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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覺得光哥這人咋樣?”
某個下大雨不用打太極的大課間,我托着腮問昕怡。
“挺好的呀,很老實。”
昕怡是想了想說的,回答的還挺正式。
“老實?”
我一挑眉,半張着嘴,表示此說法不敢苟同。
“怎麼說呢,他和男生說話什麼的挺精神的,一和女生面對面就慫了,大紅着臉。”
昕怡一邊說着,一邊捂着嘴笑了起來。
“一朵紅蘑菇嗎,蘑菇有毒,哈哈哈。”
我火速腦補了光哥上前和昕怡搭讪的場景,哎呦喂……
“但他很man,我記得初二那會兒有一次外班的來鬧事兒,他擋在最前面,還當着領頭鬧事兒的人面前撕了一毛錢,說他們一毛錢都不是,太帥了!”
我沒看錯的話,此時的昕怡顯得很崇拜的樣子。
“你倆熟嗎?”
“他不大和我說話的……”
“他是想說但開不了口啊……”
我自顧自蹦出了真相,幸好說的聲音不大。
“什麼?”
“沒什麼,哈哈。”
腼腆又很man的人,這是光哥在昕怡心目中的形象,所以光哥當年應該是有機會的。
“對了,當年光哥和南鍋誰更悶騷啊?”
“嗯……光哥悶大于騷,南鍋騷大于悶,各有特長,哈哈。”
“想想也是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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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過和昕怡聊天,我更加确定了一件事――明明喜歡,就不要猶豫,時光老了,一切都回不去了。今天你聽說回不去的昨天的故事,就算有歡喜,也蓋不住深深的遺憾和可惜。每個人的青春就這幾年,我們不該在說再見時,才說如果當年……
我突然想起了自己被黑色皮鞋擊敗的事,如果當年,我鼓起勇氣牽起钰熙的雙手,再輕輕為她拭去眼角的淚痕,管他周圍有多少人,發出什麼稀奇古怪的動靜,管他樓上走廊的圍觀群衆,讓今天這一幕成為滿校園的新聞。那一切的一切是不是就不一樣了,會不會明媚的晃到我的眼睛?
喜歡,真的沒必要想太多。昕怡覺得光哥是個腼腆又很man的人,而光哥卻覺得自己在昕怡眼裡什麼都不是。當喜歡一個人時,不自覺的,就覺得自己卑微了。每每總是幻想着自己在心儀女孩兒心中的重量,想着想着,就在心中拉開了距離,但明明前一秒,兩個人還面對着面,彼此不超過三十公分的距離。
想太多,說白了是怕失去。當我們喜歡一個女孩兒,總覺得她三百六十度無死角,哪哪都是好的,她吃飯的時候很滿足,她說話的時候很深沉,她鬧你的時候很可愛。你望着她的眼睛,在心裡對她說一萬句我喜歡你,她也彎着眉望着你,但你總猜不到,她想對你訴說怎樣的情緒。
怎麼算失去呢?你不得已戒掉隻在兩個人之間養成的習慣,便失去了。你對她說喜歡她之前,彼此就像白紙,沒寫下文字,沒什麼負累。當你站在她身前對她表白,嘿,女孩兒,你是我的愛,女孩兒一旦不接受,那你就必須打開甜蜜小屋的門,光榮說拜拜了。這種失去讓人很惶恐,因為你覺得失去的不單單是一份美好了很久的情懷,更是你的近乎半個世界。
你說如果當年,證明你遺憾了。高二版的哲人光哥說過,我們很難做不後悔的事情,但做了,就不要後悔。現在的他也正向自己說的這樣,過得很灑脫,盡享最好的年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