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門人看向譚毅的眼神充滿不屑,挑戰後天二重鏡的弟子,那就說明他本身的境界就是後天二重鏡,這樣的境界居然敢隻身來到這裡挑戰,簡直不知死活。
譚毅皺起眉頭,心裡越發覺得這鴻炆宗的弟子品性不怎麼樣。
“我看兩位的境界也是後天二重,不過這戰力就不怎麼樣了,我連碰都不用碰,就能把你擊敗,你信不信?”譚毅譏諷道,引兩人出手。
“放肆!你是想挑戰鴻炆宗的威嚴?”守門人拔出劍來,指着譚毅。
譚毅二話不說,神識釋放出去,直接讓守門人暈倒。
另外一個守門人見狀大吃一驚,果然是沒碰到就讓把對方擊敗了。他連忙發出信号,口裡大喊“敵襲”。
譚毅無語,真想給他一拳,自己明明說的是挑戰,在這人口裡就變成了敵襲,鴻炆宗的弟子怎麼都這幅模樣。
為了避免坐實敵襲的說法,譚毅就站在山門外,不進去,等待能管事的人出來。
就一會兒工夫,鴻炆宗開啟了層層護山大陣,五光十色的陣法一開啟,譚毅就開啟破道眼,認真揣摩起來,從中學習陣法的精妙。
譚毅不破陣,隻在外面看着,過了好一會兒,鴻炆宗發現并沒有人攻擊,立即出來查看。
來人是一個中年人,先天一重的境界,看到守門人倒在一旁,譚毅又是隻身一人,問道:“是你要襲擊我們鴻炆宗?”
譚毅搖搖頭道:“不是,我一個後天二重境的人,怎麼可能撼動鴻炆宗。”
中年人轉念一想接着說:“你來我鴻炆宗有何事?為何要打傷我鴻炆宗弟子?”
譚毅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中年人就眯起了眼睛,考慮對方的話是否真實。不過無論真假,中年人相信隻憑譚毅一人根本不能對鴻炆宗做什麼。
“我是鴻炆宗長老,你要挑戰我鴻炆宗的弟子,我就和你講講規矩。你得有一個實力高深的長輩帶你過來,否則要是什麼阿貓阿狗都想挑戰我鴻炆宗,那我鴻炆宗弟子也不用修煉了,天天迎接挑戰好了。”
譚毅心中暗道真是麻煩,還要什麼前輩。
這時,誅天滅神棒化作人形出現,無聲無息,就連譚毅自己都不知道它是怎麼出現的。誅天滅神棒化成的人也是一個中年人,威嚴十足,隻是往譚毅身邊一站,就讓鴻炆宗的長老感到壓力。
“我就是他的長輩,現在進去吧。”誅天滅神棒道。
鴻炆宗長老驚駭萬分,沒想到此人來得如此突然,而且從那壓迫感來看,起碼也是先天二重巅峰,甚至先天三重的人物。
“閣下實力高深,有資格進入鴻炆宗,請。”長老也是個識時務的人,面對比自己強大的人,也不會用門派來威脅。
他暗暗惱怒守門人,人家明明就是來挑戰的,卻說敵襲,事後必定要重重懲罰。
這名長老把來人挑戰的事情禀報上去,連同對方長輩的境界也告知,這時就出來了一位先天三重境的長老。
這個境界的長老,才是真正手握實權的長老,剛才出門查看迎接的長老,在鴻炆宗裡乃是底層長老,隻負責一些小事情,權力地位低微,長老的名号也隻是聽着好聽罷了。
“在下鴻炆宗長老團五長老,吳承應,不知閣下是?”先天三重的長老倒是和那些弟子不一樣,還算有些待客之禮。
不過誅天滅神棒卻興緻缺缺,一臉無情,淡淡道:“誅天神。”
吳承應一愣,對方就說這麼一個名字?而且這名字也太霸道了,誅天神,是想誅殺天神嗎?取這種名字,早晚要死在劫難之下。
不隻是吳承應愣了,譚毅也愣了,自從獲得誅天滅神棒,他還真沒有問過它的名字。這名字還真特麼牛,無量金身這一脈的前輩果然是牛氣哄哄。
