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聲無息間,梁山所在的山脈處在黑夜之中,天空星光閃爍,一輪明月漂浮在空中,夜風襲來,讓在場所有人都有一種盛夏被涼風吹過的舒爽感。
很奇怪,要知道此時在這片山脈的人實力最弱也都是至聖境界,他們早就對這種普通的感知免疫,若是心裡不願,即便是處在火山中炙烤,都不會感覺到熱。
而現在,所有人竟然生出一種隻有在他們還弱小的時候才會體會到的感覺。
就在這種情況下,月娥出現了,一襲白衣,長發随意地披在肩上,有一種不染凡塵的仙靈之氣,又有一種讓人心生敬意的尊貴之氣。
她很霸道,簡單的兩句話便讓場中幾位半神都臉色微變,眼神中閃過一絲憤怒和不甘。
即便是白山都忍不住苦笑着搖了搖頭,自己師父的脾氣是越來越大了。
“拜見師尊。”
“拜見廣寒殿主。”
場中衆人紛紛行禮,語氣恭敬。
月娥沒有理會衆人,不緊不慢地來到梁山的護山大陣之外,她的目光平淡地注視着梁山中的一切,宮殿、人、以及法陣,誰也不知道她這一刻具體看的是什麼。
“你們還待在這兒幹什麼?剛才的話難道還需要我再重複一遍?”
月娥頭也不回地開口,語氣平淡。
場中的長公主、司徒道等人聞言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就連天刀都忍不住皺眉,生出一抹不滿。
對方就這樣直接的趕人了?
怎能如此霸道!
要知道他們一群人累死累活的折騰了十幾天時間,其中天刀更是耽誤的時間最長,從發現大墳世界之後就一直守在這裡,結果現在突然來一個人讓他們都走,這誰能心裡甘心?
“廣寒殿主這是什麼意思?我等在此地付出了耗費了太多的精力,結果您剛一出現就讓我們走,未免有些太霸道了吧?”
古華天朝的長公主開口了,她來自中域,且古華天朝本身傳承久遠,自認不會畏懼月娥。
“霸道?呵呵......”
月娥淡淡笑了笑,瞥了一眼梁山,然後看向長公主說道。
“這小山頭是我月神宮的,你們現在要搶我月神宮的東西,我沒有立馬問罪你們就已經算是很有禮貌了,怎麼?你的意思是你要搶我月神宮的東西,我月神宮還不能阻止你,對不對?”
說着,月娥看向長公主的眼神閃過一抹玩味兒。
長公主聞言心中頓時生出一抹怒意,場中其他人表情也更加的不自在。
月娥的話在他們看來簡直就是胡攪蠻纏,先不說那把天神兵是無主之物,就說眼前這梁山,到底是不是你月神宮的地盤都還沒有定論,結果現在那把天神兵還有那宮殿就直接是你們月神宮的東西了?
搶錢都沒有這樣搶的啊。
而且,若這梁山真的是你月神宮的地盤,那在衆人都出手公平奪寶的時候,你月神宮突然虎口奪食,搶走了最大最多的寶物,這件事難道不應該給他們一個解釋?
畢竟,在場的勢力,處理拜月宗和天星宗屬于南域勢力之外,其餘幾個可都是來自中域啊,背後同樣也有天神級的強者坐鎮,月神宮如此做法,難道就不怕引起衆怒?
當然,這些話在場幾位真神也隻是心裡想一想,當然不敢直接說出來,畢竟,他們還是隻是真神,雖然背後都有天神大佬撐腰,可若是不小心招惹了眼前這位廣寒殿主,被對方一巴掌拍死了,那就虧大了。
“那把刀我要參悟十年,至于最後的歸屬我不在乎。”天刀開口了,很突兀,但他的性格就是如此,直接說明。
畢竟,本來他就沒有想過将那把刀據為己有,之所以争奪也隻是為了參悟完善自己的刀道,他有自己的刀的。
“可!”
月娥看了天刀一眼,天刀的條件對她來說不算什麼,畢竟,十年的時間,打個盹就過去了。
長公主、司徒道等人聞言臉色微變,心裡更是怒意更盛,本來他們還想着天刀出頭,他們跟着一起對抗月娥,可誰想到,對方就這樣妥協了。
“呵呵,廣寒殿主,事兒不是這樣辦的!”
就在此時,有人開口了,是堕神嶺的真神惡樾,一個胖子,渾身充滿了邪惡的氣息,身體四周的黑氣中仿佛藏着無數的鬼影,他看着月娥繼續說道。
“這座大墳各方都在關注,我等勢力一開始不是沒想過讓天神級前輩出手,但因為此地位于南域和中域交接之處,又是天刀發現的......”
“話太多了,直接說你的要求。”堕神嶺的真神話惡樾還沒有說完,就被月娥直接開口打斷,語氣有那麼一絲不耐煩。
惡樾聞言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有些怨恨地說道:“這把刀我堕神嶺不會放棄,若殿主如此态度,我堕神嶺的天神也不是不能來此的。”
“我父已經在趕來的路上了,廣寒殿主,惡樾道友說的沒錯,這事兒不是這樣辦的!”長公主也随着開口,語氣稍微有那麼一絲小嘚瑟。
“此刀是無主之物,若是公平競争被人得到了,我無話說,但這樣的結果,我不能接受。”九劍天宗的真神也随之開口了。
顯然,場中幾位真神最後還是不甘心,不想放棄,也更不願丢了這個面子!
“咳咳,月娥殿主,我......”司徒道見狀也準備開口,可他話剛說出,月娥便眼神冷漠地看了過來。
“拜月宗的人認不清自己的身份了?你也敢和我談條件?”
一句話,頓時讓司徒道閉嘴了,表情充滿了尴尬和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