒有餓死。

  大家收拾了一下物資,不想再等,上了矮腳馬,在黃珀的帶領之下,緊急向山外走。

  說一下小雨。

  之前我們進入巨眼墓躲紅蛇,它沒有飛進來,後來我們出了墓,也不見它,等小圓乎吃完蛇王膽,大家離開進溶洞避雨,還是不見。

  小乎吃完草藥退了部分燒之後,大家緩過勁,想起小雨,心中都有點難過,以為它可能在墓中長眠了,可等我們來到舊城池廢墟,找到矮腳馬之時,發現它正站在矮腳馬的頭上,沖我們發出咕咕的叫聲,還親昵地飛在小乎身上,似乎心疼他生病了。

  一路崎岖難行,自不必說。

  幾天之後,我們雖彈盡糧絕,但也出了大山,來到了傘帽口鎮。

  我對他們說:“去小生門的條盤地休整!我順便找一下花公公在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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