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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章 統一戰線

極品驸馬 蕭玄武x 3787 2024-01-31 01:14

  今日陽光晴好。傍晚時分夕陽格外燦爛,如同給大明宮的巍巍宮殿全都鍍上了一層水墨油彩,原本的大氣磅礴平添幾許炫麗與妖娆。

  桃花楊柳下的上官婉兒,分外妩媚。

  薛紹站在窗邊,面帶微笑的享受他每天短暫的輕松與愉悅時光。上官婉兒捧書漫步于桃花樹下,時而凝神于書本,時而翹首企望仿佛是在思索書中之意,不經意的又擡頭對玄武殿這邊一望,臉上的笑容妩媚無雙。

  薛紹看不清她的五官,但卻能感覺到她在笑。同時,自己也會情不自禁的會心一笑。

  夕陽炫爛,卻輸婉兒之靜美。

  正當出神之時,門被人敲響,“薛公子可在?”

  是程伯獻。

  薛紹知道他們這些人今天肯定有想法,會來找他并不奇怪。于是答了一聲“在”上前來給他們開門。

  四禦刀都來了。

  “沒有打擾到薛公子休息吧?”

  “大家都是兄弟,何必如此見外,快坐!”

  崔賀儉不經意的走到了窗邊朝外一看,突然大叫了一聲“啊”!

  “怎麼了?”衆人吃了一驚連忙圍了上來。

  “我……我不行了、我要死了!”崔賀儉捂着兇口一副萬分痛苦的樣子,“諸公,記得将我好生下葬!”

  “胡說八道!”衆人知道他是在耍寶,于是一起笑罵。

  程伯獻等人往秋瑟院那邊一看,都吃了一驚,“我說薛公子老是藏在房中,原來是躲在這裡看美人兒啊!”

  崔賀儉使足了力氣将牛高馬大的程伯獻扒到一邊,“你這麼大一塊閃開别攔着!”

  “就不讓你、就不讓你!”程伯獻雙手拽住窗棱崔賀儉扯都扯他不動,衆人一起好笑。

  崔賀儉隻好悻悻的縮在一邊露出一個頭來對秋瑟院邊張望,說道:“隻看了一眼,我就覺得兇口像是被一把萬斤的鈍器給擊中。不能再看、不能再看了!這分明就是天降的仙女啊,美得如此傾國傾城……嗚,我受不了,我真要死了!”

  衆人一起被逗笑了,程伯獻沒好氣的道:“就知道胡說八道,隔這麼遠連人臉都看不清楚,你便知道那不是個大花臉麻子?”

  “所以說程兄不識風流不懂其中之韻味!”崔賀儉拿出了教授的派頭,啧啧的道,“你看她一舉一動如行雲流水飄逸似仙姿,就沖她這份自信又内斂的從容與灑脫就絕非是個醜女!再看她捧書凝神沉思的姿态,分明就是個富有學識充滿靈氣的聰明女子!程兄,我敢打賭――此女絕對是一名絕色女子!”

  薛紹一聽,崔賀儉這個号稱左奉宸衛第一才子的家夥,絕對是個獵豔高手,眼光毒啊!

  那邊上官婉兒看到薛紹的房間裡人影綽綽,都擠到窗戶邊來看她。上官婉兒不由得抿然而笑,收起書本雙手剪背的朝房舍裡走去。

  “哎呀,要走了!”崔賀儉遺憾的叫了起來。

  上官婉兒走到門口,突然停步回眸對着玄武殿一看。

  “糟糕,被發現了!”四禦刀一齊驚呼往後退,推推攘攘東倒西歪。

  “丢人、丢人啊!”薛紹笑罵起來,“堂堂的朝廷命官、皇帝禦前近衛将領,居然集體被女子一眼瞪得丢盔棄甲、潰不成軍!”

  四個人臉上一陣發燙,都讪笑的離開了窗邊坐了下來。

  崔賀儉說道:“薛公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們這些在奉宸衛當差的人,最忌諱的就是垂涎後宮女子。所以一直以來我們都養成了習慣,絕對不敢多看後宮女子一眼!”

  “就是就是,所以這一仗敗得不冤嘛!”程伯獻嘿嘿直笑,“再說了,咱們可是好些日子未見過女人了啊!”

  薛紹知道他們都給憋壞了。四禦刀可都是出身豪門的官二代,本身又是當官的人再加上年少風流,平常誰會缺了枕邊人?

  “過幾天,講武院給大家放一兩天假。”薛紹說道,“忙歸忙,也不能把所有的時間都給攤進來了。畢竟大家除了公職,也都還有私事嘛!”

  “嘿嘿,薛公子近人情,放假好、放假好哇!”程伯獻等人就樂了。

  “四位兄弟一同來找我,可是有事?”薛紹發問了。至從講武院開課以來,這還是第一次。

  元萬頃有意營造一個“上下有序”的氛圍,大家也一直很守這個規矩,平常除了薛楚玉這個親随,很少有人來和薛紹竄門。

  說到正事,四人都不調笑了。

  程伯獻說道:“薛公子,今日之事,我等都有想法。”

  “什麼想法?”

