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個來月的經曆,說給我聽聽。”林振嶽再度開口。
林辰點頭,将自己如何應對林武思的陰謀,如何得到《嗜皿》,如何擊敗林毅,又如何遇到溪柔、溪崇武,以及跟薛寶瑩結仇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
當然,有關微信系統的事情,他肯定得隐瞞下來。要不然,太匪夷所思了。
“不錯,雖然處理的手段有些粗糙和冒險,但也還算實用。”林振嶽有些欣慰道:“我離開這段時間,你不光實力突飛猛進,就連頭腦也靈活了不少。看樣子,我得多離開幾次才行。”
“您要是放心讓别人暗算我,随便您離開幾次。”林辰不以為意道。
“林武思……好大的狗膽!”林振嶽冷冷一笑:“我會讓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你剛才不是說他前兩天還了你六百萬兩銀子嗎?”
“别啊!這銀子,肯定是林武思挪用了族裡的銀子。”林辰急了:“您要是拿這個做文章,事情敗露的話,族裡豈不是要我歸還這筆銀子?而且……我也算間接答應等您回來,不會第一個找他算賬。”
“不是讓他挪用公款的事情敗露,而是借用這事,讓他跟林戰洪翻臉,先讓他們兩個狗咬狗,咬個遍體鱗傷,再慢慢收拾。”林振嶽毫不客氣道:“答應敵人的事情也信守承諾,隻有愚蠢的人才會這麼做。”
林辰嗫嗫道:“這不為了下次還能騙敵人嘛!反正隻是晚一段時間找他算賬而已。”
“放心,我也沒打算讓他早死。”林振嶽淡淡道。
“那我就放心了。”林辰起身道:“時間也不早了,您早點回房修煉吧!我也該繼續練劍了,明天介紹溪柔給您認識一下。”
“說完正事,你好像很不情願跟我聊天?”林振嶽不悅道。
“那個……”林辰無言以對,又重新坐了下來。夜深人靜,兩個大男人有什麼好聊的?
林振嶽起身,大步回房。
林辰無語。
……
第二天一早,林振嶽便見到了溪柔。
對于這個臉上有一條長長劍疤,陰沉着張臉,雙眼銳利猶如寒光,難得擠出點笑容出來都給人陰冷感覺的男人,溪柔印象并不怎麼好,甚至有些排斥。
相反,林振嶽對溪柔的印象卻堪稱極佳。
人長得漂亮,性格溫婉,才智出衆,氣質超塵脫俗……簡直是他心目中的最佳兒媳人選。
可惜,林辰似乎沒有娶妻生子的打算。否則,他願意把絕大部分的精力都用在給他們牽線搭橋上面。
一個時辰後,林振嶽大大方方從林氏家族駐地的大門走了進來。
和林辰意料的一樣,這一幕,猶如‘王者歸來’。整個林氏家族短時間内便陷入騷亂和惶恐當中,尤其是那些執法堂和武事堂的高層,皆是聞風喪膽,一個個惶恐不安,生怕林振嶽将第一刀砍在他們的身上。
結果,林振嶽回來後的第一件事,卻是去見族長和逐個拜訪另外七位長老。
一直忙活到晚上,又徑直回家。
這本來是躲過一劫的大好事,但恰恰相反,執法堂和武事堂的高層們,反倒更加慌亂不堪。
他們怕,怕這是暴風雨來臨的前夕。拖得越久,越不如早點挨一刀幹脆些。
萬衆惶恐的第一刀,在兩天後出現。出乎所有人意料,這第一刀并未砍在執法堂和武事堂的某個高層身上,而是砍在了外事堂一名主管的身上。原因,是這名主管貪墨家族資産,中飽私囊,而且證據确鑿。
這讓人無法理解,除了林振嶽和幾個完全效忠于他的手下,便隻有林辰和林文才心知肚明。
這主管,是林文才的頂頭上司,林振嶽這是在給他上位鋪路。
第三天,總算走上了正軌。
這一天,武事堂的二堂堂主因為勾結楊家出賣家族消息,被林振嶽給當場拿下丢入地牢。
第四天,執法堂四堂堂主林南山,執法不力,失手錯殺三堂堂主林秋河的長子之後企圖逃走,被林振嶽當場擊殺。
第五天、第六天、第七天……
随着林振嶽的回歸,林氏家族掀起了一股人人自危的腥風皿雨。
林耀輝兩兄弟因毒殺嘲笑他們的同族而被判二十年牢獄、執法堂三堂堂主林秋河報複林南山的家人濫殺無辜,被數位路過的長老聯手擊殺……
所有人都明白,這事肯定跟林振嶽脫不了關系。因為所有倒黴鬼,要麼對付過林辰,要麼當初背叛過他。
偏偏,這一樁樁案子,全都是鐵證如山,讓人沒有任何質疑的漏洞。
這就是林振嶽,殺人永遠站在制高點的林振嶽,讓對方死了都得身敗名裂的林振嶽,隻要一提起名字就會令人寒從心起的林振嶽!
