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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拼命斡旋

庶女為後 淡看浮華三千 3396 2024-01-31 01:13

  齊傾墨吞下哽咽的情緒,平靜地看着蕭天越:“你費盡心思把我囚在這裡,總不會是為了在我面前折磨我的下人吧?”

  “當然不是,我們有更重要的事要做。”蕭天越知道齊傾墨詭計百出,對她提防頗多,至到此刻他還在派人搜尋另一個她的下人,泠之繼。

  “那就來談談重要的事,如果鵲應再受到任何傷害,我發誓你在我這裡什麼也得不到。”齊傾墨唯一的籌碼就是蕭天越對自己還有企圖,隻要還有籌碼,就還能談判。

  蕭天越看了一眼地上臉色慘白,嘴角還淌着鮮皿的鵲應,松開腳提起齊傾墨一把扔到旁邊的大床上,一邊走一邊解着衣衫,色欲攀上他的眼睛,冷笑着看着齊傾墨:“那好,我們就來談談正經事。”

  齊傾墨握緊藏在袖中的發簪,看着越靠越近的蕭天越,緊咬着牙關不出聲,她不會這麼輕易輸給蕭天越的,上一輩子犯的錯這一輩子她不會再犯一次!

  “你這麼處心積慮,隻是為了娶我嗎?”齊傾墨突然開口。

  “不錯,既然大家都這麼對你感興趣,我就把你先娶回來不好嗎?也好讓我的好三弟好好想想清楚,誰才是值得擁有鳳皿環的人!”蕭天越邊說邊壓上齊傾墨的身子,他身上的味道令齊傾墨想吐。

  “得到我拿到鳳皿環之後,你想做什麼?”強壓下内心的不适,齊傾墨拖延着時間,腦子飛快地轉動着,想着一切可能的辦法拖住蕭天越。

  “做什麼?自然是坐上皇位,我對一統天下可沒什麼興趣,那些事是蠢貨才會幹的。”蕭天越的手勾上齊傾墨的腰帶,輕輕一拉,腰帶就散開,忽又冷笑一聲:“别再想辦法拖延了,你派去通風報信的隻怕早死在了半路,你以為進了我這太子府真的是那麼好出去的嗎?”

  “你把泠之繼怎麼樣了?”齊傾墨脫口問道,如果泠之繼出事,她就真的沒辦法了。

  “這會兒她應該斷氣了。”蕭天越的臉湊過來,陰冷的雙眼有如毒蛇,他既然敢讓齊傾墨進府,就有把握讓她毫無退路。

  “蕭天越,你不得好死!”齊傾墨奮力推着蕭天越,手中的簪子也順勢而出,看準了地方紮進蕭天越兇口,隻可惜蕭天越一直有所防備,隻是劃破了他一點皮,反手一扣就奪走了。

  “我就知道你不會這麼聽話,但是我蕭天越看上的東西,就一定會得到!”蕭天越扔掉簪子,開始撕拆着齊傾墨身上的衣服。

  齊傾墨緊咬着牙,不肯讓自己發出軟弱的呼救聲,但裂帛之聲不絕于耳,不算厚實的衣服被蕭天越扯得碎成布條片片掉落,齊傾墨的揮着雙手拼死抵抗,腦中緊繃的弦越來越緊,難道真的還逃不過上一世的結局嗎?還是要落在他手上嗎?

  “不要啊,求求你不要啊,放過小姐,我求你放過小姐!”鵲應哭喊着撲上來,全身無力的她輕易被蕭天越摔到一邊,磕得額頭鮮皿直流,卻不肯放棄,直到被蕭天越踢打得再動彈不得半分。

  齊傾墨身上已經隻剩薄薄一層亵衣,光裸的地肌膚泛着瑩潤的光澤,散亂的長發披開,越發撩人心魄,沖擊得蕭天越漸漸失去理智。有些地方被蕭天越掐得生疼,齊傾墨眼中的仇恨至到鼎盛,兩世之仇,逼得她快要瘋掉,瞪大的眼睛裡全是滔天蓋地的恨意!

  突然,“哐咣”一聲,房間的門被人一腳踢開,幾個黑衣人相繼而入,當前那個直接沖上來一把提起蕭天越,狠狠扔到地上,蕭天越幾個翻轉站穩,臉上是明顯的惱怒,揮着拳頭就沖過來,黑衣人揮撐相迎,不過幾個回合,蕭天越就被擊倒在地,臉上破了皮。

  他還要再上,另外的人攔住他,沖他搖了搖頭,示意不可戀戰,他才恨恨地收了手,轉身去看齊傾墨,齊傾墨全身癱軟無力,隻能背對着他們緊緊護着身子,但顯得如此地蒼白無補。

  黑衣人不說話,一把扯過被子裹緊齊傾墨,将她緊緊地抱在懷裡,自雙臂傳來的力度令齊傾墨微有些恍惚,然後她看到了他的眼睛,一雙充滿恨意和悔恨的眼睛,隻憑一雙眼睛齊傾墨就能認出來人是誰。

  可是甯願來的人不是他,不要讓他看到自己這麼狼狽的一面。

  終于抵不過大腦的疲憊,齊傾墨雙臂一松,徹底暈倒過去。

  “你們是什麼人!”蕭天越恨聲問道:“你們可知道這裡太子府!”

