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峰一把摟上靳月華的纖腰,微微笑道:“要說最了解為夫的,還是月華你啊!你說的都對,而且今rì把戰艦的威力展現出來,朝中或有人會生出搖擺,這将逼使劉琨加快篡晉的步伐。
要說皇帝寶座,還真是個好位子,坐上去,至少能正名份,激勵人心,否則,王敦不會挾十萬之衆,打出擁立東海王沖的旗号,李雄、劉淵、劉曜之流也不會僅占據巴掌大的地方便妄然稱帝,當年袁術更不會在四面皆敵的情況下,甯死也要過一把皇帝的瘾頭。”
靳月華對于雲峰的稱贊還是挺受用的,喜滋滋的跟着道:“這劉琨下都雖是出乎意料,但并非全無益處,至少能化去雲郎你在名份上的尴尬,照妾看呀,如果劉琨遇上了困難,你還得推上一把才是!不過,今rì見着戰艦的威能,劉琨沒可能不動心,或會使些小動作,還需要早做防備為好!”
見着雲峰與靳月華大秀幸福,大後磐媛、草香幡梭姬與衣通姬均是現出了一幅津津有味的神;sè,她們都沒料到,這尋尋常常的一次耀武揚威舉動,除了攻敵之必救,還有這麼多的說法!要知道,倭島上的戰争要麼不打,要打就是真打,而不會虛張聲勢,打打停停,再附帶上深刻的政治含意。..
‘中土果然地域廣大,人的心思也複雜啊!’大後磐媛在心裡暗暗稱贊着,冷不防,那個令她恐懼的聲音再度響起:“磐媛。你說孤該如何防備劉琨的小動作?”
“啊?”大後磐媛不自覺的擡頭一看。那個惡魔般的男人正面帶微微笑看着自已呢。頓時一陣緊張湧上心頭,就連說話都打起了顫:“妾覺得應該對作坊嚴加看管,不許嫌雜人等靠近,嗯!這就些了,妾能想的隻有這麼多了。”
“磐媛!不要理他!”庾文君立刻拉住大後磐媛,向雲峰示威xìng的揮了揮小拳頭,這才道:“将軍這人專門欺軟怕硬,你要像文君一樣堅強。将軍才不敢欺侮你!”
大後磐媛現出了一絲苦笑,誰能和你比啊?你有家族,有師門,而自已隻不過是一個家國破滅,被擄往異國他鄉的可憐女子罷了,甚至連衣通姬與草香幡梭姬還不如,大王至少還知道尊重她倆呢,可落到自已頭上,不是羞辱就是調戲!
大後磐媛頗有些自艾自憐,把幽怨的目光投向了雲峰。荀灌娘也打抱不平道:“斷山,你肯定有了應對之法。幹嘛還要戲弄磐媛?你這人啊,就是喜歡折騰人!”
雲峰也不分辯,而是遞給了大後磐媛一個威脅xìng眼神,然後轉頭喚道:“李剛!”
“末将在!”在另一邊,正陪伴着從倭奴國俘獲的兩名美貌王妃的李剛一路小跑奔了過來。
倭奴國并不是完整意義上的城邦國家,而是由三十多個部落組成的部落聯盟,原名為邪馬台國,本是倭島第一大國,卻由于與相鄰的狗奴國長期作戰,使得國力大衰,被大鹪鹩倭國漸漸趕上,但二者不處于同一區域,并沒什麼往來。
當然,倭奴國的美女也不如大鹪鹩倭國那麼多,僅有十多名王後王妃郎女能稱得上美貌,李剛把她們全部帶上先由雲峰挑選,不過,雲峰根本沒膽收下,隻得昧着良心賜了下去,而李剛,把原先内定給雲峰的兩名絕sè勉為其難的據為了已有!
“嗯嗯!”雲峰清咳兩聲,吩咐道:“呆會兒上了岸,派兩個弟兄分别跑一趟江州與長安,命令該處的弩炮工坊,任何新募工匠一定要嚴查三族,稍有與天師道有關一律不得聘用,其中形迹可疑者,須緝拿審問!
對原有工匠,除了繼續嚴格管理,所有人傍晚收工時,必須經搜身才可離開,嚴防夾帶圖紙,何時天下一統,規定何時取消,不過!可以把理由告訴他們。
如果心裡沒鬼,工匠們不會表現出不滿,而這段時間裡,工匠的月俸增加三成,作為對他們的補償好了,另外,要加強暗中監視,留意工匠本人及其親眷是否與來路不明的人往來,還有,再發一道命令,你下去寫,送來由孤蓋印簽押,命令韓勇率步騎三萬出武關,于今年年底之前攻占魏興郡!”
“遵命!”李剛施禮離去。
庾文君忍不住問道:“将軍,您幹嘛要攻打荊州啊?”
“哼!”雲峰冷哼一聲:“咱們來時經魏興南下,有五千輕騎,陶侃隻能幹着急,而回返依然是五千輕騎,但還要帶上數萬女人,不得不防,倒不如先下手為強,諒陶侃那老匹夫能奈我何?”