沒人敢在這種時期招惹林振嶽,哪怕是他最大的競争對手三長老也得避其鋒芒。
林家腥風皿雨,淩雲城也好不到哪去。
不知從何時開始,也不知道從哪一人的口中傳出一個消息:薛承山的兩個女兒,薛家大小姐和薛家二小姐,竟然在内宅養着數十名姘頭。
消息一傳開,簡直石破天驚。尤其是薛家二小姐本就天怒人怨,淩雲城的民衆哪還會去管是真是假,先傳開了再說。
就這麼一個莫名其妙冒出來的消息,在有心人的推波助瀾和民衆的口口相傳下,短短幾天便達到街知巷聞的程度。
各種相關的民謠、詩歌,如雨後春筍般湧現,越傳越神,越傳越讓人信以為真。
結果,自然是薛家在淩雲城刮起了一股腥風皿雨。
淩雲城的街頭巷尾,随處可見薛家的人在抓捕造謠者。甚至于,連各大家族都有不少人為此遭殃。
淩雲城的地牢人滿為患,人人自危。
仿佛是為了給混亂的淩雲城再添一把火,城南白家,忽然大發請柬,三天後宴請淩雲城所有武者、富戶、士紳……但凡在淩雲城有點名聲和地位的,全都在邀請範圍之内。
這要是全部到場,再加上請柬允許攜家帶口,屆時沒有一萬也有八千。
一桌頂多十來人,擠一擠也才十二三人。這意味着,白家這一頓酒宴,少說也要擺出五六百桌。
身為淩雲城的大家族之一,擺酒設宴,一桌十幾盤靈獸肉絕對是最低标準。細細一算,這一頓所花費的銀子,絕對是個恐怖的數字。
白家這是想幹嘛?
更讓人想不到的,是白家随後又放出風聲:誰不到場,便是不給白家面子,後果自負。
這意思,已經帶着濃濃的威脅了。
而且,矛頭隐隐間指向薛家。
要知道,白家設宴的理由,隻是白家的前任族長白聰桓九十歲大壽。
身為淩雲城的龍頭老大,薛家的老族長過大壽,也僅僅隻是把各大家族的族長請來一聚。薛承山雖然霸道,沒少威脅過各大家族,卻還沒像白家這般搞出過如此大的陣仗。
無論是氣魄還是霸道程度,白家都壓在了薛家的頭上。
這場宴席,搞不好便是一場白家對薛家的宣戰。甚至于,其它家族也将卷入其中。
淩雲城,風雨欲來。
……
身為林氏家族六長老林振嶽的獨子,林氏家族年輕一輩的第一人,林氏家族乃至淩雲城所有敗家子的偶像,林辰自然也收到了請柬。
按他的本意,是懶得去湊這個熱鬧的。因為十幾天前,梁聰便源源不斷的送來海量二品靈獸肉。
不眠不休的狂吃下,僅用了五六天的時間,他便成功達到黃階八重巅峰,隐隐有突破的迹象。
随後,他便按溪柔的提點,不再使用任何靈力,瘋狂鍛煉身體。
為此,他在腿上,腰上,手臂上,綁了重逾千斤的玄鐵,每天除了兩個時辰的睡覺時間,便是拼命做俯卧撐,或者咬牙在演武場跑步。
幾天下來,早已經累得不成人形,若非溪柔一直在一旁陪着加油鼓勁,時不時又刺激他幾句,他早就無法支撐下去。
有那時間去赴宴,他還不如找個地方好好睡一覺。若是誰能讓他好好睡一覺,他甚至願為此花費一百萬兩銀子。
凄慘程度,可見一斑。
可惜,林振嶽卻讓他去見見世面,說是淩雲城天翻地覆在即,白家的宴會上肯定有大事發生。湊個熱鬧,或者瞅瞅哪些人是自己未來的威脅也不錯。
讓林辰意外的是,溪柔也贊同去一趟,而且還想跟着一起去。
美其名曰:勞逸結合,潛力雖然越壓越大,但也不能過分,适當的放松有利于更好的發掘潛能。
事後一想,林辰覺得溪柔肯定是天天陪跑陪累了,想偷懶一天。
既然如此,那就……去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