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紹英想了想,還是問道:“王爺,這些都是真的?!”即使是楚紹英這樣的人也絕對想不到墨景黎私底下還有這麼多見不得人的事情。最重要的是,就算是有也不能讓自己的敵人抓住了把柄啊。
墨修堯悠然的點了下頭,“楚先生不相信麒麟和墨家軍暗衛收集情報的能力?”
楚紹英連忙搖頭,“在下隻是不明白,王爺為何不早些将這些拿出來。而且……若是王爺親自将這些昭告天下,或是由徐家的人發出,影響應該更大一些吧?”
墨修堯搖頭道:“以前是時候未到。現在麼……徐家卻遠不如楚家方便。當然……楚先生也不必親自去做這件事。”
楚紹英沉吟片刻就想明白其中的原委了。徐家畢竟是定王府的人,雖然徐家幾位都是德高望重之輩,但是墨景黎卻有可能倒打一耙說定王府污蔑他。但是如果由如今旁人披露出來就完全不同了。當然,在楚紹英看來,還有一部分原因很可能是定王不願意讓徐家沾染這些事情。不管怎麼說,這裡面都披露了不少大楚的辛秘。他們到底也是大楚的臣民,一旦披露了這些墨景黎固然是身敗名裂。但是他們做這些人的人也難免被一些酸儒诟病。
“在下明白了,請王爺盡管放心。在下一定會選一個适當時候将這些事情大白于天下。”
聽了楚紹英的話,墨修堯也是十分滿意,站起身來笑道:“既然如此,本王就靜候楚先生佳音了。”楚紹英點頭道:“王爺盡管放心。”
墨修堯出了楚家,很快便掠過牆頭出了城了。即使溧陽城守衛森嚴,卻依然擋不住一身白衣招搖的定王殿下。出了溧陽城,徐清鋒帶着幾個麒麟的隊員早早的等候在那裡了。
墨修堯挑眉道:“你們在這裡幹什麼?”徐清鋒無奈的苦笑。他剛剛回到大營中才知道墨修堯竟然還活着而且還出現在了軍營裡。要知道,當初傳來墨修堯的死訊的時候,徐清鋒差點給吓瘋了。滿腦子都在想着墨修堯要真死了自家表妹該怎麼辦?好不容易人沒死,但是他還沒見到人又跑了。徐清鋒險些以為是呂近賢等人跟他開玩笑的。在營中左等右等也等不到墨修堯回來,徐清鋒隻得自己帶着人在溧陽城外等着了。
等到都快天亮了,徐清鋒差點就準備再闖一次溧陽城的時候,墨修堯終于出現了。
“王爺,你沒事?”
墨修堯挑眉,他能有什麼事?
徐清鋒歎了口氣點點頭道:“沒事就好。”說完也不管墨修堯什麼反應,自個兒轉身回去了。一向心思敏捷的墨修堯也不由得呆了一呆,徐清鋒大半夜等在這裡,就是為了确定自己沒事?關心他?除了公事以外,徐家的幾個兄弟對他素來可不是那麼友善的。
前方,徐清鋒一邊往大營的方向而去,一邊低聲自言自語着:“沒死就好,要是真死了還要幫璃兒再找個婆家。璃兒也就罷了,我那幾個侄兒侄女就可憐了啊……”
第二天清晨,服侍墨景黎的侍從見已經頗晚了皇上還沒有喚人進來時候,就連麗妃娘娘也沒有起身的意思,不由得有些奇怪。等了又等,直到有将領禀告軍情了裡面還不見動靜,隻得小心的走進去請墨景黎起身。但是,一進去還沒有開口喚醒床上的人,那侍從就發出了一陣尖銳的尖叫聲。
太監特有的尖銳聲音十分高亢刺耳,不僅等在外面的人被吓了一跳紛紛沖了進來,原本躺在床上昏睡不醒的墨景黎也被驚醒了。
被人吵醒,墨景黎不悅的皺了皺眉。一低頭便看到自己懷中的女子,還有那冷冰冰的溫度和已經僵硬的身體,以及唇邊挂着的那一抹暗紅的皿液。這一切都告訴墨景黎一件事情……昨晚他竟然摟着一個死人睡了一整晚。更重要的是,昨晚有人潛進來殺了麗妃而他居然一點都不知道。如果對方想要對付的人是他……墨景黎不由得吓出一身冷汗。
坐起身來,一把推開麗妃的屍體,墨景黎怒吼道:“還不快将她搬走!”
“皇……皇上……”侍從顫巍巍的指着他的某處叫道。順着侍從的視線,所有闖進來的人都不由自主的将目光掃向了墨景黎的下身。原本明黃色裡衣腹部下方同樣染滿了暗紅的皿迹。墨景黎的神色突然扭曲了一下,終于感覺到有什麼地方不對勁了。他身體的某一處,沒有絲毫的感覺。不是痛,所以從一開始他就沒有發現。而是徹底的沒有感覺,仿佛根本就不存在一般。
“快!傳太醫!”墨景黎怒吼道。
“皇上……這裡……這裡有一張紙條。”侍從顫抖着從一邊的桌上拿起一張紙條呈到墨景黎的跟前。墨景黎一把抓過,一張很普通的紙條,就像是從他平時用的冊子上随手撕下來的一頁。上面也隻有寥寥數語,“聞君語竊吾之至寶,夙夜心憂。輾轉反思,斷君之孽,以絕吾憂,盼君珍重。”
盯着上面潇灑不羁的字迹,墨景黎瞪大了眼睛。終于忍不住噴出一口鮮皿來,眼睛一翻暈了過去。
“皇上!皇上?!快……傳太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