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吧,喊吧,我是不會放過你的。”
死死捏住金丹,李湛看着熊承韬凄厲的模樣,不禁咧嘴一笑。
“不要,我求求你了。”
熊承韬一掃之前的傲然和優越,眸子灰暗無比,語氣帶着些許哀求的顫音,眼巴巴看着李湛。
甚至,他都想跪下了!
“求我也沒用,你隻配去死。”
李湛冷哼一聲,張嘴又吸了一口。
“啊!”
熊承韬慘叫一聲。
這一口下去,他的金丹體積足足縮小了一半。
“李湛,我求求你,你不能這樣啊。”
察覺到金丹精華如開閘洩洪一般快速流失,熊承韬肝膽俱裂,整個人幾欲被絕望吞噬。
他哭喊着,涕泗縱橫,噗通一聲跪了下來。
堂堂一個武道總盟長老會長老,超凡二層的人物,就這麼凄慘的跪在了李湛面前。
“爸爸!”
熊月怡俏臉一變,臉上浮起震驚和屈辱。
“李湛,快點放開我爸爸,不然我殺了.....”
她尖叫一聲,手掌湧動内勁,眸子迸發出吃人的憎恨,對着李湛的腦袋一掌拍去。
“給我滾!”
李湛眼角餘光一掃,左手呼的一聲高高揚起,一巴掌将熊月怡抽飛出十幾米遠。
“啊。”
熊月怡發出凄厲的慘叫,牙床崩碎,臉骨凹陷,趴在地上生不如死。
“你,你竟然連女人都打?”
她捂住凹陷的臉頰,吐着皿發出委屈的質疑。
李湛懶得理她,内心微動,木靈力流轉,開始修複自身傷勢。
而他的手掌,依舊死死捏着熊承韬的金丹,一副不将他吸幹誓不罷休的樣子。
“李湛,饒了我,我發誓,再也不和你作對了。”
“我可以給你當内奸,探查武道總盟的真正秘密,也可以幫你暗地裡對付呂伯言!”
“你不能殺我啊,我知道很多秘密的,我還知道你的身世!”
熊承韬此時氣勢全無,神色灰暗,跪在地上宛若走狗一般,咚咚咚的磕頭。
聽得這話,李湛手掌不由一頓。
他一直以為,自己隻是個普通人。
隻是得到爺爺的傳承後,他就對自己的身世産生了疑惑。
爺爺手段如此逆天,自己身世必然不凡。
李湛曾試圖探查一下自己的真實身世,奈何找不到入手的地方,無從查起。
眼下有機會找到蛛絲馬迹,說不心動那是假的。
“李湛,這人必須死,若放了他,龍國真的沒有你的容身之處,哪怕是段谷主、沈老太爺包括我辛家聯合在一起,也保不住你。”
辛幼趕緊跑了過來。
李湛臉色不由一變。
他差點忘了,爺爺既然有如此能力,卻帶着他隐姓埋名,在小山村了卻殘生,這其中定有難言之隐。
很可能,是受到某些壓力,不得不隐藏起來。
“你也知道我的身世?”李湛問道。
“知道一點點,但不多。”辛幼認真道。
“不,李湛,我知道的肯定比她多,我....”
熊承韬趕緊插嘴。
隻是他話還沒說完,突然咔嚓一聲,他的金丹爆碎了。
“呼~”
僅存不多的内勁,如飓風般,掃蕩開來。
“吞靈術!”
李湛臉色再變,急忙全力催動吞靈術,不浪費一絲一毫,全部吸入體内。
看到這一幕,熊承韬心若死灰。
沒有了金丹和内勁的支撐,他渾身一軟,便如死狗一樣癱在了地上。
他的眸子,浮起刻骨銘心的憎恨,死死盯着李湛,似要用眼神将李湛碎屍萬段。
金丹沒了,他的一切,都沒了!
“李湛,你他嗎不得好死!”
“狗畜生,你等着吧,總盟遲早探查出你的身份,你等死吧。”
“我,好恨啊!”
“你李家都是一群該死的玩意,你這個該死的孽種,終有一天會步你李家那些畜生的後塵,要麼死無葬身之地,要麼被關在狗籠子裡,永不見天日!!”
熊承韬狀若癫狂,瘋狂唾罵。
這話何其惡毒,何其沒有人性!
李湛眼珠子好不容易消退的皿絲,一下子又浮現出來。
他的氣息變得狂躁無比,整個人都處于失控的邊緣。
“過來!”
五指一握,李湛狠狠捏住熊承韬的脖子,氣喘如牛,“李家,還有人活着?”
“哈哈哈,當然有,不過都變成了籠子裡的狗,放心,用不了多久,你也會進去的。”
熊承韬臉上浮起快意,竟然哈哈大笑起來。
“在哪裡!?”
李湛氣息愈發狂躁,清秀的臉龐變得猙獰無比。
從小到大,他憧憬過無數次父親母親。
每一次看到别的孩子,有父母的陪伴,有父母的呵護關愛,他内心便羨慕無比。
這麼多年,父親和母親,隻存在他的想象中,看似近在咫尺,卻又遙不可及。
未曾擁有的,卻更想擁有!
想到父母被關在那暗無天日的牢房甚至籠子裡,他就心如刀割,痛斷肝腸!
“老子什麼都沒有了,你休想再從老子嘴裡撬出半點有用的信息。”
熊承韬破罐子破摔,猙獰笑道:“你逃不出總盟的手掌的,用不了多久,你就能和你的家人、你的父母,在籠子裡相擁而泣。”
“該死!”
李湛身軀不住顫抖起來。
“轟隆~”
狂暴的靈力,如火山一樣噴發。
辛幼看到他猙獰可怖的樣子,被吓得倒退了兩步。
李湛現在的狀态,太吓人了,就跟她小時候去動物園,看到的那頭發狂雄獅一樣!
“砰~”
一聲巨響。
熊承韬頭顱被硬生生擠壓爆開。
鮮皿碎肉橫飛,将李湛的臉龐染得赤紅駭人。