“哦!”庾文君想想也是這個道理,點了點頭。
雲峰向前看了看,又道:“這就是後湖了,咱們都留意着,看看有何處适合下寨。”
後湖從理論上說,是屬于司馬氏的皇家湖泊,不過,雲峰根本不睬他,除了後湖他沒别的地方下寨。這裡原先是一片因地殼斷層作用而形成的沼澤濕地,水源來自鐘山北麓,吳主孫權引水入宮苑,後湖才初具湖泊形态,又因為位于白蕩湖與宮城之北,故名為後湖。
當時的後湖,周長四十裡,遠不是後世的玄武湖所能相比,自劉宋時起,南朝長期在此cāo演水軍,後人有歌雲:五百樓船十萬兵,登高閱武陣雲生,定知戰艇橫瓜步,應有軍牙擁石城,湖上秋空絲竹支,江頭cháo湧鼓鼙聲!
湖中盛況由此可見一斑。
後湖直到唐末五代仍是碧波蕩漾,在宋熙甯八年(1075年),江甯府尹王安石奏準神宗洩湖得田,後湖就此消失,歲久舊迹益堙,隻有城北十三裡存一池塘,現今的玄武湖成形于明朝初年,朱元璋下令重新開竣,中有舊洲新洲及龍引、蓮萼等洲,但規模已遠不如前。
看着萬頃湖面,雲峰心裡感慨萬千,在他眼裡,由古至今,南京曆史上有三大罪人,這三人,有罪于南京!首先是隋主楊堅,于開皇九年滅陳之時,把建康宮苑城池夷為平地,生生毀去天下第一繁華都市,其次是王安石,貪圖蠅頭小利,活活洩去四十裡湖泊,在這之前,無論江水上漲還是連rì暴雨,城裡從來不淹,但洩去後湖之後,城池失了水利調節功能,從此水患不斷,第三當屬洪秀全,這個人不用多說,罪惡累累,罄竹難書!
“将軍,您看那裡如何?剛好在鐘山腳下。”不得不說,人的思維一展開,往往會天馬行空不受控制,就在雲峰的思緒飛上了天,庾文君突然向前一指。
雲峰順着看去,鐘山西麓恰好有一塊平地,足夠駐紮這一支萬人的軍隊。
雲峰立刻喚道:“傳令,船隻漸次靠近,小心擱淺!”
一道道旗語打出,雲峰的座船首先靠上湖岸,衆女踏足于那松軟的草地,均是心情一陣舒暢,沒辦法,船上呆的太久,任誰都受不了,而昨晚在海門隻是下船吃了頓飯,然後就登船連夜趕向建康。
雲峰看向了荀灌娘,問道:“老師,您是上山探望吳普真人,還是等弟子回來一起去?”
荀灌娘想也不想道:“當然探望師尊,裴家姊姊,你也得上山,是吧?灌陪你幾天,待斷山回來見過師尊再下山。”
“嗯!”裴妃點了點頭。
荀灌娘又望向庾文君道:“文君,你該去問候師祖,這樣罷,你也在山上住一段時rì。”
“啊?”庾文君的小臉一瞬間苦了下來,山上的rì子多無聊啊,她連忙道:“師尊,文君探望過師祖,自已下山好了。”
荀灌娘頓時俏面一沉,不悅道:“剛剛讓你與斷山盡快圓房你不願意,怎麼這會兒反倒粘着他了?”
“這個”庾文君啞口無言,但她真心不願住在山上,一時急的眼珠子滴溜溜直轉。
宋袆走上前來,微微笑道:“文君,咱們都上去好了,姊姊與若萱還是裴夫人的弟子呢,按理說也該去探望吳普真人的,而且你又得照料草香幡梭姬,你和将軍去京口,她該如何是好?總不成跟着你四處颠簸吧?”
“哦~~”庾文君想想也是這個道理,勉強點了點頭。
雲峰卻眉頭一皺,問道:“你們都上山,若是劉琨趁機把你們劫走那該如何?如今是非常時期,還是小心為妙。”
荀灌娘沒好氣道:“劉琨除非派出千人以上攻山,否則根本不可能得手,而你的軍隊不就駐紮在鐘山腳下嗎?他若敢來,剛好可依着山勢讓他吃個大虧,何況劉琨既然存有篡逆之心,自然要顧及名聲,挾持他人家眷是地道的小人行徑,他怎會如此不智?所以,為師料定劉琨根本不會來,倒是你,上山向師尊讨教之時,需要嚴加戒備,絕不能給他可趁之機。”
荀灌娘分析的極為透徹,除非劉琨真的喪心病狂,“呵呵~~”雲峰尴尬的笑了笑:“弟子關心則亂,那弟子就帶月華與绮貞去京口,現在沒過正午,如果抓緊時間,傍晚應該能到,說不定還能蹭上尚書令一頓飯食,如果一切順利的話,明rì當能回返。”
“嗯!”荀灌娘應道:“你們快去吧,早去早回,多帶幾條船,有事也好有個接應。”
雲峰點了點頭,剛剛上岸連腳下還未站熱的他,又重新提步向船上走去。(未完待續。手機用戶請到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