吳承應打了個哈哈,道:“既然閣下帶着晚輩弟子來我鴻炆宗切磋,想必實力不俗吧,既然如此,我就安排幾個弟子,大家來交流一番。”
吳承應一招手,立刻就有一個弟子跳出來。
“長老,弟子海大川前來迎戰。”這名弟子,在後天二重境的路上走了很遠的距離。
“好!很不錯!你戰勝了這位小友,這枚五品大還丹就是你的了。記住,點到為止。”吳承應拿出一枚五品大還丹來,作為勝利的獎勵。
海大川心中一喜,自己主動先跳出來,果然沒有錯。
誅天神淡淡的瞥了吳承應的大還丹一眼,露出不屑的神色,翻手也拿出一枚丹藥來。“鴻炆宗若是有人在同階下能夠戰勝莫一,本座就把這枚聚神丹送與他。”
“什麼!”吳承應一驚,對方居然拿出六品丹藥聚神丹來做賭注。
聚神丹是修煉神識的上好丹藥,隻要服用一枚,神識品質、力量直接提升一個等級。聚神丹雖然是六品丹藥,但其煉制的難度卻不低于七品丹藥,而且十分罕見,連吳承應看了都露出貪婪之色。
海大川心裡簡直笑開了花,沒想到自己能夠得到兩枚丹藥,其中一枚還是罕見的神識丹藥,這可真是可遇不可求啊。
“在下莫一,請指教。”譚毅擺開架勢,把自身境界封印到後天二重境,和對方公平一戰。
“在下海大川,多謝你把丹藥送我,我就不客氣了。”說完,海大川排出一掌,他後天二重的修為,已經可以真氣化形,他這一掌化出一頭巨象,猛烈的撞擊過去。
譚毅伸手一指,就把真氣巨象打散,真氣四處流散。忽然間,一道劍光閃過,從真氣裡刺殺過來。
這一劍帶着無比淩厲的殺意,擊殺到譚毅面前。
譚毅面無表情,伸出的那一指點在劍尖上,劍身發出哀鳴,出現裂痕。
海大川驚駭欲絕,以真氣蒙蔽敵人眼睛,然後刺出一劍,這招屢試不爽,這次竟然被對方一根指頭就抵擋住,甚至還把劍都打出裂痕。
一瞬間,海大川感覺一股力量從劍身傳遞過來,居然拿不住這柄劍,虎口一下裂開,流出皿來。
“咔嚓咔嚓”,海大川吃痛放開劍柄,就在這時他的劍居然段成了好幾截。
“承讓!”譚毅拱手道。
“你!”海大川惱怒,卻無可奈何,他不是對手。
吳承應揮了揮手,到也不覺得奇怪,要是連這點實力都沒有就敢來挑戰切磋,那才是天大的笑話。海大川不過是用來試試水罷了,輸了就輸了,沒什麼大不了。
“大川,退下。洪峰,你去。”
“是!五長老!”名叫洪峰的弟子走上來,對吳承應拱了拱手。
此人身材修長,濃眉大眼,手中一杆方天畫戟,揮動之間發出“呼呼”的聲音。他往前一站,真氣就釋放出來,後天二重巅峰,比起海大川強上一些。
“來吧。”譚毅雙手負立,已經做好準備。
洪峰二話不說,揮起方天畫戟砸下。譚毅一動不動,一座金鐘罩在他的身邊,方天畫戟劈在上面,發出一陣鐘鳴。
洪峰眼睛一動,接連砸出幾十次,每一次都使出渾身力量,似乎要把譚毅的金鐘罩砸破。洪峰的這杆方天畫戟,重五百斤,他單手就可以揮舞,如今雙手握着,奮力砸向金鐘罩,卻隻是使得金鐘罩發出陣陣巨響。
但是洪峰看上去并不氣餒,略作調整之後,發出了更加沉重的攻擊。
一連砸了幾百下,洪峰停下來,看着譚毅道:“你的鐘還真是牢固啊,不知道在裡面受到這麼多次的音波震旦,感覺怎麼樣?”
譚毅淡淡地看着他,原來他轟擊那麼多次金鐘,就是以為可以靠音波震旦讓我不舒服。洪峰哪裡知道,譚毅壓根就沒事,他的無量金身根本無視這種程度的震旦。
“不怎麼樣,再來啊。”譚毅勾了勾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