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着諸多質疑的目光,徐昊不置可否的笑了笑,自顧自将杯中茶水一飲而盡,随後他站起身伸了個懶腰道:
“你們似乎都忘了自己的身份啊!現在竟然連本宮都敢質疑?一個個的難不成是活膩歪了嗎?”
明明是極其平淡的話語,但落下的瞬間卻是讓得閣樓内衆多人紛紛臉色大變,而後連忙将頭扭了回去。
此刻,誰也不敢再以質疑的目光,看向徐昊。
就算心底有再多心思,他們也是不敢表露出來了,畢竟曹陽這個前車之鑒還半死不活的躺在那兒呢。
“這厮真是個無賴,明明做不出詩詞,卻還容不得他人質疑?”蜷縮在角落的唐明生,側着頭朝馬江小聲嘀咕道。
後者聞言,有些驚恐的看着對方:“你不要命了!慎言,慎言啊!”
“怕什麼,他隔咱們遠着呢,聽不到的!”唐明生無所謂的撇了撇嘴,目光遙遙看向徐昊小聲譏諷道:“我看他也就是徒有虛名......”
唐明生正說的起勁時,卻不料一隻大手突然從旁邊探了出來,而後牢牢的抓住了他的衣領。
出手的正是之前的禁軍士卒,他們一直都在角落邊待着,唐明生的話語可謂是一字不落的全落入他們耳中。
“你幹什麼?放開本公子!”
被人如同拎小雞仔一樣的拎了起來,唐明生不斷掙紮着怒吼道。
“殿下,這厮在角落裡躲着偷偷說你壞話!”
“哦?”徐昊聞言轉過頭看了眼,而後便随意的揮了揮手道:“任你們處置!”
這些公子哥中,也就曹陽的身份能讓他親自動手懲戒,至于其餘人?還真沒那個資格。
“好嘞殿下!”
之前,一衆禁軍可是沒少挨唐明生的打,此刻得到徐昊的指令,他們頓時便是不由興奮的握起拳頭走向了對方。
“翰林學士唐天祿是本公子的父親,你們敢!”
唐明生臉色驟變,連忙擡出自己的背景。
可惜,曹國公的嫡孫都被打了,他父親一個正五品的官,又如何能讓一衆禁軍心生忌憚?
下一刻,陣陣慘叫聲驟然響起,十幾位禁軍手腳并用,不停的朝着唐明生的身上招呼着。
不過幾個呼吸間,原本還趾高氣昂的唐明生,便是變成了個滿臉淤青的豬頭。
“徐昊,你打老子又怎麼樣?老子偏偏就是要說!你個王八蛋,就是做不出詩詞,老子說錯了嗎?”
“自己做不出詩詞,還不能讓别人說?你徐昊當真是個欺世盜名之徒。”
此刻,唐明生仿佛是破罐子破摔般,直接便是大聲嚷嚷起來。
聽到這話,一衆禁軍臉色頓時就是不好看起來,手上的力道不自覺的開始加重。
“這小子是真敢說啊!”
閣樓内衆人面面相觑,看向唐明生的目光不禁露出幾分佩服。
他們想說卻不敢說的,全都是被對方說了出來。
可以說,徐昊越不理會他們,他們就越覺得徐昊是心虛了,壓根做不出詩詞。
“該不會鬧出人命吧?”
眼看着唐明生被打得逐漸連哀嚎聲都弱了下去,許多人都是不禁在心頭嘀咕起來。
有人心生不忍,當即站出來勸說道:“殿下,您就算真做不出詩詞,也不必如此啊!唐公子也不過是實話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