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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百九十九章 暫時替代

風吟武門 小九徒 4925 2025-04-13 12:42

  塗家上午送塗超祯去火葬場火化,大概率下午應該會帶塗超祯的骨灰回家祭拜。

  我打算今天傍晚再去一趟塗家,轉身打車回到了小華農莊,正準備進房間去給師公請安,小可從房間出來了,小手沖我作了一個禁聲的手勢。

  “師公睡着了。”

  兩人到了外面。

  小可對我說:“師公真是厲害,傷那麼重,看起來就像沒事的人一樣。我給她用了膏藥,還紮了針,哄她喝了湯藥,用不了幾天就會好起來的,就是要多休息。”

  我心裡大概也知道師公傷重。

  老羅那兩面镲,在鹿鳴山莊整場對着她震,加上又有不少外傷,昨天晚上她僅僅調息了一次,用紗布簡單裹了裹而已,帶她離開道觀的時候,我看她也是強忍着疼痛走路。

  五鬼,仇又添了一筆!

  我轉頭瞅見小可的神色有一些凝重。

  “不是說過幾天沒事嗎,你怎麼這副表情?”

  小可望了望師公所住那個房間的窗戶,再拉我往院子走了幾步。

  “哥,你還記得當初我給你把脈,說你胎光支離破碎嗎?”

  我點了點頭。

  “記得啊。”

  小可咽了一口唾沫。

  “我看不到師公的胎光啊!”

  我瞪大了眼睛。

  “啥意思?”

  小可向我解釋。

  “三魂為胎光、爽靈、幽精。你當時胎光支離破碎,用了孢蟲玉膏制成的方劑進行補漏,才讓你這一年暫時如常人。至于一年後怎麼辦,我翻遍了方書還沒想出辦法,隻能期待阿米姐有什麼特殊的法子,從長白山回來後再來研究治療。”

  “師公卻比你還嚴重,她不是破碎,而是少了胎光,按常理她肯定不能活下來的。我感覺師公應該是用什麼法子暫時替代了胎光,可具體用的是什麼,我搞不懂,也沒開口問。”

  我聽得心驚肉跳,又雲裡霧裡。

  “替代胎光?那我直接去問師公啊,我如果也能替代,不就用不着去長白山找什麼藥引了麼?”

  小可聞言,滿臉無語。

  “哥,你傻不傻啊?你的胎光破碎,相當于瓷碗有裂縫,用孢蟲玉膏先補漏,再等阿米姐找回藥引徹底進行修複,你會像正常人一樣。師公用别的東西替代胎光,相當于把瓷碗換成了紙碗或者塑料薄膜碗,随時都會像定時炸彈一樣爆裂,一旦爆裂,人随時随地就沒啦。”

  “簡而言之,你還有機會,但師公已經沒機會了,隻不過是在暫時吊着。”

  我呆住了。

  腦海中想起在破道觀之時,兩人剛剛認下,師公就給我把脈問我魂傷的情況,她還跟我說,我身上的魂傷并不是阿米吞雲吼導緻的,現在師公自己的情況竟然比我嚴重十倍,這中間會不會有什麼聯系?

  尋思不出一個因果,我将手中煙頭一丢,用腳踩滅,準備進房間。

  小可卻一把扯住了我。

  “哥,你幹嘛去?”

  我說:“小可,我好不容易有了位家中長輩,得問清楚情況,可不想莫名其妙她就不在了。”

  小可急道:“人的情緒都會作用于胎光的,她身上傷本就沒好,好不容易才睡着,你現在别去刺激她啊!等師公傷好差不多的時候,我再來慢慢問,你問了又聽不懂。”

  我:“......”

  小可的話,我不能不聽。

  兩人在小華農莊等着。

  一直等到傍晚,師公還在睡。

  小可進房間幾次,出來說師公大概很久沒這麼安穩了,睡得好香,有利于她身體修複,幹脆别打擾。

  我對她說:“行,我得去海鴻武行,你陪師公在這裡。”

  早上我去海鴻武行的時候,隻說去辦事,沒告訴小可自己去哪兒,這一下算是說漏了嘴。

  小可聞言,一把扯住了我衣袖。

  “幹嘛?”

  “我也去。”

  “很危險,不許去。”

  “就要去!”

  “這不是去玩,聽話!”

  “不聽話!”

  她眼眶紅紅的,淚水在眸子中打轉。

  “怎麼還跟小孩賴玩具一樣哭上了呢?”

  小可委屈巴巴地回道:“我不是小孩,不想像昨天那樣提心吊膽,就要去!”

  我尋思了一下。

  一來,在鹿鳴山莊,我與塗超祯其實算一夥,一起戰三鬼,他的死怪不到我頭上,何況塗超祯交《入墟源》給我的緣由是說解鈴還須系鈴人,他兒子塗向群應該也知道這事,正常情況應該不會把我怎麼樣。

  二來,小圓乎算我這次辦事無咎,他應該很準。

  三來,小可的性格挺倔強的,如果不帶她去,保不齊她會在後面跟着,指不定還會碰到其它幺蛾子事。

  我隻得無奈答應。

  “好吧!把眼裡的馬尿憋回去!”

  小可破涕為笑,轉回去帶了自己的小藥箱。

  “你帶藥箱幹嘛?”

  “我是走江湖的小郎中啊,不帶藥箱出門就像沒穿鞋,不習慣。”

  車來到城裡,我讓司機停在了殡葬用品店,下去買了花圈、香燭和紙錢。

  塗超祯是五鬼之一,十年前曾參與圍鬥我父親,分了甯家的東西,但他人已經死了,人死債消,我不能跟死人糾纏。

  何況,我這次去的主要目的是向塗向群弄清其餘四鬼和《入墟源》最終情況的,與塗家搞起來并不是目的。

  司機見我買了殡葬用品,嫌晦氣,不肯走了,讓我們走路。

  小可直接甩了一百塊錢給他。

  司機默默地收起了錢,讓我們節哀,囑咐我們坐穩,一腳油門殺到了濠江花園。

  時間已經來到了晚上七點。

  剛下車,我們就聽到濠江花園裡面的哭薅聲,大門口已經紮了黑白布。

  我和小可往門口走去。

  門口有幾位頭上、腰上紮着白巾,臂膀戴着黑紗的海鴻武行弟子,有人在登記來客,有人哭喪着臉迎接客人。

  當他們見到我的時候,神情愣了一下。

  其中一位弟子轉身撒丫子沖進了院子,大概率向塗向群彙報。

  “風兮會館甯懷風來送逝者。”

  小可将塞了錢的白包遞給了登記弟子。

  正在此時。

  院子傳來了嘈雜的腳步聲,一身孝服的塗向群帶着人匆匆趕了出來,見到我之後,額頭青筋暴凸,怒目而視。

  “海鴻弟子聽令!把他們逮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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