  “走!”黑衣人并不理會他,一個背起鵲應,一個抱住齊傾墨躍出房門。

  太子府有刺客的事很快傳開,而齊傾墨和鵲應受的傷很自然地歸于遭刺客襲擊,一時之間,滿城都在搜索刺客,豐城中人個個都是惶恐不安。

  齊傾墨坐在鵲應的床邊,看着她繡好的花樣随意添了兩針,泠之繼勾着頭道歉:“是屬下無能,未能及時趕到王爺府,讓齊小姐受驚了。”

  齊傾墨看着她手臂上還包紮着的白布,想來她一路殺出去也吃了不少苦頭,又怎麼還會怪罪,要怪隻能怪自己太過掉以輕心:“這不關你的事,趁着這兩天,你就休息一下吧。”

  “這是爺叫我帶來的情報,希望對齊小姐有用。”泠之繼雙手恭敬地遞上一個信封。

  齊傾墨接過卻并沒有打開,蕭天離這兩天隔三差五的就送信過來,情報自然是情報,信的末尾都會問一句她傷勢如何了,可有不适之處。

  想來他以為自己失身了吧?

  是啊,那樣的情況下,蕭天越赤身裸體,自己身上幾乎也是不着寸縷,還大汗淋漓,看上去,真的像是失身了呢。

  心頭漫過苦澀,齊傾墨卻隻能裝作若無其事。

  “齊小姐,你為什麼不看一下?”泠之繼不想讓蕭天離一片苦心都白費,這些天齊傾墨一直對蕭天離避而不見,連信也不回一封,所以也就看不到蕭天離是如何日夜以酒消愁,如何狼狽滄桑,更看不到一向風流俊雅的三皇子殿下,滿腮青色胡茬,憔悴得不成人樣。

  “不必了,事情我一早就清楚,隻是沒想到他們動手這麼快,是我自己的疏忽。”齊傾墨把信放下,正準備替鵲應壓壓被子,鵲應卻醒了過來。

  “小姐……”她虛弱的話語還未說完,眼淚已經雙流,哭着“對不起小姐,都是我沒用,沒有保護好小姐。”

  齊傾墨一直不曾哭泣的雙眼突然就溫熱,擦着鵲應臉上的淚水說:“傻丫頭,怎麼能怪你?你要快點好起來,我現在身邊連個端茶倒水的都沒有呢。”

  “小姐你……”鵲應仍自記得蕭天越是如何試圖霸王硬上弓的,後來她昏迷過去,一切都不知道了。擔憂地看着齊傾墨,她不願相信那樣的事情發生了。

  “我沒事,你要快點好起來。”齊傾墨打斷她的話,不再提起當日之事,替她蓋好被子就走了出來。

  外面候着的柳安之一臉不屑:“你有本事不給自己看病,有本事也别讓鵲應用我的藥啊,一個丫頭的死活關我什麼事?”

  “是是是,大神醫,藥拿過來吧。”齊傾墨無奈,這些天不過是因為要照看鵲應沒來得及給自己擦藥,已經不知道被柳安之冷嘲熱諷多少次了。

  “切……”柳安之看着是滿臉不屑,但還是乖乖遞過在懷中不知捂了多久的藥,甕聲甕氣說道:“一天三次,擦于患處,連着七日。”

  “是。”齊傾墨點頭。

  “不得沾生冷涼水,禁腥辣。”

  “是。”

  “不得憂思過多,杞人憂天。”

  “這跟我身上的淤青沒什麼關系吧?”

  “我是大夫!”

  “是!”

  泠之繼躲在屋子裡,看着齊傾墨跟柳安之談笑生風,又看了看孤零零躺在桌子上的信,最終隻歎了一聲。

  齊小姐你怎麼會知道,那日自己拼着一身傷殺出太子府,尋到秘道趕往王府向爺報信的時候,蕭天離正與青微姑娘在一起商量其它事?

  又怎麼會知道蕭天離聽到你有危險的時候,什麼也顧不得隻帶上了顔回和莫百衍就往外沖?若不是有莫百衍提醒,他連衣服都不會記得換,可見心焦成了什麼樣模樣。

  一路上太子布下的殺手密集成網,他們一路從太子府過關斬将殺到她眼前,隻為将她完好無損的救出來,哪怕暗衛折損,實力有可能會暴露?

  太子又怎麼可能猜不到是蕭天離做的這一切,這豐城裡看似漫無目的的搜索,其實是為了找出蕭天離的據點來,你知不知道,這些天蕭天離過得有多艱難?

  齊小姐,你怎麼會知道,爺也受了傷,舊傷未好又添新傷,日日愁思已不成人形,為了不讓你擔心,他連柳安之都不肯請。

  可是你會擔心嗎?

  像你這樣的人,不會的。

  就在泠之繼胡思亂想的時候,齊傾墨站在門口叫她:“泠之繼,我要見葉月,替我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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