  程伯獻說道:“我等四人私下商議,覺得馮長史不會故意與我們為難,不發弓馬過來。”

  “對。”一向有些沉默寡言的劉冕說道,“雖然馮長史負責執掌軍庫,一切器械堪發都要經由他的同意。可是馮長史的為人我們都了解,他雖然奉公守法盡職盡責,但還不至于迂腐。這次不發弓馬,簡直就是不給我們五個人面子!”

  “這種事兒不是馮長史能幹出來的。”其他三人幾乎異口同聲的附合。

  薛紹點了點頭,他們就差把話說破,說這是李仙童的意思了。将軍李孝逸很少去衛府,就算當時他在,他也絕對沒理由反對。原本是兩位中郎将一同執掌衛府,現在周季童在家養傷,衛府裡當然是李仙童一人說了算。

  但是他們不把話說破,薛紹絕對不會主動說破――那不就是背後挑撥離間了嗎?

  以往,四禦刀和李仙童可是走得很近的!

  于是薛紹說道:“薛楚玉回話說,我們私下借弓馬有違軍制……想想,也是這道理。”

  “正因為讓他占了一點道理,所以就得理不饒人!”程伯獻氣乎乎的道,“屁大點事,用得着那麼小題大作嗎?借幾副弓馬而已,通融通融打什麼緊?我們自己就是左奉宸衛帶兵的千牛備身,難不成還能把自家的東西給糟蹋了?這不是把我們當外人來看待,當賊來防了嗎?想想都是……豈有此理!”

  “人走茶涼啊!”程齊之也發話了,直搖頭,“莫非衛府的人以為,我們暫時離開了衛府到講武院來學習,以後就不是左奉宸衛的人了?”

  “我看很有可能!”崔賀儉接過話來說道,“再者,北衙不借弓馬不借校場,那肯定是李尚旦的意思。因為隻有李尚旦才在北衙說一不二并且一向不近人情。其他的如張虔勖等人,一向都是挺好說話的。”

  “那就很明顯了!”程伯獻說道,“李仙童是李尚旦的兒子,他當然聽他爹的安排了!”

  薛紹一聽,樂了!

  得了,你們自己把道理想通、把話說破最好不過!

  “那李仙童還就真是不念舊情,翻臉就不認人啊!”程齊之啧啧的搖頭,“往日裡跟我們稱兄道弟的極是熱乎,眼看着我們可能要離開左奉宸衛了,就把我們當外人了!”

  “這是什麼鳥兄弟!”程伯獻氣乎乎的道,“不幫忙也就算了,還背後坑咱們!”

  “真是讓人寒心哪……”劉冕與崔賀儉一頭搖頭。

  薛紹笑了一笑,說道:“我聽李梁公說,李仙童最近還在積極活動,想接替李梁公出任左奉宸衛的将軍。”

  “那怎麼行!”四人都一同叫了起來,“他還沒當将軍呢,就敢和我們玩陰的了;等他當上了将軍,我們豈不是都要被他掃地出門?”

  “就算他沒那能耐把我們掃地出門……在他手下做事,那也是憋屈啊!”

  衆人七嘴八舌的議論和抱怨了起來,總之就是不同意李仙童當将軍。

  “薛公子,你為何不竟争這将軍之位?”程伯獻突然說道。

  其他三人一同看向薛紹,對啊,此前李梁公都當衆暗示過,将由你來接掌将軍之位的!――否則,我們四個也不會當場就決定,随你來講武院啊!

  薛紹笑了一笑,說道:“我是想過,要接任左奉宸衛将軍之職。但是後來我反複思量,暫時還是不做這個将軍為好。”

  “為什麼?”四人一同驚訝的問道,這世上還有不想升官兒的?

  “主要原因,當然是因為我來日尚短資曆不夠。但還另有其因……”薛紹擰了擰眉頭,壓低了聲音,“我說出來,四位千萬保密!”

  “一定!”

  “發誓!”

  “發毒誓!”

  “好,我四人一同發毒誓!”

  薛紹點了點頭,說道:“在皇帝陛下身邊當差固然是光耀門楣,但你們看李仙童與周季童,幹了十年有餘階官還在從四品。也就是說,在奉宸衛當差想要立功很難很難。不立功想要快速升遷,那就是極難!”

  “這倒是。”四人一同點頭認可,“奉宸衛是陛下近衛,犯錯是死罪,無過即是功。但是這個功在吏部考核的時候是看不到的,所以奉宸衛軍官一般都是四年升一級階官很少有論功升賞。因此,我們當中很多人都是奔着轉文職去的。做個六七八年然後轉為州司馬、州長史之類的文官。再從那裡一步步做起,希望用政績來尋得升遷。”

  薛紹眨了眨眼睛看着四個人,冷不丁的說了一句,“軍功和政績,哪個升遷快?”

  “當然是軍功!這是一闆一眼看得見的東西,大唐最重軍功!”

  薛紹笑了,“軍功比政績快,左奉宸衛裡連政績都沒有――四位兄弟,我可是衛公傳人、裴公門生,我為什麼要窩在左奉宸衛裡坐等四年一次的官員考評,而不去跟着裴公打軍功呢?”

  四人一聽,恍然大悟齊拍桌子!

  “誠如此理!――我們也随薛公子一同去!”

  薛紹再一次笑了。

  現在,四禦刀才正式和我統一戰線,站在同一個陣營裡了!

  ――拉攏四禦刀架空李仙童的任務,圓滿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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